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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沒能救出安米爾,也沒有和她說上最後一句話,悲痛的情感湧上心頭流出痛苦的淚水,蘇爾幾乎放棄了生的希望。
可剎那間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蘇爾感覺煙火之中一陣清新的香草味從身前快速飄過。
瑪西夫人額頭被砸破,血順著臉部流淌到衣領上,面色沉靜,無憂無懼。年老的母親義無反顧地跟隨自己的女兒踏入火海。
瑪西夫人最初只是希望安米爾的存在能給自己的女兒帶來慰藉,畢竟她們長得很像,可是院長並不接受。
反而是瑪西夫人覺得安米爾真的就像自己的親孫女,畢竟安米爾是那樣天真,浪漫,美好像個小太陽,溫暖了她。她是一個虔誠的基督教徒,但是為了自己的女兒背棄了信仰犯下許多罪孽。她不想安米爾也淪落到地獄,保護安米爾這麼多年來已經成她的習慣和唯一的良心。
但如果註定要下地獄,她願意陪著自己的孩子一起,這是她無法償還的罪。
痛苦的哀嚎戛然而止,繼而是細微宛若孩童的哭聲,與之伴隨的似乎還有一首睡前童謠。
就在蘇爾以為是錯覺的時候,叮鈴一聲脆響落在她的耳邊,是金屬掉落的聲音。
是鑰匙!
蘇爾迅速地摸到,一把抓起,激動的心情和希望激勵她想重新站起來,可虛弱的身體已經無法站立。燃燒形成的濃煙讓她呼吸困難,費勁的呼吸已經開始缺氧出現眩暈,沒辦法只能選擇用沒有受傷的左手撐起身體,平時短短几步路,只能一點一點的爬過去。
終於到了,顧不得滾燙的門板,用盡力氣才支起身體跪著起來,肩膀直接靠在上面,手指在摸索鎖孔時迅速被燙起水泡。
找到了!將鑰匙送進鎖孔里,順利旋轉,門便悄無聲息地打開。
可是沒有聲音,與外面一樣熾熱的空氣撲在蘇爾的臉上,咳了咳被煙燻的幾乎無法發聲的喉嚨,小聲的用沙啞的聲音喊了一聲,「安米爾?」
沒有回應,「安米爾你在嗎?」
依舊沒有,周圍好像只有蘇爾一個人的呼吸聲,再也沒有其他生命存在的痕跡。
大腦瞬間空白,恐懼像一把刀子狠狠插進她的心臟。
不,不會的!
不願相信事實的蘇爾將自己的能力毫無保留地傾瀉而出。須臾之間,她感覺自己的大腦一片清明,整個人的靈魂都好像飄出了軀殼,浮在上空,空間在她的意識中逐漸展開。
禁閉室里只有火焰在肆虐。
主樓沒有,孤兒院其他地方都沒有。
找不到,哪裡都沒有安米爾的蹤跡。
夜色深沉,沖天的火光逐漸吞沒眼前的一切,蘇爾感覺自己的身體因為使用能力過度在逐漸崩潰,鮮血從鼻子,眼睛,嘴角緩緩流出。
漸漸的,眼前世界開始分崩離析,蘇爾已經絕望的靈魂也從空中跌回破敗了的身軀。
失去了所有力氣。
她要死了嗎?
算了,跟安米爾一起好像也不錯。夏洛克應該拿到筆記本了,剩下的就交給他去選擇吧。
她已經沒有多餘的力氣了,好累。
院長的小番外(可看可不看,對劇情沒影響)
院長叫凱特琳,只是自從她成了院長後就很少有人直接叫她的名字了。
她年輕的時候仗著美貌放蕩肆意,甚至跟一個男人私奔,一個意外懷孕後沒有擔當的男人拋棄了她,落魄無助的凱特琳回到自己的家卻被父母趕出家門。
那一刻她怨恨那些拋棄她的所有人,除了自己肚子裡的那塊肉的,於是決定生下這個只屬於她的孩子,這會是她最親密的家人。
凱特琳準備安定下來,她不想讓自己的女兒以後像她一樣活著,生下女兒的母愛讓她找到了重新生活的方向。
然後一個漆黑的雨夜,那個噁心的男人突然找上門來要錢,一身狼藉,看起來走投無路。
凱特琳要養女兒根本存不下什麼錢,然而陷入癲狂驚恐的男人根本不信,他突然搶過女兒衝到陽台,將孩子懸空在外面,威脅她,凱特琳瘋狂發喊她是你的女兒!
男人有一瞬間遲疑了,想把抓著孩子的手收回來。
但是利益薰心的爛人選擇了逃避。
「不過一個婊子生的,誰知道是哪個冤大頭的種。」男人嘴邊裂開一個猙獰的笑容,「你不給我錢我就摔死她,」
可是沒想到的是長期藥物成癮已經損壞他的身體,導致手部突然麻痹,突然泄了勁。
凱特琳尖叫著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個孩子就這樣掉下去了。等她拼命跑下去時,只看到那小小的身體流出很多很多的血,很可怕。
那個孩子她還不會說話,還那么小,就這樣死去了。抱著已經沒有呼吸的屍體,凱特琳覺得她的心被撕碎被踐踏,痛的呼吸都要停止。
漫天的大雨也澆不滅她心中的仇恨之火,她恨自己恨那個噁心的男人,恨命運對她不公。
莫里亞蒂只是路過,還玩了一個小小的遊戲。
他蠱惑凱特琳,殺了那個男人。
凱特琳起初覺得這一切是上帝對她的懲罰,所以她自罰式的生活,像個虔誠苦修的修女。
但是在無數個夜不能寐的夜晚她的心中依舊是無比的空虛,沒有家人,沒有朋友,沒有愛情,感情方面她一無所有。於是她又愛上了收斂錢財。金錢能讓她空虛的心靈得到慰藉,儘管如烈火澆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