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鄺露不由問他:「你這是怎麼了?」
彥佑擦擦眼角不存在的淚水,拍拍鯉兒的頭:「我命賤,沒了就沒了,可憐鯉兒還這么小,剛沒了娘又要沒兄長。今後,鯉兒便託付給你了,你一定要替我將他拉扯大,我也能在九泉之下能給乾娘一個交代。」
鄺露更懵了,這好好的怎麼就提到了生死上。
「可是有人追殺於你?殿下可知道?彥佑你別怕,你是殿下的義弟,殿下不會放任你不管的。」
彥佑聽著,擺擺手:「別說了,我都懂。」
鄺露還想再說什麼,只聽不遠處一聲怒喝:「死長蟲,你讓我好找!」
這一聲怒喝還沒消散,彥佑便已經跑出去老遠,還不忘回頭對鄺露叮囑:「鯉兒我就託付給你了!」
鄺露還沒反應過來,就見一道白影一閃而過,緊接著便是彥佑大喊:「你這兔子,竟然下手這麼毒!」
白月半:「你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鄺露:「......」
鯉兒:「......」
作者有話要說:
大聲的告訴我,甜不甜!
什麼衝動開放腦洞自己腦補~
小劇場:
若干年後的天帝玉想起這段往事,表示想吃燉蛇羹,配菜炸泥鰍,順道還鄙視了一把當年拘泥於君子的自己。
白月半揉著酸腰:「呵,男人,都是表面君子。」
彥佑:「我只是想看戲。」
鯉兒:「????」
第26章
潤玉在翼渺洲與隱雀一唱一喝,將穗禾拉下了鳥族族長的位置。
穗禾當不成族長,又不受族人尊敬和愛戴,再想幫旭鳳奪回兵權無異於紙上談兵。
而潤玉因為手握著鳥族兵力防布圖,將隱雀牢牢的掌控在掌心之中,順利的將鳥族勢力收入囊中。
鳥族的事潤玉處理的妥當完美,在回到天界向太微復命後,太微大大讚賞了一番潤玉,對潤玉也更加的信賴。
潤玉難得的心情大好。
他已經很久都沒有像今日這般心情暢快了。
因而履行承諾,帶著白月半去人界時,唇邊一直都噙著看得出的笑意。
潤玉心情好,白月半看了心情也好。
人界此刻正值冬季,銀裝素裹。
凡人怕冷,冬季里都裹著厚厚的棉衣。
白月半和潤玉都非肉體凡胎,自然不謂這點寒風。但因此行是為了遊玩,避免看上去與人格格不入,二人皆變換出帶著毛領的斗篷裹在身上。
後來因為潤玉著實扎眼,惹的姑娘家們為了看他大街上都出了亂子,潤玉只得帶著白月半找個隱蔽的地方,雙雙施了隱身術,這才落得個清閒。
因為趕上春節,大街小巷,家家戶戶的門口都掛了通紅的燈籠,即便是大雪紛飛的天氣里也熱鬧非凡。
大街上人來人往,小販商家們都吆喝著自家的年貨有多好,多買多送,路過不能錯過。
小臉凍的通紅的調皮孩童三兩個結成一夥,調皮的在人群里竄來竄去。
乖巧一點的便牽著母親的手,看到了又紅又圓的冰糖葫蘆便走不動路,嚷嚷著要吃糖葫蘆。
能趕上這麼熱鬧的節日,明明是該開心才對,白月半卻濕潤了眼眶。
這是一個闔家團圓的節日,而她來到這個陌生的世界裡已經數月有餘,家裡的父母見她不見了,一定急壞了。
小豆丁最纏姐姐,沒有姐姐哄著怕是又要不好好吃飯睡覺了。
前一刻還喜笑顏開的白月半,後一刻便是淚眼婆娑。潤玉不知白月半這是怎麼了,輕輕擦去她眼角的淚珠,眼含擔憂:「好端端的怎麼哭了?」
白月半笑著搖頭。
她回頭看著喜氣洋洋的街道和人群,輕柔開口:「我以前是生活在人界的,在人界,這樣的節日是要一家人一起過的,吃餃子,看春晚。」
潤玉靜靜的聽白月半說著。
她笑的明明燦爛耀眼,卻滿眼的哀傷和思念:「我媽......我娘親包餃子可好吃了,爹爹最不愛吃麵食,可是娘親的餃子他一頓能吃好多個......」
潤玉不知該如何去安慰白月半。
他自幼便是一個人慣了,掙扎長大,時時提心弔膽,生怕自己哪裡做得不對便沒了性命。
對於白月半口中的一家人,他是終其一生都無法體驗到了。
「你家住何處,我可以帶你回去看看。」
他可以帶她回家看看,卻不能放她回家,這是他唯一能做的。
白月半視線無法從這喜氣洋洋的大街上移開:「我的家太遠了,找不到回去的路,我可能這一生都回不去了。」
她的嗓音里滿是無助,潤玉聽得出來她迫切的想回家的心情。
潤玉臉色已經有點沉下去,聽著白月半的聲音,一種將要失去她的情感漸漸的從心底漫延,讓潤玉產生了白月半不是心甘情願的跟著他的錯覺。
一個念頭突兀的蹦在他的腦海中,終有一天,眼前這個明麗動人的姑娘會永遠,永遠的離開他,她從未真正的屬於過他。
猛的,潤玉將白月半緊緊的擁入懷裡。
「不要離開我。」
潤玉的聲音有點顫抖,那個念頭讓他感到害怕,比他幼時被剜龍角,拔鱗片,關進黑屋子的時候更害怕。
被突然間緊緊的抱在懷裡,白月半怔愣了一下後,才緩緩抬手環住潤玉精瘦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