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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大腦漸漸恢復清明,還沒睜眼的你直覺屋子裡有人——有人在一直盯著你。「文小姐,要來一顆蜂蜜糖嗎?」是鄧布利多的聲音。
你迅速睜開眼,只見鄧布利多正從口袋中翻找著糖果:「哦,看來文小姐並不排斥吃糖。」鄧布利多笑眯眯地說著,並把一顆暖黃色的糖球放在你的手心裡。
「校長,您找我?」你繃住胸口的氣息,努力讓自己看上去沒有過於虛弱。
鄧布利多搬著椅子坐到你的床邊,你暗暗攥拳,咬著牙坐起身。「龐弗雷夫人早就告訴過我你的身體狀況了,很神奇。」
「嗯……」你儘量少地應答著他,減少說錯話的風險。
「文小姐不用緊張,我只是來探望探望你,不過不要告訴別人,不然就那些孩子們,一定會把這裡擠得滿滿當當的。」鄧布利多就像個老頑童,他壓低著聲音,好像在說什麼驚天秘密一樣對你說著,「我是偷偷跑來的~」
「啊……多謝校長關心。」你笑笑說道。按照德拉科的說法,從三強爭霸賽到現在,八個月的時間,鄧布利多應該已經被烏姆里奇擠出了霍格沃茨,那他是偷偷跑來的就可以理解了,他想知道伏地魔的消息。
「可不能讓馬爾福那小子知道你剛醒我就來找你,他發起瘋來可真夠受的。那麼——文小姐,你是如何和塞德里克一起出現在看台上的呢?」鄧布利多該客套地也客套完了,終於進入了正題。
「我的傳送陣法,是德拉科把我傳送回看台的。」你對鄧布利多解釋道,「和塞德一起……是因為我偷偷溜入了比賽場地,但是出了點意外。」
「意外火焰杯是一把門鑰匙,意外被傳送到里德爾墓地,意外見到了伏地魔,對嗎?」鄧布利多的眼睛放出精光,像鷹一樣盯著你。
「是塞德跟您說的嗎?」你知道哈利一定會告訴鄧布利多這些消息,但是現在魔法部每天都在叫囂哈利是個腦子不好的瘋子,沒有人會相信哈利說的話。但如果是塞德里克也這麼和鄧布利多講,那他來你這就是為了找第三方的證詞確認。
只可惜,校長,我們現在不是一個陣營。
「塞德里克和我說了一些,我想再聽聽你的回憶。」鄧布利多略微急切地說道。
「那個的確是里德爾墓地,墓碑上寫的清清楚楚,但至於……您說的神秘人,我不知道。」你抬眼和鄧布利多對視著,他仔細地觀察著你的神色,最終眯起眼睛笑了笑:「那你為什麼會想著去比賽場地呢?」
「我……」你猶豫著是否要說自己能預言,因為假如塞德里克說的是其他原因,雙方的口供對不上是大忌。
「鄧布利多教授?!」德拉科推門進來,驚訝地站在原地看著你們,緊接著便冷下臉來,滿是牴觸情緒地問道,「教授來這裡做什麼?她才剛醒。」
「哦,吼吼,我來探望探望我的學生。小馬爾福先生說的沒錯,倒是我這個老頭子想的不周到了。」鄧布利多笑著站起身,他和藹地對你說道,「雖然現在校長辦公室不屬於我了,但我依然歡迎你找我要糖吃。好好休息吧。」
話音剛落,鄧布利多便被突然飛來的福克斯帶走,一陣火光閃過,屋內只留下德拉科和你兩個人。
鄧布利多剛走,你終於撐不住這個疲憊的身軀,像是脫骨一般栽倒在床上。「斯帕卡!」德拉科被你嚇了一跳,他撲過來試圖檢查你的身體。「別擔心……只是,有點點累……哈哈……」這感覺真是糟糕透了,你覺得現在的自己比跑完八百米還痛苦。
德拉科熟練地把枕頭擺好,讓你靠在床頭休息。他俯下身貼著你的臉幫你整理背後團成一堆的衣服,一股淡淡的鐵鏽味撲面而來。你循著味道看去,發現德拉科的後脖頸有一道長長的血口子。「你的脖子怎麼了?」你問。
「什麼怎麼了,我脖子能怎麼?」德拉科滿不在意地回答著你。
「你要是覺得我瞎,就繼續不說實話吧。」你有些不高興,轉著手腕對他的脖子施展著低階治癒術。
「嘿!」德拉科像是觸電一般,連忙按下你的手,飛快地打斷了你的施法過程,「你做什麼?!自己身體什麼情況不清楚嗎?」
「某些人才是對自己的身體狀況完全沒數吧!」你瞪著德拉科,等他給你一個滿意的答案。不過說實話,他要是再不說,你也撐不下去了,瞪眼還是挺消耗氣力的。
「我……去找獨角獸了。」德拉科抬手摸了一把自己的後脖頸,「嘖」了一聲,取出手帕擦著手上的血漬。
你被德拉科驚到說不出話來,他突然笑得燦爛,說道:「很幸運,我找到了!不過在禁林里,我好不容易才把它拴住的。」
「你跟獨角獸打架了!?」你盯著他的脖頸,震驚地問道。
德拉科的臉微微泛紅,他支支吾吾地不肯說。「你……還不如托海格幫忙……他最擅長對付那些神奇動物了。」你心疼地看著德拉科給自己的脖子施展癒合如初咒,「不止這一處吧?自己偷偷治過了?只是脖子後面沒看見,對嗎?」
德拉科手上動作一頓,他撓撓頭,插科打諢地轉移話題:「我帶你去找它吧!讓它幫你治傷!」
「你覺得人家會願意幫我嗎?你才把人家揍一頓,扭臉就讓它給我治療,我要是獨角獸,不一蹄子踩死對方就不錯了。」你突然笑得咯咯的,和德拉科打趣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