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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諸葛神侯回答道。
戚尋將自己兩度朝著這幅畫看去的時候,得到的山字經殘頁上的信息都寫了下來。
溫蛇已死,這世上再沒一個人可以真正來解釋他畫出這幅畫的時候腦子裡到底在想的是什麼東西,只能通過這些零碎的掉落來作為佐證。
戚尋原本是本著拋磚引玉的想法,想著諸葛神侯到底得到了這幅畫這麼多年,看的次數理應也不少了,而方歌吟更是這樣一個內功說是當世冠絕也不為過的武道領袖人物,正好能幫忙快速拼湊出這些殘頁。
卻發覺在她寫下了這些東西,又表示這是觀看畫作中所得之後,二人居然表示,他們都沒有像戚尋一樣得到這樣的信息。
「一種可能就是溫蛇當年留下的畫卷中,有什麼只有他的後人才能夠開啟參悟的設置,但我看這個可能性並不大,非要說的話還是另一種可能性更高一點——」
「這幅畫是要配合山字經的修煉來看的。只可惜山字經在溫蛇死前已經被改版調整了一次,在被人奪走又最後落到我師弟手裡的時候,又被篡改了一輪,其中或許是存在很多問題的。」
諸葛神侯說到這裡又跟戚尋確認了一句,「你是不是練了山字經?」
在這點上戚尋沒必要做什麼隱瞞。
元十三限是死
在她手裡的,元限手中的山字經落在,或者說是回到她的手中簡直是分屬應當,像是她這麼個年紀的後輩有些嘗試的想法同樣不足為奇。
諸葛神侯和方歌吟不知道,她可以靠著挖寶祝福值兌換的道具來推衍山字經的進度,更可以憑靠著系統對兩種內功的兼容並蓄,讓山字經的修煉從不可能變成可能,只以為是她這個早營造出了神秘莫測形象的師門讓她做到了這一點。
但不管怎麼說,這兩個人目前來說在這幅畫中傳遞出的信息上幫不上忙,大概率是個沒法改變的事實了。
諸葛神侯將戚尋寫下的凌亂不成句的信息在燭光之下仔細打量了半天,最後也只能給出了個在他覺得算不上建議的建議。「或許可以去找禪宗高手看看,尤其是對佛理研究透徹的。」
他懷疑溫蛇在創建出這門功法的時候已經出現了病急亂投醫的狀態,可或許他也的確是天賦絕佳,居然真讓他誤打誤撞摸出了一條路來,只可惜——
「可惜上有所好下必甚焉,此前神宗皇帝在時,便將度牒貨化,試圖彌補財政短缺,到了如今……不,應該說先前那位坐在龍椅上的時候又篤信道教,將禪宗傳承破壞了不少,當世高手之中出自禪宗的少之又少。多指頭陀這種位列六大高手卻實際上是酒肉和尚做派的就不必說了——」
「他還是蔡京的人。」方歌吟忽然出聲打斷了諸葛神侯的話。「我本來上京城來就是想提醒你一下這件事的,多指頭陀每日和天衣居士來往,免不了是蔡京想要通過你的師兄對你造成什麼影響,這件事你隨後還是留意著一點好。」
諸葛神侯的臉色微有動容。
他當然對天衣居士的安危頗為重視,此前只覺得師兄多年來不出白須園,想來在外人看來也沒有什麼利用價值可言,應當不會招惹來麻煩,誰知道還真有人覺得其中有利可圖,將手伸得這麼長。
「這件事讓王小石去處理好了。」戚尋毫不猶豫地賣掉了才一併吃過夜宵的小夥伴,誰讓這事還涉及他的師父,王小石這個當徒弟的是該去走一趟的。
諸葛神侯頷首以對,接受了戚尋的這個建議,又回到了此前的話題上,「至於其他的,老林寺里倒是有個有本事的和尚,但他在並未出家之前的名字叫做雷陣雨,出自六分半堂,是在與雷損相爭總堂主繼承人位置的時候,被雷損坑了一把後落到這個田地的,算起來也不是禪宗正統。這一時之間要讓我想到一個合適的問詢人選,還真有些麻煩。」
光有佛法境界還不夠,還得有足夠高的武功,這樣的條件在北宋末年未免苛刻。
他想了想又說道:「斬經堂那邊,淮陰張侯那一脈下邊的弟子裡,倒是有一個或許算得上是有本事的,叫做三枯,不過這兩年間江湖上沒怎麼聽說過他的消息。」
「也無妨,」戚尋指了指那畫卷,「我慢慢參悟就是了,不知道神侯是否方便將這幅畫交給我,由我來保管。」
「這既然是你父親的東西,當時寄給我的時候也只說的是請我品鑑,又有什麼不能轉手給你的。」諸葛神侯回道,「不過戚姑娘也看到我對這張畫是如何保存的了,這種特殊的畫作請千萬不要流到江湖上去。」
「這是自然。」
戚尋鄭重其事地應允後才從諸葛神侯的手中接過了畫卷,又轉而琢磨起了他說的找禪宗高手來破解其中奧秘的說法。
麻煩嗎?未必麻煩。
諸葛神侯說到上有所好的時候,戚尋本能想到,此時的情況下或許做不到找高僧問道,神水宮所在的時代也做不到——畢竟都能讓無花這種人物冠絕少林,但並不是沒有副本中可以做到的。
比如說——
她好像可以帶著這東西去霍霍淨念禪院!
這不去一趟大唐雙龍的副本不合適了
。
但她倒是沒打算當即出發,誰讓她手裡那枚神水宮宮主的令牌還沒有捂熱,起碼也要等到她解決了黃魯直和雄娘子的問題,將明心山莊的局面穩定下來,也將這幾個副本的提升徹底消化了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