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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顯然當劍招與長綾結合在一處的時候,效果要遠比她想像得更好。
怒屈金虹的劍招化入柔軟的綾緞之中,甚至不需將這月白長綾的一端以形如金鈴索末端圓球的東西,來掌控發力的方向。
怒屈的氣勁灌注,就已經足夠將長綾化作了一道秋水長劍,便如此刻一般——
她這翻飛的雪色衣袖,用的正是水母陰姬傳授的雲水天風。
這流轉縱橫間擊斷翻湧水波的長綾,用出的卻是先發怒屈金虹一劍,而後轉陰分陽曉的劍招。
而從宮南燕的角度,
看到的便是這從魔湖水浪中踏波而出的白衣少女,輕描淡寫地甩了甩衣袖和袖裡長綾,便將水勢又重新壓回到了神湖波平如鏡的樣子。
她的輕身功法早已經不需要人教了。
在水面之上,天水神功的習練者本就有著尋常人難以企及的優勢,更不用說在她這千幻飄香步法下,輕功的縹緲無蹤已然到了另一個層次。
當然三年前戚尋為了搜集卡牌還是將水母陰姬那張踏雪無痕也給撈了過來。
戚尋已經站在了宮南燕的面前。
她一身白衣,面上正是修煉明玉功容顏如玉的特質。
說白衣或許是有些不恰當的,在她的白衣之外還披著一層淺藍色的輕紗,正代表她與神水宮其他弟子有別的身份,與她的百丈含光綾正好是同色。
四年過去,當年便已經是樣貌精緻的小姑娘現在五官長開,更有了一種讓人覺得不似凡間顏色的清妍。
雖然等她一張口的時候,那種很有神水宮的「神」字的氣韻,大概就只剩下一半了。
「師姐,晚膳吃了嗎?」戚尋衝著宮南燕擺了擺手,示意她回過神來。
「……」這種打招呼方式只能說,不愧是她。
宮南燕面色複雜地看著已然看不出方才端倪的湖面,問道:「你的明玉功修煉到第六層了?」
作為水母陰姬器重的弟子,宮南燕自然也知道了素玉功和明玉功之間的關聯。
但明玉功本就不是一門容易修煉的內功,學此功法的大多是武林奇人,所以她自覺自己的進展不算快也說得過去。
然而戚尋滿打滿算接觸武功也不到五年的時間,卻已經到了明玉功六層的境界。
誰看了不得說老天對有些人確實是要優待不少的。
明玉功六層,便已經可以和當今的一流高手一較高下了,或許師父正是預見到了她今天能突破,這才讓她等在了這裡。
也無怪乎師父會選擇將少宮主的位置留給她。
可宮南燕又哪裡會知道,戚尋想要坐上這個位置也就意味著,水母陰姬會徹底放棄讓司徒靜繼承神水宮,而選擇了這個與她並無血緣關係的弟子,這當真需要她表現出一種絕對的不可替代性。
而也正是在水母陰姬宣布這個決定的時候,戚尋的神水宮聲望跳到了【尊敬】的這一檔。
但怎麼說呢,系統這個東西就很離譜。
在她選擇兌換百丈含光綾,還額外支付了聲望商店兌換所需的五萬兩銀兩後,這個系統居然給出的是個【兌換中】的提示。
然後在兩日後她便等到了水母陰姬從神水宮的珍藏庫房中取出了這條百丈含光綾,交到了她的面前。
「……」就很有被詐騙了的感覺。
雖然仔細一想,若不成為神水宮少宮主,或許水母陰姬並不會想到將這個東西取出來,但她損失了五萬兩的手續費啊!
為此戚尋發誓,就算是神水宮聲望提升到了最後一檔,都休想讓她支付十萬兩銀子換出那塊神水宮宮主的令牌,何況短期內也沒這個希望。
明玉功六層確實是能跟一流高手一爭長短不錯,但這個一流高手顯然不包括那些個老怪物。
這也正是為何她打算有出宮機會就幹掉雄娘子,但是還是得瞞著水母陰姬。
她可不想因為一些奇怪的原因落到跟原著的宮南燕一個下場。
她腦子裡的想法轉過了一瞬,卻並沒有在臉上表現出分毫的異樣來,而是很鎮定地回道:「不錯,正好今日適宜突破。」
宮南燕有點不想說話。
這個回答太拉仇恨了。
但她畢竟是帶著任務來的,還是說道,「師父有事找你,你去見見她。」
戚尋跟宮南燕又插
科打諢了兩句,表示既然這樣自己就不跟師姐一道用晚膳交流感情了,這才頂著宮南燕即將爆發目光轉道去找水母陰姬去了。
水母陰姬雖然面相看起來像是個威嚴的男人,更有點過於老成之感,但明玉功的駐顏功效顯然不會因為這個長相問題,在她的臉上消失。
所以四年過去,戚尋已經從一個小姑娘長成了個風采絕倫的少女,水母陰姬卻分明還是當年的那個模樣。
同樣不曾改變的是,戚尋還是沒能看到水母陰姬的血條到底有多長。
不過可以預見到,肯定比她這個目前90級的要長太多了。
90級當然不是系統的滿級。
事實上以戚尋的練級效率,倘若她每日雷打不動地完成三趟副本以及十環師門任務,她的等級根本不應該只有90級才對。
按照遊戲中的說法來說,她是在卡級壓實修——保持等級增長沒有過快的情況下,將自己的面板屬性給拉上去。
而在實際的武道鑽研中,這種做面板的方式便是對各家武學精要典籍的鑽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