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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高高地揚起前蹄,眼看就要踩到我的臉上,我只能先抱住頭,腰上用力翻向一旁。被它踏起的碎葉和塵土迷了我的眼睛,我視線模糊地朝它甩出一道昏昏倒地,卻再次被它躲開。
我的攻擊徹底激怒了它,透過樹縫的幾道陽光照在它尖銳的角上,閃出耀眼的金光。沙粒磨得眼球火辣辣的疼,獨角獸也知道抓時機,它趁我不備,直接甩著脖子,用那根尖利的角在我的胸口上扯開一道長長的血痕。
我被他用角頂了出去,騰空的我根本無法掌控方向。我撞在了一棵七扭八歪的樹上,那些粗糲的樹枝劃得我整張背都在疼。
我扶著樹幹站起來,額頭也被地上的石頭磕開了口子,血液順著我的眉骨流到眼睛裡,瞬間染紅了我的世界。
它又在蓄力了,我這次沒有躲,只在它馬上要頂到我時,及時錯身。它的角只挑開了我肩膀上的皮肉,而我卻手持魔杖抵住了它的脖頸。
「Stupefy!」
獨角獸應聲栽倒在地上,我連忙掏出提前備好的繩索,將它結結實實地捆在了我身後的這棵樹上。
大功告成!斯帕卡有救了!
TBC
第186章 你們登……
你們登上幾個石階,鄧布利多站在岩洞中央,魔杖高高地舉在手裡,他原地緩緩地轉著圈,仔細查看著岩壁和洞頂。
「沒錯,就是這個地方。」鄧布利多說。
「你怎麼知道的?」哈利小聲問。
「它見識過魔法。」鄧布利多簡短地說。
「這只是前廳,是入口大廳,」鄧布利多過了片刻說道,「我們需要進到裡面去……現在擋住我們的是伏地魔布下的機關,而不是大自然設置的障礙……」
鄧布利多走近洞壁,用焦黑的指尖撫摸著它,又用一種奇怪的、你聽不懂的語言輕聲說著什麼。鄧布利多從左邊繞著岩洞走了兩圈,邊走邊儘可能地觸摸粗糙的洞壁,偶爾停下來用手指在某個地方上上下下地摸索一番。最後,他終於停住腳步,把手掌平按在洞壁上。
「這兒,」他說,「我們從這兒進去。入口是隱蔽的。」
你看著鄧布利多的操作,心中不由地難過起來。如此偉大的、給人足夠安全感的巫師,將要在今晚隕落,而你卻什麼也做不了,甚至……還要親手推他一把……
鄧布利多從洞壁前往後退了幾步,用魔杖指向岩石。頓時,那裡出現了一道拱門的輪廓,放射出耀眼的白光,似乎裂縫後面有強烈的燈光照著。
「你成——成功了!」哈利說,但他的話音未落,那道輪廓就不見了,岩石還跟剛才一樣堅硬厚實,上面什麼也沒有。鄧布利多扭頭看了看。他沒有再嘗試別的魔法,只是站在那裡,全神貫注地盯著洞壁,似乎那上面寫著什麼極為有趣的東西。
然後,足足過了兩分鐘,鄧布利多輕聲說:「哦,當然不會。太低級了。」他沒有理會哈利的追問,只是用那隻沒有受傷的手從長袍里掏出一把銀質的短刀,「我們需要付出代價才能通過。這件事,溪的體會應該更深。」
「代價?」哈利說,「你必須給這道門一些東西?」
「是的,」鄧布利多說,「如果我沒有弄錯的話,是血。」
「血?」
「所以我說太低級了。」鄧布利多說,他的口氣里透著輕蔑,甚至失望,似乎伏地魔沒能達到鄧布利多預期的標準,「我相信你也明白,其道理是想讓對手削弱自己方能進入。伏地魔又一次沒能理解,有許多東西比□□的傷害可怕得多。」他說著把長袍袖子往上抖了抖,露出了受傷的那隻手的小臂。
「教授!」哈利見鄧布利多舉起短刀,一個箭步衝上前去阻止道,「讓我來,我——」
然而鄧布利多並沒有理會哈利,他只是微微笑了笑。一道銀光閃過,噴出一股殷紅,岩石表面頓時灑滿了閃亮的、暗紅色的血珠。「你很善良,哈利。」鄧布利多說,他用魔杖尖划過他在自己手臂上割開的那道深深的傷口,傷口立刻就癒合了。
洞壁上又一次出現了那道白得耀眼的拱門輪廓,這次它沒有隱去。拱門裡那塊灑滿鮮血的岩石突然消失了,露出一個門洞,裡面似乎是無盡的黑暗。
「跟我來吧。」鄧布利多說著走過了門洞,你和哈利跟在他後面走了進去,哈利匆匆點亮了自己的魔杖,而你頭上的燈芯草也及時地跳動著散開,散發著柔和的銀光在你身邊圍成一個圈。
「這是什麼?」哈利疑惑地用魔杖戳了戳浮在空中的一個小絨傘問道。「燈芯草。」鄧布利多習慣性回答道,他轉過臉看向你,「這可是稀有物種,德拉科那孩子給你的?」
「是的。」你點點頭,「我從小有夜盲症,而且怕黑。他知道後就給我尋來了這個。」
哈利震驚地張大嘴巴,他不敢相信你嘴裡說的那個人居然是他從小到大的死對頭。「那孩子,是個好孩子。」鄧布利多說道,他不經意地看了一眼正垂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的哈利,繼續說道,「不然,杖芯也不會是獨角獸的毛。」
你們說著便走到了一片巨大的黑色大湖岸邊,湖面無比寬闊,一望無際,根本看不見遠處的對岸。你們所處的山洞很高,抬頭望去也看不見洞頂。遠遠的,像是在湖的中央,閃爍著一道朦朧的、綠瑩瑩的光,倒映在下面死寂的湖水中。除了那道綠光和兩根魔杖發出的亮光以及燈芯草發出的銀光,四下里完全是濃得化不開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