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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是教授啊~好啦,以後我輕一點就是了。」西奧多笑著哄你,隨後溫柔地替你上藥,手法和德拉科也幾乎是一模一樣,這讓你的思緒不由自主地往那個金髮少年身上飄。
你不信德拉科今天說的那番話,他一定有別的原因。
「西奧。」你開口道。
「嗯?」
「你知道德拉科最近怎麼了嗎?」你閉著眼睛問他。
「之前你已經問過我這個問題了,不是不想告訴你,而是我真的不太清楚。你們到底怎麼了?」西奧多幫你系好白紗帶,攙扶著你往級長寢室走。
你抿著唇不做聲,邁出幾步後站定在原地:「西奧,你去忙自己的事情吧,我想回自己的寢室住了。」
「為什麼?你平常用的東西都在德拉科的房間裡不是嗎?」西奧多的音量突然拔高了一些,但也只是一瞬,便又恢復成那副溫潤的模樣,「或者我幫你把你的東西搬出來?」
「謝謝你,西奧。但是……不用了。」你搖搖頭,輕輕地說道,「我的寢室里有我自己的一套用品,德拉科那裡,大部分都是他買給我的。」你的心臟又擰成一股繩,疼得你幾乎喘不上氣來,你抬手捂住自己的心臟,試圖緩解這種不適感,「那些,本來也不屬於我……」
「斯帕卡,不管發生了什麼,我希望你能幸福。」西奧多扶住你的肩膀極盡溫柔地說道。
你彆扭地向後退了兩步,和西奧多保持著合理的安全距離:「西奧,我們只是朋友,肢體接觸不應該太多。」
西奧多愣了半秒,隨後笑道:「嗯,我明白,對不起,是我越界了。」
「西奧,你教我怎麼敷藥吧,這樣以後也不用總是麻煩你了。」你像是沒有任何情感的機器人,冷靜至極地說道。
「不行。」西奧多直接拒絕了你的請求,「首先,我們是朋友,這點小事稱不上麻煩;其次,你的眼睛狀況需要每天觀察,藥量的掌控也是一門學問,只靠你自己是做不到的。」
你垂下頭,小聲嘟囔道:「可我不想成為一個累贅……」
「你怎麼能是累贅呢?!」西奧多今天的情緒好像很容易激動,他再次提高了音量對你叫道,「你不要遇到事情都自己扛,你有朋友、有家人,你可以依賴大家的!」
「可你知道嗎?我最依賴的人,他不要我了。」白天的委屈再次湧上心頭,你的鼻頭髮酸,腔調也轉成了哭腔。你極力克制著情緒,花了全部的力氣才將眼淚壓回鼻淚管。你吸吸鼻子,勉強扯出個笑容來,囔囔著鼻子說道:「不好意思,讓你見笑了。我先回寢室了,好久不和達芙妮一起睡,今天她一定會非常吃驚的!晚安,西奧。」
剛要轉身的你,再次轉過來,舉起手中的拐杖對西奧多說道:「哦對了,如果你有機會見到德拉科,把這個還給他吧。」
西奧多輕輕吸了吸鼻子,他輕咳一聲,用那種慣常的語調說道:「這個上面不是有引路魔咒嗎?你還給他做什麼,他又用不到,你自己留著,不然出門多不方便。」
「嗯……沒關係啊。」你見西奧多遲遲不接手杖,便把它斜靠在長沙發上,「出門小心一點就是了,我得學會獨立,不能總仰仗別人照顧我,那樣只會消費掉大家對我的耐心。」
「你……」西奧多好像很委屈似的,他咬著牙說道,「你別理德拉科那個混蛋說的話,你根本不是累贅,我……我們愛你還來不及呢!」
「你是怎麼知道的?」你有些疑惑,西奧多白天並不在現場,你也隻字未提白天的事。
他頓了半秒,含混地回答道:「是高爾告訴我的。」
「嗯……無所謂了。我現在真的累了,明天見。」你憑藉記憶摸索著走向女生寢室,中間磕碰了些燭台和雕花椅,西奧多衝上來扶你,卻被你一把推開:「被達芙妮看到我們這麼親密真的不合適西奧。」
他慢慢鬆開你,注視著你消失在走廊里。
達芙妮見你突然出現在宿舍十分震驚,她不由分說地上來就送給你一個熊抱,許久不回宿舍不見好友的你也是異常開心,白天的煩惱也被你暫時封存在了單獨的小空間裡。
「你還知道回來!我以為你這個見色忘友的傢伙已經不記得宿舍門朝哪了呢!」達芙妮挽著你的胳膊往床邊走。
「記得記得,這不是回來了嘛~」你嬉皮笑臉地說道。
達芙妮一把將你推到床上,居高臨下地嬌嗔道:「吼!說吧,回來幹嘛來了?」
「找你睡覺覺啊~」你仰著臉對她撒嬌道。
「嘻嘻!最近正好缺個趁手的玩偶抱枕!快來姐姐的懷抱里吧!」達芙妮撲到你的身上,你們二人雙雙陷入柔軟的四柱床,咯咯地笑個不停。
心思細膩的達芙妮沒有問你任何問題,只是和你分享著各種趣事。你們兩人嘰里呱啦聊到深夜,直到隔壁的安吉麗娜忍無可忍地拍開你們的門,你和達芙妮才恢復到正常狀態。
她替你蓋好被褥,仔細地避開了你的雙眼,你聽到她關掉了寢室里的那盞小燈,也聽到她溫柔地對你說道:「做個好夢,晚安。」
接下來的幾天,和你同年入學的小夥伴們已經全都見過了,唯獨德拉科,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完全見不到影。
你不相信他不回休息室,和達芙妮打過招呼後,你連著幾天徹夜守在休息室門口的棋牌隔間那裡,可事實卻總是十分無情——你從來沒有等到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