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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著這種目前還沒有影的期待,柴玉關便知道自己現在應該怎麼做了。
他還得繼續借著正道勢力發展,最好能爬到更高的位置,而不是從一個臥底變成真正的海寇,在史天王的麾下升官發財。
他也必須在這場武林正道剿滅史天王的戰役中做出更大的貢獻來!
當然,也得保住他手中意外得來的九陰真經的獨有性。
他苦思了半夜,最後決定先搞點事情,比如說,他要就著豹姬將軍為人所擄劫的事情在海寇之中製造緊張的氣氛。
他的那個頂頭上司再如何看不起豹姬只是史天王奪回來的女人,居然爬到了二將軍的位置上,都不能改變一個事實,豹姬的確是個很有本事和統率才能的人。
在這海寇水寨中真能有本事與豹姬相比的,還真不存在。
今日整條船落入敵手被帶走的可能是豹姬,明日也就可能是他們。
這對一向追尋利益,也只在乎自己性命的海寇來說,並不是一個很難達成的聯想。
柴玉關甚至在其中並沒有動上多少手腳,就已經讓這種說法在營地之中傳了開來。
他也相當聰明地沒有藉機宣揚自己在對比之下能將財物帶回來,又掌握了一門不簡單的武功,顯得有多出挑。
多做多錯的道理,以柴玉關這種心性的人並不會想不明白,所以他做到這一步也夠了。
史天王這兩年來的地盤擴張尤其快,更是從未有過一敗。
朝廷對沿海用兵,扶持了以杜先生為首的玉劍山莊與他對峙,東瀛的石田齋對他恨之入骨屢屢出手,收攏海寇勢力中被他吞併的勢力意圖反擊,都沒有一樣讓他嘗到失敗的滋味,也就助長了他的囂張氣焰。
豹姬的被擄等同於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臉上,史天王愛惜性命,不會讓自己貿然出手,但當懷疑他能否庇護屬下的傳言甚囂塵上的時候,他也的確是坐不住的。
他準備召集幾個表現出足夠潛力的屬下。
實際上柴玉關畢竟投效過來的時間還太短,即便剛得到了個收繳商船的收穫也不例外。
但他借著這個機會表達了自己可以為史天王獻上一本特殊的功法,若是史天王看不上這武功,也可以交給手下來練,只求得到一個隨同出戰立功的機會,便也得以混入了其中。
「我可跟你說,天王每次接見我們的地方都不同,不管這一次是什麼情況,你都最好不要露出任何詫異的樣子來。」那位海寇頭目盯著柴玉關的眼睛
,像是要進一步確認他的忠奸,但也沒看出什麼異樣來,「你的運氣不錯,但你最好別懷著什麼不該有的心思。」
柴玉關自然點頭稱是。
緊跟著他便被人蒙著眼睛送上了船。
但船上的其他人並不知道的是,在他的身上點著了一種特殊的香味,而在他的頭頂正有一種與此香味匹配追蹤的飛鳥,足以讓鳳尾幫與他接頭的人鎖定他的位置。
戚尋靠著升級之後的紅名追蹤系統當然也能鎖定柴玉關的位置,但是有鳳尾幫可以輔助做到這一點,總還是要比她用什麼解釋不清的神乎其技來操作更簡單一些。
也正是在柴玉關被人帶往史天王所在之處的時候,幾艘海船從松江府的港口啟了航。
戚尋站在第一艘船的船頭,海風將她身上冰白幽藍雙色的衣衫吹動。
這件又費了她不少功夫才拿到手中的外觀,實在對得起她的這番氪金行動,就連她的藏寶圖N連墜機一無所獲的自閉情緒,都在身著新衣閃亮登場的時候,基本上可以說是消失無蹤了。
冰綃霜綾之上的銀華暗紋,在日光之下泛著一層流動的水色,腰際垂落在裙擺之間的冰珠在海風之中相互碰撞,發出隱約的聲響。
衣擺末端宛若垂雲的煙靄之色,在被長風吹開之時,分明又有一種踏雲而去之感。
在日後娘娘和水母陰姬明擺著說要讓她這個少宮主一展神水宮威風,以示江湖後輩實在已經有了出頭本事的情況下,她便是再如何風光也不為過,絕無對神水宮長輩的不敬之意。
於是戚尋也全然沒有壓制她在利用和氏璧與邪帝舍利後提升的實力。
即便她在回身朝著後方的船隻看來的時候面帶笑容,也一向表現出的是對朋友的重視之意,也並不妨礙今日與她目光交觸之人,頭一次如此清晰地意識到,她極有可能已經提升到了一個讓人難以企及的地步。
「後生可畏啊……」正趕在這海上之行前一天抵達松江府的任慈幫主感慨道。
他上一次見到戚尋的時候還是她剛出神水宮,直接逮著無花就直奔丐幫而來那會兒,與現在之間隔著若干個大副本。
光是戚尋這次在薛家莊內的閉關,都讓日後娘娘感覺到了一種翻天覆地的變化,更何況是對任慈這種已有多時不曾見到她的。
好在任慈能寬厚到養育天楓十四郎的兒子南宮靈,本身在心境的寬廣程度上也不是一般人能企及的。
他頂多就是覺得戚尋實在是個本事人,也當真在武道天賦上有著讓世人望塵莫及的天賦而已。
對方既然是個身懷正氣,又剷除了江湖中不少毒瘤的人,他又何必有什麼好擔心的。
站在他身邊,依然以白紗覆面的秋靈素更是顯然對戚尋心存感恩之情。
若非戚尋意外揭穿了南宮靈的陰謀,以任慈對其絕不設防的狀態,只怕是要在被他坑害之後才會得知對方的真面目,對秋靈素來說,任慈便是將她從那種鬼窟地獄中救出來的明光,若是任慈出了事,她只怕也沒有活下去的勇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