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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格一行人的身影出現在我的視野里,我使勁甩甩頭,想讓自己已經模糊不清的視線重新聚焦,海格在說話,可我聽不清,只能感受到他從我手裡接過斯帕卡。
她安全了。
……
等我再次睜開眼,便是躺在醫療翼的床上。
我居然昏了過去,真差勁。
她的體質好像很弱,分明身上的傷已經完全癒合,可她就是那樣安安靜靜地睡在病床上怎麼也醒不過來。她的魔法史和變形課向來學的不好,我只能接下為她記筆記的重擔,以至於我居然因為是魔法史課上唯一一個認真聽講的學生而為斯萊特林加了二十分。但如果她現在是清醒的,我可能會更高興。
今天醫療翼來了一個拉文克勞的學生,我認識他,也是個純血,只不過是猶太教的,安東尼·戈德斯坦。他只是來放慰問品,與我點頭打過招呼後便離開了。他也認識斯帕卡嗎,我怎麼不知道。
她今天終於醒過來,時間太久了,久到我以為她就要一直這麼睡下去。睜眼就問波特來沒來真是讓人不爽。要放在以前,我一定會告訴她是我找到她並帶她回來,守著她這麼多天。但這次我不想說了,我不想讓她再對我有更進一步的好感,我怕,怕她再蠢到靠犧牲自己來救我。她真的很傻,傻到能一門心思地對我好。我不能理解。
龐弗雷夫人還是不讓她出院,我偷聽到鄧布利多讓龐弗雷多觀察觀察她,她身體怎麼了嗎?難不成是落下了病根。如果真是這樣,那就養在馬爾福莊園吧,馬爾福養得起她。
她說她不認識戈德斯坦,所以他也是父輩人安排的任務,安排他來接近斯帕卡。我後悔告訴她戈德斯坦的事了,不能讓她獨自和那個猶太純血見面,絕對不能。
「你也知道複習時間緊張,你認識那個戈德斯坦嗎?我這是幫你節省找人的時間!」我找著蹩腳的理由。
可她卻當真了,她對我的話沒有一絲一毫的懷疑。真是個小傻瓜,這麼好騙,什麼時候被心腸歹毒的人拐走都不知道。
這又是誰,布特?那個麻瓜血統,骯髒的血統沒什麼話好說的,但他看斯帕卡的眼神好像很不一樣,那是一種充滿詫異和探尋意味的眼神。怎麼誰都好奇她,這才第一次見面不是嗎?
戈德斯坦果然是抱著目的來的,他居然利用我傳遞消息引斯帕卡出來和他見面!真是見鬼,我居然才知道自己被利用了!太蠢了。生氣到再不離開就要揍人的我拉起她就走,反正想聽的答案也已經聽到,趕緊帶她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才是當務之急。
可讓我又是一身冷汗的事發生了。這才剛出院,她的身體又開始不舒服,儘管只是一瞬的事。分明是很厲害的一個人,怎麼體質這麼弱。她還總是一臉沒事人的表情,真的很過分,我真想揪著她的耳朵告訴她自己才是最重要的,誰都不值得她犧牲自己。
戈德斯坦居然要當著她的面戳穿我。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戈德斯坦。」
我儘可能地讓自己情緒波動看上去不那麼明顯。她追問我一路,我除了能罵戈德斯坦是個瘋子,別的什麼也說不出。實在是被問的沒有辦法,我不想讓她知道我接近她是有目的的,更害怕她從此遠離我、害怕我。只能把她逼到牆角,靠關心她身體狀況來轉移話題。我成功了。她不再問戈德斯坦的話了。
今年的學院杯還是我們的,但這是用斯帕卡的魔力換來的。她那天在圖書館脫力的瞬間真的要嚇死我了。
她的手都被我打紅,為什麼還能這麼溫柔地哄我開心?怎麼就傻成這樣,一點都不斯萊特林。一學年過去了也沒長點肉,胳膊還是細細小小的。我以後還要再多留心她的一舉一動,不能任由她為所欲為地消耗自己。
假期里帕金森家和諾特家來我們家聚會,三大純血家族聊天的主題居然會是斯帕卡。大家都知道現在馬爾福在斯帕卡那裡占據絕對優勢,西奧多和潘西也都清楚我們需要做什麼。但除了潘西,我和西奧多已經不想再聽從父母的要求,斯帕卡真的是一個善良乾淨的女孩子,我們不忍心這麼對她。於是西奧多藉口和達芙妮已經在一起,放棄了接近斯帕卡的任務,而潘西則選擇輔助我繼續搜集斯帕卡的家族信息。但她看出來我的猶豫不決,同樣看穿我的還有父親。
父親在送走他們之後,將我關在書房裡進行長時間的攝魂取念,那感覺真的糟透了。最後是母親,把像剛從水裡撈出來一樣的我從書房抱回臥室。父親什麼新信息都沒得到,因為這個學年我的確完美地完成了他交給我的任務。
但,從現在開始,我要學習大腦封閉術,我想保護那個小傻子。
為了不讓她過多地暴露在純血家族的視野里,為了保持馬爾福的領先優勢,我按照父親的指示讓她裝病不出席我的生日宴會。可她好像誤會了,她以為是我擔心她,所以才去張家通知她。
完了,她好像更信任我了。
那天只是氣話,沒想到她居然真的給我送了袖扣做生日禮物。這人到底知不知道袖扣的含義啊,而且摳門的不行,居然僅送了一顆。等再見到她一定要好好吐槽一番。我生怕把袖扣弄壞,輕手輕腳地把它固定在我的袖子上,以至於把它裝好我已經是滿頭大汗。
今天是學前採購的日子,居然在書店見到了一個假期沒怎麼見面的斯帕卡。她好像長高了一點,但臉上的嬰兒肥還在,還是那麼可愛,看上去一點都不像12歲的少女,倒是像七八歲的小孩子。她應該是知道袖扣的意義了,上來就想搶,都送我了哪還有要回去的道理。我才不會還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