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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斯帕卡怎麼辦!?」德拉科焦急地問道,「她不能一直在這裡當藥材!她會死的!」
「德拉科……我說過了……黑魔王的命令,我們違抗不了。」盧修斯悲傷地說道。
「所以……父親也沒有辦法,對嗎?」德拉科突然冷靜到令人害怕,他那雙灰色的眼眸直直地盯著他的父親。
半晌,盧修斯沒有回話。德拉科雙唇顫抖,騰地起身,向外走去。
「你不能做傻事!你是馬爾福家族的唯一繼承人!」盧修斯激動地吼道。
「我……自己想辦法。」德拉科留下這句話後,摔門離去,獨留盧修斯一個人坐在屋內不知所措。
【馬爾福莊園,大廳】
「斯內普,占領霍格沃茨這個任務,就交給你了。這麼多年的潛伏,總該發揮點作用——殺了鄧布利多,接替他成為霍格沃茨的校長。」伏地魔安排著接下來的任務,「散會吧。」
所有人都離席而去,只有德拉科還端端正正地坐在桌前。「德拉科?」盧修斯叫他。
「父親先回去吧,我要匯報工作。」德拉科目不斜視地對盧修斯說道。
「德——」
「主人。」德拉科突然開口,打斷了盧修斯。他面色慘白,雙手死死地攥著自己的褲腿,努力維持著面上的平靜。盧修斯緊張地看向伏地魔,他半彎著膝蓋,站在德拉科身後。那架勢像極了要替德拉科擋走什麼東西一般。
伏地魔轉過身來,頗為意外地看向德拉科,又抬眼看了看盧修斯,饒有興趣地問道:「怎麼了?」
「主人,我知道學校里有一個消失櫃,和博金-博克店裡的柜子是一對。它們之間可以搭建傳送通道,把我們的人送到霍格沃茨內部。」德拉科抬眼直視著伏地魔,只這一個動作,就幾乎耗盡了他全部的膽量和氣力,「我想,我可以在刺殺鄧布利多的任務中出一份力。」
「德拉科!」盧修斯壓著嗓音吼道,伏地魔展開雙臂,半笑不笑地問道:「你怎麼知道那個東西的?而且——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大膽了?」
「上個學年,我的同學蒙太意外進去過,所以才知道那東西的。我……但我需要幫手……主人……」德拉科的褲子都被他的手汗浸濕,他渾身發顫,小心翼翼地提著要求。
「你是想帶走你的女孩吧。」伏地魔一眼看穿德拉科的心思,他桀桀地笑了兩聲。「不……主人,德拉科不是這個意思。」盧修斯連忙上前求情,但伏地魔根本沒有理會盧修斯,他突然揮舞魔杖,下一秒德拉科便摔倒在地上,瘋狂的扭動著、哭嚎著。
「我最討厭對我遮遮掩掩的下屬。」伏地魔手上用力,他激動地重複著「Crucio」。
「啊啊啊啊啊——!」德拉科不停地抓撓著自己的心臟,涕泗橫流的他一會兒蜷成一團,一會兒又展開身子撞到桌腿,雙腿徒勞地踢踏著,像是條瀕死的魚在地上來回扭動翻滾。
「主人!主人求您了!他還是個孩子!他還不懂事,我……我回去一定好好教導他!求您停下!」盧修斯急切地撲到伏地魔腳下,替他的兒子求著情。
「主人……我的確,需要幫手……而斯帕卡,她……她很厲害……有她在,我可以事半功倍……」德拉科艱難地說著,伏地魔收了魔咒,冷冷地看著地上渾身濕透的德拉科,「讓我加入食死徒吧……讓我追隨您……」德拉科大口喘著氣,整個人蜷成個蝦米開口說道。
「你還小,等你成年再說吧。」伏地魔看了一眼腳邊的盧修斯,淡淡地說,「我對你們馬爾福是不是太過仁慈了?以至於讓你的兒子已經開始對我提要求了。」
「主人……他,他只是一時鬼迷心竅,我會好好教育他的!」盧修斯連忙對伏地魔做著保證。伏地魔卻笑笑,說道:「想領任務,可以。只是修那個消失櫃對你來說太簡單了德拉科。開學後,你可以帶著你的女朋友回去上學,除了要把消失櫃修好,還要殺掉鄧布利多——能做到麼?」
德拉科額前的金髮沾滿汗水,凌亂地貼在他的額頭上,他忍著渾身的劇痛,手腳不算利索地爬起來跪在伏地魔面前,腦袋緊緊地貼著地面,汗珠順著他的額頭流到地上。他吞吞口水,開口說道:「我會做到的。」
伏地魔不再理會馬爾福父子,準備轉身離開。德拉科腦袋始終抵著地面沒有抬起,他緊閉著雙眼再次開口道:「主人……」
「你還有什麼事,我的耐心很有限。」伏地魔陰鷙地說道。
「斯帕卡手上的金環……可以打開麼?她現在和一個廢人沒有區別……」德拉科渾身劇烈地戰慄著,但依然說出了可能會再讓他遭受一輪鑽心剜骨的話。
「不要得寸進尺。」伏地魔說完,便大踏步地離開了。
終於失去力氣的德拉科歪倒在地上,大口地喘著粗氣。
「你太莽撞了!你怎麼能殺得掉鄧布利多!你知不知道,你會死的!!」盧修斯拎起德拉科的衣領,滿眼冒火地怒斥著他。
德拉科雙眼炯炯,滿面憔悴也遮不住他現在的喜悅:「我會做到的,父親。」
「就為了那個東方來的女孩!」
「值得。」
【馬爾福莊園,德拉科臥室】
你擦乾淨刀刃,把小刀收入木匣。一杯粘稠的紅液靜靜地立在桌上,映著窗外的陽光,在桌面上撒下一片艷麗的紅。你蒼白的臉色,訴說著這段時間難挨的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