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頁
「說明你和這個世界之間的羈絆越來越深了,魂飼人。」奧斯勒的聲音撞入你的耳膜,你抬頭看向不遠處的白灘,那裡依然只有一黑一白兩棵樹,只不過跟奧斯勒比起來,埃爾姆簡直小的沒法看。「你們這是……奧斯勒你每天都跟埃爾姆搶飯吃嗎?」你渾身哐哐琅琅地響著,拖著步子走向世界樹。
「那還不是因為你!」埃爾姆甩起樹枝就抽向你。你下意識抬手格擋,黑金色的枝條抽打在手銬上迸發出細碎的火花。強大的衝擊力震的你手腕發麻。「好了埃爾姆。你把她打壞了我怎麼辦?」奧斯勒用銀粉色的柳枝纏住暴躁的埃爾姆說道。
你嘗試將自己從鐐銬中解脫出來,但它們仿佛有生命一般,你越掙動,它們就鎖的越緊。「這不會是用魔鬼網做的吧?!」你崩潰地癱坐在地上,「這到底幹嘛用的?!」你抬頭看向眼前的奧斯勒。「上次的經歷你忘記了嗎?」奧斯勒扭著枝幹問你。其實你對這些鐐銬作用有一定的猜測,只是覺得那種想法太離譜,但奧斯勒這語氣,基本就是坐實了這些黑鐵塊的用處。「是抽取我的靈魂給你們做養料吧?」你盤腿坐在白灘上問,手裡不能閒著地堆著小沙雕。
「知道還問。」埃爾姆沒好氣地回答道。
「那你為什麼好像很反對吸食我的靈魂?」你回想起上次的事件,是埃爾姆打斷的吸取過程。
「世界樹的規則,魂飼人選擇誰,誰的力量就更強大。而只有強大的一方才有資格享用靈魂養料。」埃爾姆向你解釋著,「你的靈魂一共就那麼多,都讓奧斯勒吃了我吃什麼?萬一你以後回心轉意選擇我了呢?更何況,靈魂雖然再生速度極慢,但也不是不可再生,靈魂主體越大,再生速度就越快。」
「我們不能涸澤而漁。尤其是在你還沒和這個世界徹底捆綁在一起的時候。」奧斯勒放開埃爾姆,微微彎下樹幹對你說。
你算是明白了,合著你就是她倆在虛空之境裡養的肉豬……罷了,只要能保住馬爾福的榮耀和地位,這倆願意吃就吃吧。
奧斯勒溫柔地垂下柳條捧起你的臉,笑吟吟地說著:「已經放棄抵抗了嗎?」清涼的觸感從臉頰上傳來,靈魂像水一樣從全身各處逆流而上順著柳枝匯入奧斯勒。奧斯勒的軀幹沐浴在一片銀色柔光中,看著這片光亮,你的瞳孔慢慢擴散,那裡面常年閃著的璀璨光華也在慢慢黯淡。
「逃課糖?論文再加兩英尺。」
於你而言如惡魔低語一般的聲音闖入你的腦海,像只大手,揪著你的靈魂塞回了外面正在沉睡的身體。眼前的奧斯勒逐漸模糊,視線再度清晰時,入眼便是一襲黑袍的斯內普教授,黑著張臉站在你床邊。你慌亂掙扎著,雙腿來回踢踏幾下坐直身子,小手緊緊地抱著被子,兩隻耳朵因驚嚇而不受控制地向後貼上腦袋,像極了看到天敵的野兔。「醒了!」德拉科驚喜地打量著你,又轉過頭去看斯內普,似乎是在同他確認你是真的醒了。
斯內普教授冷哼一聲,道:「別忘了你的魔藥論文,文小姐。」斯內普盯著你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隨後不等你回答,便轉身離開了醫療翼。你的思維還停滯在斯內普教授黑臉的那個瞬間,一隻暖烘烘、汗涔涔的手附上你的額頭。「總算退燒了……」德拉科將那坨被你揉巴地不像樣子的被子從你手中抽出,並整齊地幫你蓋好,抱臂問:「說說吧,為什麼要逃課?」
你剛被抽了靈魂,現在反應還稍有些遲鈍,更何況剛醒就被斯內普嚇到破膽,現在的大腦就像打了除皺針,什麼用都不管。德拉科見你還在呆愣,便從衣兜里掏出一小瓶嫩綠的藥劑遞給你:「鎮定劑。」你機械式地接過藥劑,酸酸甜甜的「青蘋果汁」順著喉口下滑到胃裡,藥效很快,至少心臟已經不再像蹦迪一樣瘋狂亂跳。
你抬手摸摸德拉科的鼻子,見沒有什麼變化,便搓著手裡的試劑瓶小聲說:「沒什麼,沒逃過課,找找刺激。」德拉科乾淨利落地抽走你手中的空瓶子,不屑地說道:「騙鬼呢?」他把試劑瓶重新放回口袋,繼續說道:「你是不是知道什麼,比如今天高爾的坩堝會被某個人炸?」你點點頭,轉念一想覺得沒辦法解釋你怎麼知道的這件事,於是又像撥浪鼓一樣搖著頭。德拉科挑眉看你半天,嘆口氣道:「不能說,對吧?」你發現裝啞巴這招很管用,反正德拉科說什麼你只要不做回應,那他就沒有真憑實據,任他猜去他也不知道自己猜的對不對。「你是想維護那個人,你想維護哈利·波特。」德拉科撐著腦袋,一點點猜著,「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你就是想找藉口離開事發現場,但又想保護那個搗蛋的人……以後別蠢了吧唧的用這種嚇人的方法,要用也別在我面前用,我的心臟受不了你三天兩頭的刺激。」
德拉科一開始還猜的像模像樣,但誰能想到什麼事他都能讓它跟那個哈利掛上鉤呢?!看著德拉科在一旁又醋又氣,你又沒辦法把實情告訴他——萬一說了挨雷劈,那更刺激——只能強行終止話題:「只要你沒被腫脹藥水波及,我怎麼樣無所謂。」
德拉科被你這一句話給說愣了,半晌才紅著臉,惱怒地捏住你的臉,恨恨地警告著你再做事不過腦子就把你丟在庭院裡自生自滅。
TBC
自從小文精神不穩定,德拉科身上就常備鎮定劑,以備不時之需,是個貼心小棉襖了。德拉科——行走的醫療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