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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那麼大聲對我說話,盧修斯。我還沒有老到耳朵聽不清。」納西莎嚴厲地對盧修斯說道,隨後牽著德拉科坐到床邊,耐心地問道,「你知道怎麼找她的靈魂,你找到了方法,對嗎?」
「嗯……」
「如果我們不同意你這麼做呢?」納西莎問道。
德拉科抬眼看向他的母親,這個已經開始逐漸蒼老的女人滿眼的愛快要溢出來了。德拉科心頭那一捧「自殺」的衝動之火被這眼神澆了個透徹,他扁扁嘴,委委屈屈地垂下頭,眼淚無聲無息地砸落在床單上。
「你要明白,靈魂切片是十分痛苦的,它會日夜折磨著你,我和你父親不希望你遭受那樣的苦楚。」納西莎牽著德拉科的手,輕輕撫道。
「母親……」德拉科見實在瞞不過去,為了能夠爭取到復活你的機會,慢慢開口道,「我的靈魂其實……已經不完整了。」
「什麼?!」盧修斯和納西莎同時驚呼出聲,他們驚訝地看著德拉科。後者抿抿唇,繼續說道:「我殺人了。就在斯帕卡死的那天。」
「你……你殺了誰!?」納西莎的眼珠快要被她瞪出來,她有些結巴地問道。
「一個東方人,殺了斯帕卡的那個兇手。我殺了他。」德拉科始終不敢抬頭看馬爾福夫婦,他使勁地低著頭,繼續說道,「所以,我有自己的靈魂碎片。」
「簡直是瘋了!」盧修斯跌坐在椅子上,雙目無神地隨意望著前方。
三個人詭異地靜默許久,屋內只有鐘錶不知疲倦的「滴答」聲,敲得人心神不寧。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終究還是納西莎先開口道:「你大了,可以自己做選擇,我們不該過多地干涉你。」說罷,她便牽起盧修斯的手,離開了德拉科的臥室。
德拉科坐在床上,看向手邊的書,停頓兩秒後重新拾起它,認真地研讀起來。
〔一周後〕
「有什麼事嗎?」西奧多把雨傘放在門外,拍著褲腿上的雨水問德拉科。
「幫我,復活斯帕卡。」德拉科疲憊地說道。他眼底的青黑更重了,連胡茬都已經快要長成鬍鬚。西奧多看昔日好友成了這幅滄桑模樣,心口揪著疼了起來。
「你找到她的血了?!」西奧多才從德拉科的話中提取出關鍵信息,驚詫地問道。
「嗯,她一生都放在了馬爾福上,她耗盡了她的一切來幫我們。」德拉科自說自話著,並沒有理會西奧多的不解。
「那你的靈魂呢?」西奧多繼續問道,「那可是要——」
「我已經殺過人了,那片靈魂就在戒指里。」德拉科語速極快地回答道,「復活過程中我的靈魂會離體,到時候還希望你可以幫我看好外面的身體。」
「交給我吧。」西奧多說道。
二人冒雨來到池塘邊,豆大的雨水砸在荷葉上,也砸落不少快要凋謝的荷花瓣。德拉科小心翼翼地雙手將魔杖放在你的墓碑前,西奧多則用漂浮咒將你的棺材從池塘底下取出來。狂風大作,帶著呼號刮斷了不少枯枝敗葉。遠處的白孔雀也躲回它們的小屋,不願在外面接受風雨的洗禮。
雨越下越大,德拉科心無旁騖地盤腿坐在墓前,狂風吹亂了他的髮絲,卻吹不亂他堅定的眼神。他深吸口氣,慢慢開始吟唱咒語,魔杖從中心裂開,紅光從杖木縫隙里爆發出來,一滴鮮紅的血從中浮出。渾圓的血珠被炫目的七色光包圍著,慢慢升到空中。
從起陣開始便雷聲大作,終於在德拉科完成吟唱後,一道炸雷劈裂天空,風雨驟停。德拉科像是被抽去脊骨般軟倒下去,西奧多連忙扶住他的身子,焦急地望著空中浮動著的血珠慢慢飛向你的屍體。
德拉科只覺得自己的意識像是被黑洞吸走般,再度睜眼時,整個人已經飄在空中。他低頭望去,看到了下面暈倒的自己和渾身濕透的西奧多。他抬手左右觀察了自己一番,發現自己儼然是靈魂形態。
一道細細的絲線從他的手腕處蜿蜒長出,他順著這道魂絲望去,看到了正坐在蓮花上戲水的你,那個讓他魂牽夢縈許久的你。
碧空如洗,雨過天晴。
帶著七色的光暈撒在大地上,剛剛濯洗過的荷花荷葉還托著顆顆晶瑩的水珠。你像個蓮花仙子般,乖巧地坐在出水芙蓉之上,光著腳丫來回晃動,撥動起陣陣泛著碧藍的水花。
「你來啦。」你笑著說道。
「嗯,來接你回家。」德拉科的表情十分複雜,他似笑似哭地飛向你,用力地將你擁在懷裡。
「我想你了。」你說。
「我也想你。」德拉科帶著哭腔答道。
五彩斑斕的靈魂碎片仿若星光,從四面八方向你們湧來,你的靈魂終於從世界樹那裡逃離出來,所有的記憶,所有的情感,統統在你們相擁的這個瞬間,返還給你。你們沐浴在盛光之下,德拉科的靈魂長出密集的魂絲,最終將你整個包裹起來。
「你別想再離開我。」德拉科說道,「我們的靈魂綁定了,從現在開始,我要生生世世困著你。」
「就算你打開籠門放我走,我也不走了。我,心甘情願。」
第217章 插pter195 重新歸……
重新歸來的你氣色看上去還算不錯,只不過,你再也用不出任何法術了。
德拉科在確定你除了用不出法術再沒有別的不適後,便迫不及待地開始籌備婚禮,一如當年為你設計舞會禮裙一般,這次德拉科同樣為你設計了專屬於你的、獨一無二的婚紗。他幾乎無時無刻不守在你的身邊,哪怕是為你穿上那最美麗的婚紗,也是他親力親為的。他不希望任何人弄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