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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地魔向你招手示意你過去。你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昂首挺胸地走到他的面前。
「吃住條件不錯,那壓力應該沒多大。來吧,說說你的任務。」伏地魔往身後的椅子上一仰,那雙像蛇一樣的眼睛死死地盯著你。你吞咽了下口水,伏地魔補充問道:「死了多少麻瓜巫師?」
「主人……哈利·波特他,太礙事了。」你抬起眼皮,和伏地魔對視道,「他殺了您的蛇怪。在我剛剛放出蛇怪的時候。」
「哼,又是那個波特。」伏地魔陰鷙地說道,他的指節一下下叩擊著桌面,那聲音在安靜空曠的客廳里顯得尤為刺耳。「日記本還給我吧。」伏地魔重新把視線放在你的身上,他抬手對你說道。
「主人……」你本以為自己做好了充足的心理準備,可在真的走到這一刻時才發現,你根本無法控制自己的緊張情緒。你結結巴巴地開口,連舌頭都要打成死結:「日記本,被他毀掉了。」
「什麼?!」伏地魔拍案而起,他憤怒地俯視著你,咬牙切齒地問道,「日記本被波特毀了?!日記本,是怎麼到他手裡的!你幹什麼吃的去了!!」
你害怕極了,低垂的頭讓你只能看到你和伏地魔的鞋尖,你磕磕絆絆地說道:「當時,蛇怪失控,我被甩了出去,我看不見,所以根本不知道日記本被撞去了哪裡……等我知道的時候——」
「所以你是在說我咎由自取,是我把你弄瞎了,所以才讓波特得到機會毀掉日記本的對嗎?!」伏地魔厲聲打斷你。
你渾身發顫,納吉尼冰冷的鱗片貼著你的腳踝緩緩滑過,她發出嘶嘶的聲音,仿佛在呵斥你頂撞了伏地魔。「不,不是的主人,我不是那個意思,我——」
「Crucio!」伏地魔沒有給你任何辯解時間,那已經被你封存在記憶角落中的疼痛再次被喚醒。你尖叫著蜷縮在地上,渾身像是要腐爛一般從內向外蔓延著痛苦。伏地魔的鑽心咒和貝拉特里克斯·萊斯特蘭奇的鑽心咒不同,如果說後者給被施咒者帶來的只是刻骨的疼痛,那伏地魔的鑽心咒更像是緩慢發作的毒藥,疼痛感沒有貝拉的強,折磨性卻比前者高出百倍。
你抓撓著身體,裡面像是有成百上千隻螞蟻在啃噬著你的臟器,你恨不得現在就咬舌自盡,以結束這讓人發瘋的痛苦。
伏地魔什麼時候收手的你並不清楚,因為那該死的PTSD,你的意識早在中咒幾秒後就逸散乾淨。待你醒來,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了。
要逃嗎……還能逃去哪呢……
你的手覆在眼睛上,一籌莫展地思考著。其實你也不知道現在該想些什麼做些什麼,這些事沒有任何突破口,你能做的只有熬,熬到鄧布利多和哈利把劇情推到七年級。
雪花又在窗外旋舞,扑打著結冰的窗欞,玻璃上的冰花像樹一般從四個角里生長出來,把外面銀裝素裹的莊園折射成絢爛的模樣。
你趴在窗台上盯著冰花,慢慢伸出手,隔著玻璃按住了銀樹的枝丫。手上的熱量給上凍的玻璃留下一圈霧氣,等你抬起手指,窗外小巧的晶亮的冰花也已經化成了一滴圓滾滾的水珠。
你的房門突然被推開,一名食死徒帶著渾身的寒氣站在門口,冷風從外面的走廊卷進來,惹得你不自主地打了個哆嗦。
「醒了就和我走一趟。」
你跟著這個高大的人下樓,在拐過樓梯的最後一道彎後,看到了伏地魔的墨綠袍子。食死徒只把你帶到了主廳,隨後他便化作一道黑霧離開了這裡。你小心翼翼地向伏地魔走去,聽到聲響的他半側過臉,看著你笑出了聲。你看著他慢慢移開半步,露出了被他擋住的德拉科。
金髮少年低垂著頭跪在地上,他在發抖。
「Well,德拉科,看看誰來了?」伏地魔徹底讓開,德拉科慢慢抬頭,那雙如同死水的灰色眸子在看到你的瞬間閃動起亮光。
「你的任務什麼時候能完成?」伏地魔俯視著地上的男孩,陰惻惻地問道。
「我……我還需要時間……這些比我想像的要更耗時……」德拉科不再看你,他再次低下頭,哆哆嗦嗦地開口。
伏地魔不屑地哼了一聲,他突然對你揚起手,你感覺仿佛有一隻無形的巨手扼住了你的喉嚨,伴隨著一股巨大的拉力,你瞬間就飛過寬敞的大廳,被伏地魔單手拎在空中。德拉科驚恐地抬頭,他焦急地捉住伏地魔的衣角求饒,黑色的煙伴隨著「滋滋」聲從他的手上冒出,裹挾著焦糊味。德拉科被那件施了魔咒的衣袍燙得哀嚎一聲,他雙手顫抖著伏在地上哀求伏地魔放過你。
「多久完成。」伏地魔冷冷地問道。
「再給我一段時間主人……我現在在修理消失櫃,等消失櫃修好,我們的人就可以直接進入霍格沃茨了……」德拉科緊張地說道,「到時候殺掉鄧布利多將會是輕而易舉的事情……我們,我們還可以占領霍格沃茨!」
「我對占領霍格沃茨沒有興趣。」伏地魔手上用力,你已經可以聽到自己的頸骨在他的發力下咯咯作響。
「主人!主人求您了!放過她……」德拉科看著嘴唇發紫的你目眥欲裂,「她現在已經獲得了鄧布利多的信任!我們已經在謀劃刺殺的任務了!」
伏地魔「哦?」了一聲,隨後鬆開手,把你丟在地上。喉管快被捏斷的你止不住地咳嗽著,喉口傳來的痛感讓你頭腦發昏。你還沒有完全緩過勁來,白淨的胳膊就被伏地魔捉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