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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以為...星闌你心裡或多或少有些不忿呢!畢竟陛下不光斷你的自由、降了你的地位、還給了你許多重責,在我心裡,我一直以為你會成為那凌駕於萬靈之上,可囂張、可灑脫,自由自在,無人敢束的一位尊上...那樣,我也會...」錦覓說著有些慚愧的低下頭,似懊惱這什麼。
「你在逃避你的心?是跟二鳳在一起有壓力了?是聽了什麼流言蜚語?」星闌接連三個問題,一箭箭射中了錦覓隱秘的心思。
「我...是!是我偶然聽見,雖然我的心裡一直告訴我按照自己喜歡的就好,就像你告訴的一樣,可是我...我是不是太自私了?我不應該...」
星闌頭疼的看向這個又自己鑽牛角尖的丫頭,「不應該與仇人之子在一起?難道你還想再一次拿你爹爹和你臨秀娘給你新出爐的冰霜花刃殺了旭鳳?」
錦覓立即搖搖頭,完全不想再那麼痛心。
星闌嘆了一口氣,「這就是為什麼,當初我不喜你們父母那一代的情感糾葛...兩個人在一起不光需要愛情,還需要一起承擔起很多責任。若是不然,定不會長久,情深不壽,大約是如此了。就像我與潤玉在一起,他可以不畏世俗斷了與你門當戶對的婚約,可以求娶我這個算的是長輩的人...但是總有人會為此飛謀釣謗...」
「怎麼會...」
「我知曉你們在外維護我,尤其是潤玉。可我還是心裡有數的...所以,你若真的愛一個人,就不能怕那些事,而是想著如何去化解它。猶如以往我教你的那般,便可。」
「好,我知道了...」
「那你是什麼樣的仙子口中聽來的?」星闌早就想問了,是什麼樣的人才能影響現如今錦覓的心?
錦覓沉默了一會兒,說出了一個故人「穗禾」。
星闌頓時就皺起眉頭。
錦覓知道星闌誤會了,立即擺擺手說,「不是她直接來找我說的,她是被那個鳥族族長的女兒給招來的,這事說起來跟你也有關...在婚宴時,鳥族族長不是也來了嘛。說是要沾沾喜氣,也帶著自己的女兒來了。沒想到這漣鶯也是極其不安分的,不知道從哪裡聽來穗禾與你關係還可以的傳言,就想問穗禾關於你的信息,想要討好你,然後...若是成功了,她就把穗禾也一同拉上天宮...還說...」
「所以...剛好就被你聽見了?這麼巧?那你怎麼不叫人一起去找穗禾報仇?」
「你的大喜之日,怎麼能被干擾?我現在是與穗禾實力相當,但不是還有一個漣鶯嘛!所以...」
「所以想以後再告訴我,但是又沒忍住,今天就跟我坦白了?」
「嘿嘿嘿!你怎麼什麼都知道啊!」
「去去去!從小一直看護你長大,我還不知道你要說什麼?行了,這是我知道了,不是什麼大事,我自有決斷。」
「啊?這就完了?不調查了?不交給我點任務?」錦覓聽了星闌的話一呆,愣愣的回問星闌。
星闌一臉的這孩子沒救了的表情,「好!交個你一個任務,就是將潤玉、二鳳、丹朱找回來,我們可以打道回府了。」
「啊?」
「啊什麼啊?你不是要任務嘛 ?」說完,星闌還意猶未盡的吃了一口葡萄乾。
錦覓就這樣蒙著的出了舫間去完成任務。
星闌又嘆了一口氣,「也不知道,潤玉那邊是如何解決的...」
讓我們回到潤玉與二鳳走出舫間時,潤玉突然站住腳步,背著二鳳說,「旭鳳啊,時間不早了,你去那橋頭的另一邊的會市上尋來叔父。我在此守著她們,待你們回來,我們就先去我那宅院裡將就一晚。」
旭鳳此時也沒興趣跟自己的兄長在這本該與心上人花前月下的韶光間維繫兄弟情,便覺得自己王兄的這個『主意』甚好,就應了一聲,急忙去尋自己的叔父,儘早讓裡面的心上人與自己花前月下。
潤玉這樣輕易地支開了自己的弟弟,總用種一言難盡的感覺,來到旭鳳他們那艘豪華大畫舫上,上了二樓,搜尋著自己與星闌包下的那艘清雅別致的畫舫,找到燈光照射人影的窗戶上,無言的品起茶來。
突然潤玉施法襲向身後的檀木柱,一個熟悉既陌生的黑色身影有些吃力的化解這法術,顯露了真貌。「不知罪臣穗禾夜來此地,欲意何為?」
「天帝何必草木皆兵,穗禾來此不過是想遠遠的望一眼心愛之人,何必無情揭露?」
「先天帝的令指,本座可未曾朝令夕改,什麼時候這未服滿刑的罪臣能隨意這般閒逛了?」
「呵!先天帝?朝令夕改?天帝朝令夕改的還不夠多嗎?不然為何關緊這門窗?」
「本座不過看在昔日你與我無冤無仇的份兒上,給你這罪臣挽留最後顏面罷了。」潤玉似笑非笑的嘲諷著如今這般狼狽的穗禾,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哦?昔日?無冤無仇?無冤無仇會引穗禾去設計殺害水神風神?恐怕天帝是害怕讓御清元君知曉天帝昔日用的那些手段吧!說到此穗禾不得不承認天帝真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啊!」
「你說的倒是輕巧!若非中你心中所想,本座可能會成功?不過,你還不知道吧!你所愛的旭鳳和你所恨的花神都是親自點頭答應了這件事的,我勸你還是不要自作多情了。」潤玉並沒有被激怒,反而道高一丈的給穗禾拋了一個炸|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