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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利克斯用著最快的速度將地上的吸血鬼處死,當他拔下了羅納森的頭顱時,羅納森的嘴巴還大張著。
他對沃爾圖里毫無作用,甚至沒有說完一整句話的資格。
「做得很好。」阿羅毫不受影響的誇讚了一句菲利克斯。
第17章 初始篇
一個嬰孩是如何形成的?
首先是一個胚胎,然後在發育過程中生長出血肉,如內臟、四肢與頭腦,最終成型。隨後在母體中汲取營養,逐漸產生意識,隨後出生。
在這期間,嬰孩對外界的感知並不是很明顯,也許音樂和母體的一些緊張會讓TA有所感應,有或者沒有。總的來說,幾乎嬰孩在這一段時期內不能進行思考。
至少在人類或是自然動物的繁殖過程中是這樣的。
那麼如果時吸血鬼與人類的孩子呢?並且這個人類還是一個女巫。
這個孩子會在第一天就擁有一個小小的胚胎,在第二天就已經成型,第三天TA就已經擁有了意識,甚至可以獨立思考。TA仍然無法睜開眼睛,也無法說話,但是TA已經可以自己思考,在母親的身體中不能輕易動彈的TA可以聽到外界父母交談的聲音,可以感受到父親撫摸著母親肚子的手。世界在TA的眼中是一個模糊的概念,但是他卻能夠憑藉意識去感知外界的一切,TA不知道花草樹木有什麼區別,但知道它們是一類東西,TA不知道杯子是什麼樣子,也不知道水是什麼樣子,卻能知道杯子可以裝水i,還知道水流動的聲音。
TA是一個新生命,懵懂無知,但擁有自己的思想,喜歡探索一切,可是也知道自己過度的探索會使母親的身體不舒服。
就像是魔法一樣,似乎親情之間真的會有一種無名的羈絆,TA出於母親的身體中,周圍一片溫熱,讓TA昏昏欲睡,卻又保持清醒。TA希望親自感受外面的空氣,卻又清楚地知道現在還不是時候。TA是一個嬰孩,卻沒有嬰孩的無知。
「你是一個奇蹟。」
「我和梅貝爾都愛你。」
前一句話是TA的母親說出來的,後一句話是TA的父親說出來的。
TA就在母親的身體中安靜的待著,汲取著營養慢慢長大,等待自己出生。
愛蘭就是在這樣的狀態下結識了她的第一位朋友——「小幽靈」。
小幽靈是一個小男孩,他擁有白皙的不真實的皮膚,藍色的眼睛像大海一樣,但是並不危險,他長著一頭紅色的捲毛,在鼻子上還有一些雀斑,不過這並不會讓他看起來丑,倒是有了些可愛。這時的愛蘭在梅貝爾的懷中待到了第七天,她已經徹底的長大了,可以出生了。
梅貝爾明顯知道愛蘭的一切活動,她在愛蘭對外界好奇的時候不住地與愛蘭說著話,她告訴愛蘭她是第一次當母親,不周之處希望愛蘭能夠原諒;她說愛蘭是她的小天使,是上天贈與她的赫里最好的禮物;她說愛蘭獨一無二,世上任何東西都無法與愛蘭相比……
「他很喜歡你,愛蘭。」在愛蘭出生的前一個小時,梅貝爾的肚子上有一隻小小的手在撫摸著,那隻手與梅貝爾、赫里的都不同,愛蘭感受不到那隻手上的溫度,但是她知道那是只手,並且比赫里和梅貝爾的手小了很多。
最重要的是,那隻手似乎可以觸摸到她,而不僅僅是隔著梅貝爾的肚子讓她感受。
「你又在招待你那些朋友了。」愛蘭聽見了赫里的抱怨,她甚至知道赫里這個時候應該是歪過頭生悶氣,「那些我看不見、還總是霸占著你的朋友,現在它們要來霸占我的愛蘭。」
「別這樣,親愛的。」梅貝爾溫柔的說道,「他只是一個孩子,也會是愛蘭最好的玩伴。」
【Hello, I'm a little ghost.】(你好,我是小幽靈。)
【You're beautiful.I like you.】(你真漂亮,我喜歡你。)
【I'm your friend.】(我是你的朋友。)
這是小幽靈的自我介紹,而愛蘭很高興的接受了。
——
【Are you ok now?Ayran.】(你現在還好嗎?愛蘭。)
「我不好。」愛蘭將自己整個人都埋在了被子裡,很顯然,她的心情很差。
【Everyone is doomed to life and death. We have to accept it.】(每個人都註定了生死,我們得接受它。)
「但是爸爸媽媽的死亡並不是合理的,他們只是因為羅納森的嫉妒。」愛蘭顯然不能接受小幽靈的這個宿命論,她很快又搬出了自己的論據,「我沒有看見阿羅的死亡。」
【Sometimes we don't need a reason, but to reassure the dead.】(有時候我們並不需要理由,我們更需要讓死者安心。)
「我已經沒有在哭了。」愛蘭說道,她的聲音很微弱,頗有些嘴硬的味道,「我已經沒有在哭了,我沒有讓梅貝爾不開心。」
【……】(……)
「對不起,小幽靈。」房間中沉默了好久,愛蘭才從被子裡爬出來,這個時候已經是夜晚了,今天也沒有月亮,整個房間中一片黑暗。
愛蘭看著漂浮在空中的男孩模樣的小幽靈,他戴著一頂偵探帽,格子下是白色的沒有系好紐扣的襯衫,領帶也是松松垮垮,他穿著黑色的背帶褲,腳上是棕色的馬丁靴。整個人在黑夜中發著淡淡的白色的光,這是幽靈體的特徵,而除了愛蘭,沃爾圖里中無人可以看到。
「我很抱歉。」愛蘭眨著那雙眼睛,向著小幽靈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