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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赫敏對視一眼,偏過頭面無表情地繞開圍在教室中央竊竊私語的哈利等人,找到偏教室正中間的前排位置落座。高爾和克拉布猶豫兩秒,最終坐在後面的桌子邊,和潘西擠擠挨挨地占據一張桌子。就在你好奇地環視著這間教室時,一道輕柔又模糊的聲音從陰影里傳來。「歡迎,」那聲音說道,「最後能在有形世界看到你們,真好。」
跟書里哈利提到的對特里勞妮教授的第一印象完全一樣,你也覺得慢慢走進火光照耀區域的特里勞妮教授就像個發光的大昆蟲。她非常削瘦,比電影中的演員還要瘦。她的雙頰微微凹陷,鼻樑上架著的那個大眼鏡把她的眼睛放大了好幾倍,她披著一條輕薄透明紗羅似的閃閃發光的披巾,雙臂和雙手都戴有手鐲和指環,細長的脖子上掛有無數項鍊和珠子,這些首飾隨著她的步伐來回碰撞著發出噼噼啪啪的聲音。「看來這裡沒人坐。」你的思緒被一道熟悉的聲音從特里勞妮教授身上扯回身側。「戈德斯坦?」你有些驚訝,面色一沉,冷聲道,「這裡有人坐了,請你離開。」
戈德斯坦笑著把一隻乾淨的茶杯放在你面前的茶托里。「是那個馬爾福嗎?你就這麼信任他?要知道,純血里最不可信的家族就是馬爾福。」他頓了頓,用那輕佻的語氣繼續問,「難不成你喜歡他?」
「關你什麼事——」
「坐,我的孩子,坐。」特里勞妮教授突然開口,你順著她的手勢看去,只見德拉科滿頭大汗地扶著門框氣喘吁吁。他的目光直接鎖定在你身上,完全沒有理會正在歡迎他的特里勞妮教授。德拉科徑直走到戈德斯坦面前,緩口氣強壓著喘息厲聲說:「滾開!」
戈德斯坦也是個滑的像條泥鰍的人,他從善如流地笑著點點頭,沖你發射個飛吻後起身離席。戈德斯坦轉身遞給潘西一個眼神,兩人便坐到了最後一排的桌子邊。德拉科也是幼稚的不行,他突然在你面前空抓一把,像是抓住什麼東西一樣,狠狠地將這個「東西」摔到地上,並上腳踩著地面左右擰了擰。「你在踩菸頭麼?」你好笑地看著他一系列動作,你知道他這是把剛剛戈德斯坦給你送的飛吻抓住後扔地上踩碎的意思,但還是想逗逗他。「我在踩那噁心兮兮的飛吻!你還乾淨。」德拉科一屁股坐到那個鼓鼓囊囊的軟坐墊上,恨恨地說。
他剛說啥?你還乾淨?怎麼的我要是接受了這個飛吻我就不乾淨了嗎?!你挑著眉毛看他,他氣鼓鼓地低頭看看你的茶杯,嘟囔道:「你的審美什麼時候這麼奇怪了?」那是一個哪裡都有稜有角的深綠色杯子,是戈德斯坦剛放在你茶托上的那個。「哦,戈德斯坦放這兒的,換掉吧。」你說著就要去端茶杯,德拉科眼疾手快地拍掉你的手,撈起那個方正的杯子走至擺滿各色茶杯的木架邊,端回來兩個典型的,鑄著花邊的英國古典茶杯。
德拉科抽出手帕使勁擦著剛剛碰過那個丑杯子的手,並用眼神警告你以後少碰跟戈德斯坦有關的任何東西。
「歡迎來上占卜課,」特里勞妮教授並沒有在意德拉科的無理,她坐在壁爐前一張有翼的扶手椅上,「我是特里勞妮教授,你們以前可能沒有見過我。我發現過於頻繁地下臨熙攘忙碌的學校生活使我的天目模糊。」
對於這樣神神叨叨的宣言,班裡誰也沒說什麼話。特里勞妮教授細緻地重新整理了一下披巾,繼續說:「你們選了占卜課,這是所有魔法中最難的課程。我必須一開始就提醒你們:如果你們不具備『視域』,那我能教你們的東西就很少了,在這方面,書本只能帶你們走這麼遠。」她用食指和拇指比了個不到一厘米長的距離,言外之意就是這門課的書就是個擺設。「早說啊,有買書的錢還不如買罐糖吃。」你用手摳著桌面上鋪的蕾絲桌布,小聲嘟囔著。只見一顆綠色的水果糖落到你的杯子裡滾了兩圈,你抬頭看向德拉科,他笑著小聲對你說:「我媽媽做的。」
想吃糖就有糖吃的你低下頭開心地偷笑,側過臉悄悄觀察正在講課的特里勞妮教授,趁她的目光在哈利身上流轉時,你快速撿起糖球塞到嘴裡,隨即面色平靜地假裝無事發生。德拉科抬手輕輕捏住你的臉,笑道:「偷吃的小松鼠?怎麼這麼可愛啊。」你被他突然的曖昧動作和言語驚到宕機,瞪圓著雙眼略帶驚恐地看著德拉科臉上那人畜無害的笑。德拉科輕咳一聲,耳朵尖紅紅的快速收回那只有著自己想法的手:「咳……那個,特里勞妮教授在嚇唬隆巴頓那個傻小子。」
你僵硬地將目光轉到納威身上,看到他正哆哆嗦嗦地從地上爬回扶手椅坐好。特里勞妮教授平靜地繼續說:「今年我們會學習各種基本的占卜方法。第一學期都用在解讀茶葉上。下學期我們會學習手相術。順便提一句,我親愛的,」她突然對帕瓦蒂·帕蒂爾說,「提防紅頭髮的男子。」
帕瓦蒂害怕地扭頭看了一眼羅恩,挪著椅子和坐在她身後的羅恩拉遠了距離。
「在夏季學期,」特里勞妮教授繼續說,「我們將學習看水晶球,如果我們已經學完了火焰預兆的話。不幸的是,二月份,一場惡性流感會迫使班級停課。我自己會失音。在復活節前後,我們之中會有一個人永遠離開大家。」
這哪裡是上課,這分明是恐嚇!你看到突然被點名的拉文德顫抖著把大茶壺遞給特里勞妮教授,不由得打個寒戰道:「這門課學的也太嚇人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