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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之間,一步步的走到如今變成了如今這副局面,劍拔弩張,恨意叢生,誰都不肯放過誰。
回想起初遇之時,錦覓還是那個天真無邪的小葡萄,潤玉還是那個不問世事的夜神大殿,旭鳳還是那個所向披靡的天界戰神。
從始至終,潤玉所期望的,不過是向傷害過他的人討回應有的,而他在意的都活的鮮衣怒馬。
錦覓不太願意提起旭鳳,所以轉移了話題:「你取消了婚約,是不是為了白兒?」
潤玉眸光逐漸柔軟:「我答應過她的,給她個正經名分。」
錦覓聞言抿唇輕笑:「狐狸仙和撲哧君都與我說你變了,可我瞧著,你還是從前那個小魚仙倌。」
其實潤玉就算不取消婚約,她也斷然不會再嫁與潤玉了。
當個小葡萄的時候她不懂男女之事,覺得不過是成個婚,無所謂是誰。
而今她不是葡萄,是滿心滿眼都是旭鳳的霜花,既已經是旭鳳的人了,再嫁與潤玉,那便是對潤玉的不公。
潤玉笑容中略帶了幾分苦澀,他早就回不到從前了。
第41章
在璇璣宮看到鄺露,白月半有點小小的驚訝,繼而轉變成了驚喜。
這些日子積鬱在她胸口的苦悶也得到了些許消散。
而鄺露見到白月半時也很驚訝,她驚訝不過是個把月沒見,白月半竟然憔悴成這樣。
她從前五官靈秀,眼睛裡好像裝著布星台的星星一般,現在靈氣全無,眼裡沒了星光,有略微的空洞,人也瘦了很多,量身裁製的衣服松松垮垮的。
在得知鄺露要在璇璣宮小住後,白月半欣喜萬分的拉著鄺露的手:「別小住了,長住吧,你搬走後,這璇璣宮已經冷清了許久,我都要憋壞了。」
鄺露滿眼笑意:「長住自然是要有的。」
兩個人在外面寒暄了一會,鄺露顧及到白月半的身體狀況,便將白月半拉進自己所住的偏殿內坐著。
白月半看了看她案上堆積的奏章竹簡,心道鄺露也是夠辛苦的。
「你怎麼瘦成這樣,沒有好好吃飯嗎?」白月半一坐下,鄺露就忍不住問她。
又瞧見白月半眼底的淡淡青色,便又補了一句:「面容如此憔悴,晚上也沒好好睡覺是不是?」
白月半下意識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臉,垂下頭,像個做錯事的孩子,小聲道:「我睡不著,也沒什麼味口吃東西。」
鄺露將白月半的碎發掖在耳後,關切道:「這樣下去,你的身體該垮了,陛下會心疼的。」
提起潤玉,白月半神情落寞起來:「他是不是很忙?」
鄺露微微一愣,不知白月半問這話是什麼意思。
白月半難掩委屈,摻著抱怨:「他已經很久沒有來看過我了。」
說完這話,白月半將頭低了下去,咬著下唇,埋怨起自己來。
她提這個做什麼?看鄺露那堆積成山的政務就知道了,身為天帝的潤玉只會更忙。
她不僅不能為潤玉分憂,還埋怨潤玉陪自己陪的少,怎麼這麼拎不清。
鄺露眸光如利劍一般射向站在白月半身後的素蘊。
潤玉明明昨夜在璇璣宮陪了白月半一整夜,白月半卻對此毫不知情。
白月半熟睡中不知情便罷了,素蘊作為白月半貼身仙侍為何不向主子告知?究竟有何目的?
收回視線,鄺露勾唇,笑的沒有一絲破綻:「陛下過些時日便會來看你。」
白月半驚喜的看向鄺露:「真的?」
鄺露淺笑點頭:「我何時騙過你?所以啊,這幾日你一定要將自己的身體照顧好,你看你,瘦的衣服都不合身了。」
今日大概是白月半這段時日裡最開心的一日了,唇畔噙著止不住的笑意,對鄺露重重的點了下頭。
鄺露從不騙人,她說潤玉過幾日會來,那便一定會來。
兩個人聊了一會天后,白月半又有些犯困了,止不住的打哈欠。
鄺露微微蹙了一下眉,便讓白月半回寢宮休息。
白月半臨出門之時,鄺露頗有深意的看著素蘊道:「好好照顧仙子。」
她將照顧兩個字咬的極重。
自鄺露被封為上元仙子後,日子便不如之前清閒了,長時間的政務繁忙,讓鄺露顯得越發沉穩,氣場也越來越足了,她不笑的時候頗有幾分不怒自威的感覺。
素蘊回頭,對鄺露恭敬一笑:「素蘊明白。」
鄺露沒再與素蘊說話,只是面無表情的看著素蘊扶著已經步履蹣跚的白月半出了偏殿的門。
彼時鄺露心中已經有了眉目,白月半毒素加深一定與這個素蘊有脫不開的干係且必定有同夥。
不過,她現在沒有證據,若是貿然說出定然會打草驚蛇,狗急跳牆威脅到白月半的性命可就糟糕了。
是以,鄺露覺得在沒有把握的時候,還是等潤玉回來才是,這段時間她首要任務便是看住這個素蘊,再伺機捉住她的同夥。
是夜,想回璇璣宮的魘獸再一次被素蘊擋在了璇璣宮的大門口。
素蘊朝著魘獸不耐煩的擺手:「別在這晃悠,莫要吵到仙子休息。」
魘獸十分不喜歡潤玉親自選的這個小仙侍,她總是阻擋自己和白月半親近,因而每每見到素蘊都要呲牙低吼一番。
事實上它除了用這樣的行為來表示自己超凶外,也拿素蘊沒什麼其他的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