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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她什麼人?」龐弗雷夫人掰開德拉科的手問道。
德拉科愣了一下,回答道:「斯萊特林同學,好朋友,非常好的朋友……」他的聲音越來越小,底氣也越來越虛,因為他發現,他和你之間,可以說是毫無關係。
「文小姐的傷都治好了,但是還在昏迷,需要留院治療。」龐弗雷夫人陳述著你的現狀,「你可以該幹嘛幹嘛去了。」龐弗雷夫人轟著德拉科向外走。
「夫人!龐弗雷夫人!她為什麼會變成這樣,那不就只是變形咒嗎?為什麼……書上沒有教過變形咒會傷害巫師啊……」德拉科倔著屁股不願離去,他實在是想不通為什麼你會被一個變形咒傷成這樣。
「你只是文小姐的朋友,這是病人的隱私,我無可奉告。」龐弗雷夫人毫不留情地說道,「你要是真的擔心她,就讓她以後儘量不要被魔咒攻擊到。」龐弗雷夫人回身關上醫療翼的大門,獨留德拉科一個人站在醫療翼外發愣地盯著醫療翼大門上的雕花,細細咀嚼著龐弗雷夫人最後說的話。
第97章 德拉科給盧修……
德拉科給盧修斯連寫幾封信,盧修斯卻只告訴他,離穆迪遠點,保護好自己。
德拉科懊惱地撕碎那個蓋著馬爾福家徽火漆印的信,憤恨地將碎屑扔進垃圾桶。
【醫療翼】
在德拉科這幾日鍥而不捨的軟磨硬泡下,龐弗雷夫人終於受不了德拉科的墨跡,破格允許德拉科在醫療翼長時間守著你。他用濕毛巾擦試著你慘白的臉頰,自言自語地念叨著:「你早就知道對不對?那本該是我要承受的,可你卻強行更改了這件事,這就是你要付出的代價……」
德拉科從懷裡取出你的魔杖,上面的燙金已經有些磨損,他的指尖撫過魔杖上的祥雲紋,繼續念叨著:「這不是魔杖,這只是普通的木棍,你居然瞞了我這麼久……」
『虛空之境』
「你來了。」埃爾姆扭動著黑金枝丫同你打著招呼。這次你是直接從白灘上轉醒過來的,而此時的你,除了上一次手腕與腳踝處套著的黑紅鐐銬,脖頸上也被圈上了同樣款式的鐵箍。
「埃爾姆,好久不見。」你繞開手腕和腳踝四個鐐銬中間相連的鎖鏈,慢慢地從地上爬起來。「奧斯勒?!」你低頭看向埃爾姆旁邊的銀白色柳樹,她現在已經小到只剩下嫩芽,稀疏的柳枝上掛著幾片淡粉色的柳葉。而一旁的埃爾姆,已經高到比曾經最高的奧斯勒還要高了。
埃爾姆連招呼都沒打,直接啟動鐐銬開始吸魂:「我就說,你總有一天會選擇我。啊……這純淨的魂力,好久沒有吃到這麼美味的靈魂了!」
「啊……」你還沒站穩,就又被這種吸力抽乾了力氣,整個人撲倒在白灘上,震起一陣沙霧。
奧斯勒抖落身上的白沙,一反之前空靈悠揚的腔調,尖著聲音叫道:「埃爾姆!你不能這樣吃!」可埃爾姆卻低低地哼了一聲,黑金色的榆樹枝條從沙灘下鑽出,緊緊地綁縛住奧斯勒。奧斯勒尖叫著扭動軀幹,而就像之前你碰到埃爾姆樹幹時一樣,此時的奧斯勒也被黑色的樹枝燒得到處冒煙,銀白色的柳枝上留下了觸目驚心的黑色印記。
伴隨著靈魂的流失,你的視線逐漸模糊,等你再度醒來時,埃爾姆已經是參天大樹了,而之前一直很禿的黑色樹枝,有些地方甚至還長出了金色的嫩芽。
你把目光轉向同樣傷痕累累趴在你身邊的奧斯勒,曾經的她,枝條上還會附一層柔軟的銀輝,而此時的她,散盡光華,只留下白灰般的枝條,有氣無力地垂在那裡。
「這就是你的選擇魂飼人,埃爾姆,她一直都是這樣霸道無情。」奧斯勒用氣音同你說道。
「那你呢?」你發現埃爾姆並沒有理會你和奧斯勒之間的談話,便接過奧斯勒的話頭反問道,「你如果有一天,也長成了大樹,你難道不會這樣吸食我嗎?」
奧斯勒桀桀地發出陰笑,那腔調與她潔白無瑕的外表完全相反,只聽她咬牙切齒地說道:「我?如果不是規則的約束,我現在恨不得把你吸乾!如果不是你的選擇,我怎麼會淪落成現在這樣!!!」
作為食物鏈底端的你一點都不想反駁和激怒她,只是慢慢撐著地面坐起身,問道:「我是怎麼進來的?距離我上次來到這裡,已經有一年多了吧。」
「這麼多次了,還沒想明白嗎?」埃爾姆雖然在問你,但言語間卻充斥著鄙視與嫌棄。
「是魔咒嗎?」你仰頭挑了埃爾姆的兩片金色嫩芽問道,就當它們是埃爾姆的眼睛吧,「非治癒系的魔咒,一旦碰到我,我就會被拉到這裡。」
埃爾姆和奧斯勒都沒有說話,她們的沉默,讓你更加確認了這個答案。「那離開呢?」你再次問道。
「你覺得我們會告訴你離開的方法麼?我們是多麼的愛你,我們多希望你能夠永遠地在這裡住下,直到被吸收殆盡,與世界樹同在。」埃爾姆粗著嗓子說道。
「這些鎖鏈,每次我進來,都會變多,它們也變得越來越沉。」你晃動著手中的鎖鏈像是自言自語般說道。
「這是你與這個世界的羈絆。」奧斯勒抖落了幾片枯萎的粉色柳葉接話道。「誰准你多嘴的!」埃爾姆甩動著她的枝條,帶著破風之勢抽在奧斯勒的身上。
埃爾姆為什麼這麼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