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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想留在你身邊,所以憐卿殺了荼姚後,我沒有回家。」白月半戳著潤玉的胸口嘟嘴:「吶吶吶,我要是回家了就再也回不來了,你以後要是對我不好,我分分鐘就回家給你看!」
潤玉輕笑:「那我可不能給你這個機會,你想都不要想。」
白月半唇角抑制不住的上揚,奶凶奶凶的對潤玉揮了揮拳頭,又被潤玉大手包住,放在胸口上。
白月半仰累了,便又枕著潤玉的肩頭,繼續說著荼姚死後的事情。
「我不是有意要瞞著你簌離仙上元神的事情的。」白月半的眼神里閃爍著淡淡的哀傷:「我其實並不能確定仙上在受琉璃淨火一擊後,元神是否還能被救回來。而那時仙上為你抵擋琉璃淨火,你那麼傷心,我不敢將這件事告訴你,萬一......仙上救不活,我怕你更傷心。」
潤玉靜靜的聽著白月半柔軟的嗓音,不插話。
醫神在白月半的身體裡發現簌離的元神時,潤玉很震驚。
他以為簌離已經死了。
潤玉那時腦中思緒凌亂,他想不透為什麼簌離的元神會在白月半的身體裡,還有廉晁的靈力。
白月半墜入臨淵台,本應形神俱滅,卻因為廉晁的靈力庇護,讓潤玉有機會用血靈子救她一命。
潤玉堅信這不是巧合。
於潤玉而言,白月半一直都像是一團迷霧。
潤玉幾次三番的暗中調查過白月半這團迷霧,得到的卻是更多的迷霧。
他很想向白月半問個究竟,可卻又有些害怕去問。
他怕當他知道迷霧後的清晰後,便會永遠的失去白月半。
「後來,我無意中得知廉晁還沒有死,便想起了旭鳳緊剩一魂一魄便能復生,那要救活簌離仙上便也是輕而易舉的。我幾日前的失蹤,就是去蛇山找廉晁了。」
潤玉眯了下眸子:「救母親,廉晁對你提了什麼要求?」
白月半抬頭看潤玉:「唉?你怎麼知道他向我提了要求?」
潤玉看了白月半一眼:「快說。」
白月半突然間就有些慫,聲音也變小了:「他讓我......到忘川找荼姚的魂魄了......」
聞言,潤玉呼的一下就翻身,兩個人的位置調換,白月半被他壓在身下。
潤玉眸色暗沉含著擔憂,低聲問白月半:「你怎麼找的?」
白月半被潤玉的反應弄的一愣,大腦短路了一瞬,但她反應快,便道:「就......就有個撐船的老翁,載著我到忘川河裡,找到荼姚的魂魄後,她根本不讓我碰她,躲來躲去的。我一氣之下,就吼她,廉晁要復活你,你再跑我就不帶你回去找他了,她就乖乖的跟我走啦。」
潤玉顯然不太相信白月半的話:「真的?你沒下忘川河?」
白月半認真而無辜的點頭:「真的,我怎麼敢瞞著你。忘川里那麼多惡魂,我怎麼敢下去嘛。」
潤玉輕哼一聲,心道你瞞著我的事兒還少嗎?
看著潤玉的表情,白月半覺得自己的話沒有任何說服力,內心哀嚎,大龍要是再逼問下去她就兜不住了!緊忙轉移了話題:「你怎麼聽到荼姚要復活了一點反應都沒有!」
潤玉:「要復活荼姚是廉晁的事,但若是荼姚復活後再做出傷害母親和你的事情,我絕不會放過她。」
彼時潤玉已經有些佛系了。
心愛的姑娘在懷裡,母親即將復生,整個天界在他手中。
權利,地位,愛人,親情他如今都不缺,便只想守著他自己的一方天地好好過日子,那些前塵的恩恩怨怨,該報的仇也報了,放不下的也放下了,何苦在執念里掙扎不開,苦苦的折磨自己。
秉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理念,廉晁想要復活荼姚,便也由著他去了。
左右他潤玉現今想要顛覆一個蛇山輕而易舉。
潤玉的回答讓白月半心裡暖暖的,抬手揉潤玉的臉:「我家潤玉真好。」
潤玉湊近白月半:「等母親甦醒後,我們成婚好不好?」
白月半:「你這是在向我求婚嗎?」
潤玉疑惑:「求婚?」
潤玉不懂白月半口中的求婚是什麼意思,白月半便解釋:「求婚是我的那個世界的說法,就是提親的意思。」
如此,潤玉便聽得懂了,他眉眼彎彎:「嗯,提親。」
白月半笑的明媚,一點也沒有女孩子該有的羞澀矜持,向潤玉攤開手:「娶我可是要花很多錢的,聘禮呢?沒有聘禮可不嫁哦~」
潤玉整個身子都壓在白月半的身上,與白月半耳鬢廝磨,低聲道:「日月為禮,江山為聘,做我的天后好不好?」
整個天界都是你的聘禮。
聘禮不聘禮的,只是白月半心血來潮逗一逗潤玉,眼下白月半也沒有心思去想什麼聘禮。
潤玉壓下來的俊美容顏和說話時微啟的唇,讓白月半腦海里只剩下秀色可餐四個字。
送上門的美色......她還能無動於衷都對不起她這段時間受的苦!
是以,白月半突然抬頭在潤玉的唇上啄了一下,笑的像只小狐狸,真軟真香!
正認真想聘禮的潤玉被白月半突如其來的一吻給吻的愣住,談聘禮這么正經的時候這丫頭竟然......!
很是滿意潤玉反應的白月半微微噘起紅潤的唇,用手指著:「要親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