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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你以為自己沒有聽清,有些訝異的問。
「你不是先來車站了嗎?」張秋捏著你的鼻子揪了揪。
你拿開她的手,再次確認道:「不,你剛說,誰跟你說的?」遠處的海格已經在催促學生趕緊上車,張秋拉起你的手,邊走邊說:「安東尼·戈德斯坦,拉文克勞的一年級生,我還在奇怪他怎麼會認識你。」你沒有說話,皺著眉頭思考著這個戈德斯坦到底想做什麼,總不至於只為了問你身體狀況如何吧,那這也太離譜了點……
張秋拉著你走至塞德里克提前占好的車廂。只見塞德里克用那如陽光般和煦的笑容迎接你們,他向張秋伸出手,張秋自然而然的坐到他身邊。你摸摸鼻子,突然有點想念德拉科。張秋向你比個手勢,你意會,放下行李坐在張秋的對面。「講講吧,斯萊特林擁有『強大智慧和能力』的溪·文小姐?」張秋半撐著臉,笑著問道。你將故事簡化,並把一切不該說的實情全都甩給家族秘密不能亂講以做隱瞞。你看著坐在對面全程甜蜜的二人,思緒不由自主的轉去里德爾墓地,那個令人崩潰的瞬間。一路上,你完美扮演著一個乖巧懂事又聰慧的妹妹,塞德里克也不止一次的誇讚你是個靠譜穩重的孩子。張秋很高興,你也一樣。
也許塞德里克真的可以不用死。你這樣想著。
剛回到張家,你迫不及待的直奔傳送陣——你要去百寶箱一樣的文家藏書閣里翻翻有沒有類似於孫悟空七十二變的相關技能法術資料,這以後為了過變形課及格線天天啃理論也不是個事兒啊!「誒!小溪!怎麼一回來就往文家跑,不好好睡一覺嗎?」張姨端著新切好的果盤從廚房出來叫住你。你調轉方向跑回她身邊,用銀叉子快速往嘴裡塞了幾塊蘋果,之後隨意的將叉子扎在一塊果肉上,笑眯眯的含糊說道:「謝謝媽!我想研究一下我們家那個秘籍,這兩天就不回來住了哈。」張姨寵溺的笑著說道:「去吧去吧,那是你該做的。注意著點,別把自己累壞了!」
「哎——!知道了媽!」你邊跑邊揮手,消失在泛著藍光的傳送陣里。
什麼時候滿嘴跑火車跑的如此熟練了?站在文宅門前的你默默自誇著。
你一排排書架找過去,從最初的滿懷希望到最後的希望破滅,你靠在最後一排書架上,頭枕著架子上的藏書,看著面前的密室大門深深嘆氣:「變形課算是完蛋了。」
突然,你脖子上一直掛著的那個文家家徽泛出柔和的冰藍色的光,從你領口裡擠擠蹭蹭的鑽出來,牽引著你走向密室。你不明所以的跟著它,只見家徽帶你停在密室門邊的仙鶴雕紋前,它輕輕撞擊著那個仙鶴的眼睛,你數了數,一共三下。空曠的書閣中傳來齒輪轉動的聲音,「咔嗒」一聲,你腳下的地板開始緩緩下降。地下的空間一片漆黑,還沒等你完全降至地面,你髮髻上的燈芯草便躍動著散開,分成兩排向著遠方飛去。白絨絨的燈芯草等間距排列,晃晃悠悠的為你照亮一小段地下隧道。你揚手給周身布下風牆,誰知道這地下通道有沒有設置武俠小說里描述的那種暗器機關。
你身後的燈芯草依次向前更迭,走廊不算很長,盡頭是一堵凹凸不平的石門。你在門上摸索著,就在你觸碰到石門的瞬間,右手無名指上的戒指便開始微微震動,只見石門表層的土石層層剝落,漸漸顯出一個混亂的八卦陣。
「這……密室逃脫嗎?!」你一邊吐槽一邊嘗試轉動那些陣盤,「還是個華容道?!」你有些無語,但還是耐著性子按照腦海中刻錄著的八卦陣將機關破解。拼好最後一塊陣盤,凹槽在太極魚眼處匯聚形成不規則形狀,你摘下項鍊,拿著徽章在凹槽前比了比,之後輕輕將家徽按了進去。八卦陣盤按照開休生的三吉門順序咔咔旋轉,石門緩緩打開,家徽自行從魚眼中脫落飛回你身邊。你將它重新戴回脖子上,在燈芯草的引領下踏入密室。
你剛入密室,裡面便瞬間燈火通明,牆上掛著的火把第次點燃,金碧輝煌的牆壁在火光的照耀下亮的刺眼。
「啊……」你被牆壁上反光的金色的流紋打到眼睛,只覺眼前閃過一片刺眼的白,便墜入無邊的黑暗。你試探的伸出雙手摸索著四周,憑藉失明前那一瞬間的記憶扶住廳中央的木桌。你的眼球仿佛在著火,灼熱帶來的感覺並不是很好。不等你吐槽文家這神奇的屋內設計,眼睛上傳來的不適感便已經消退。你想嘗試睜開眼睛,但又忌憚牆上反光的流紋,你眯著雙眼偷偷打量著整個房間,沒有想像中的刀光劍影,只能聽見火把燃燒時發出的噼啪聲。你漸漸放開膽子,睜眼後發現此時的燈芯草並沒有像往常一樣聚攏,反而圍著你轉圈,經過上次禁林的事件,你知道這是它們保護你的方式。整間密室里除了牆壁上的流紋以外,都跟上層密室一樣,中間的桌几上只有一本書,不同的是,這個桌子下方有一個用十分繁複的陣封印著的抽屜,你嘗試破解卻被毫不留情的彈開。放棄打開抽屜的你坐在椅子上開始研讀面前的這本陣法秘籍。
從放假前就在發愁德拉科的生日禮物送什麼好的你,看著這本秘籍突然來了靈感。
那個在抽屜里封印著的東西讓你十分在意,你沒日沒夜的在文家研究陣法,但馬上都要到德拉科的生日,你也沒有破解出抽屜上的解法。不過這段時日也不是完全沒有收穫,你憑藉原主的天賦,已經做好德拉科的生日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