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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漸入睡的你突然感受到身後的風牆阻攔了什麼東西,你下意識在手中凝出冰刀翻身向後划去,只見德拉科因驚嚇而瞪大雙眼,冒著寒氣的冰刃已經死死地抵在他的喉嚨上。看到是德拉科,手中的冰刀瞬間消散,你撤去臉上狠厲的表情,有些無措地努力往睡袋裡縮,可睡袋一共就那麼長,你的眼睛無論如何也藏不進那個袋子裡。
「你裝睡!?」德拉科微怒地問道。
「我沒……是風牆。」你半張臉埋在睡袋裡弱弱地回答著這個黑臉的德拉科。
「你這是什麼東西?」德拉科擰著眉用指尖觸碰著你身邊無形的風牆。你在睡袋裡扭動著向牆角靠去。「我控制了周身一定範圍內的氣流運動方式,當有外力入侵時,會破壞按照固定軌跡流轉的風,這個時候氣流會自動形成風壓來阻止它。你碰到的,其實是固定運轉的氣流。」你想了想又補充一句,「風牆是靠法力操控的,所以我是被波動的法力驚醒的……」
你覺得你應該沒有眼花,德拉科原本惡狠狠的臉上此時儘是愁容。只見他向你抬抬手,氣流裹著他的指尖,阻止著他的下一步動作。你將風牆撤去,德拉科卻也收回了手。「謝謝你的校袍,明天洗乾淨後就還給你。」你輕輕地說。
「你到底在怕什麼……」德拉科翻過身盯著天花板喃喃道,「而且,你分明每天就在我身邊,一起上課,一起吃飯,甚至現在你我之間只有不到半米的距離……可我為什麼,覺得你離我好遠……」德拉科那漂亮的淺灰色眸子裡倒映著天花板上的星空。
「白天……你說的話……還有那道憑空出現的閃電。」他猶豫著開口。
「以後你會知道的。」你對他笑笑。
「我現在都不敢看你這樣笑了,每次只要一露出這種表情,絕對會發生危險的事。」德拉科偏過頭微微皺眉看著你。「你……別躲了……也,別再推開我了好嗎?」德拉科的語氣里居然帶著些懇求,「我以後不會再像之前那樣逼你了。你要是不喜歡和我太親密……嗯,我是說,我們還能是朋友嗎?」
「我一直拿你當好朋友的……」你被他說的發懵。德拉科目光柔和地與你對視,他慢慢地開口,不知到底是在說與你聽,還是在自言自語:「易受驚嚇,被攝魂怪影響到屢次自殺,喜歡縮在沒人的角落,連睡覺都要設防……」你十分意外地看著德拉科,「誰讓我倒霉呢,遇見了你。然後瘋的一發不可收。」德拉科稍顯無奈地說,「安心睡吧,我守著你。以朋友之名。」說罷他向你身邊挪了挪,伸手攬過你。德拉科的身體散發著陣陣熱氣,你整個人被他很有分寸地圈在懷裡,僵硬的像一根臘肉。他把你後背卷邊的睡袋拉到脖子處掖好,隨後重新退回了先前的安全距離。
你覺得德拉科一定是被奪魂了,這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的態度變化屬實讓你有點跟不上節奏。「你最近總是找特里勞妮教授做什麼?」你把臉埋在睡袋裡悶悶地問。「你什麼都不告訴我,我只能自己想辦法找答案啊。」德拉科那慣常的清亮音色重新回歸,「趕緊睡!」
儘管你們是在堅硬的地板上過夜,但這一夜你卻睡得格外踏實,可能是因為琥珀木香有定心安神的效果吧。
這個學年的第一場魁地奇比賽逐漸臨近,但天氣卻越來越壞,儘管鄧布利多嚴禁攝魂怪踏入學校大門半步,但它們依舊每天貼著學校邊緣遊蕩,試圖找到越過邊界線的機會,這使本就惡劣的天氣看上去更糟糕了。
「弗林特,我認為藉口不和格蘭芬多打這場比賽才是明智的選擇。」德拉科靠在休息室的沙發上對弗林特說。「可我們能有什麼藉口呢?」弗林特齜著他的齙牙,眼睛裡露出狡黠的光芒。只見德拉科高高地舉起他的胳膊,笑道:「隊長大人,我的胳膊好——疼——啊——」弗林特瞬間意會,起身和德拉科擊掌,笑得放肆:「很不錯兄弟!」弗林特轉身離開休息室,應該是找斯內普教授說明情況去了。
早就知道劇情的你坐在雕花椅上繼續認真研究著最近變形課的理論知識。「我—的—胳—膊—好—疼—啊——」德拉科故意扯著嗓子拖著長音,腦袋倒掛在沙發扶手上,重力使他那軟軟的金髮反向垂著,露出好看的額頭。你頗為無奈,自從上次夜談後,德拉科越發黏人。每當你想拒絕他時,他就一副「你連朋友都不管這還能是個人?」的表情死盯著你,甚至有時候淺灰的眼睛還能擺出可憐狗狗才有的濕漉漉的樣子……繼害怕毛蟲後,德拉科又發現了你的另一弱點:無法拒絕撒嬌的他。「想要糖還是想要治癒術?」你側過臉問道。
「還有第三個選項嗎?比如——」
「沒有!」你趁他開始釋放技能之前打斷他的「陰謀」,「二選一!」德拉科失落地坐直身子,沖你一伸手道:「要糖。」你從戒指里隨便取出顆糖果塞到他手裡。德拉科轉著手心裡的糖道:「不要青蘋果味的。」你擺出黑人問號臉,問道:「以前沒見你這麼挑呢?而且你不喜歡這個味道嗎?」德拉科把糖扔回你手邊,重新攤開手道:「小時候喜歡青蘋果味,上學了,改喜歡荔枝味了。」他笑的燦爛,明顯很期待你對這個一語雙關的反應。你感覺自己的臉騰地一下燒了起來,飛快地脫下戒指在德拉科攤開的手上瘋狂撒著糖果:「你,你愛吃什麼吃什麼,都給你,自己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