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鄺露見狀,不由十分惆悵。
「白兒!」她無奈的喚一聲裝死的白月半,佯裝生氣。
白月半悄咪咪的看鄺露一眼,一仙一兔視線撞了個正著。
白月半抖抖尾巴,慢吞吞的把耳朵上的爪子放下,做出無辜又乖巧的表情。
鄺露也拿白月半沒辦法,每次想要嚴厲的管教她一番,她便開始賣萌,偏的自己還吃她這一套。
鄺露只覺得自己此刻像個操碎了心的老母親,她道:「白兒不想早點修成人身嗎?」
白月半自然是想的啊!做夢都想!
見白月半聽進去這句話,鄺露又道:「既然想,那便要認認真真的刻苦修行,你啊,資質還是不錯的,只要加以用心修行,再過個一二百年便可化成人形了。」
白月半:「!!!」
一二百年!
天上一天人間一年,天上一百年人間一千年,夭壽,要了兔命了。
白月半有點蔫了。
見此,鄺露明了白月半心中所想,摸了下她的耳朵,正要寬慰她吃了這些靈果可保你活千年之時,正值潤玉從布星台回來。
走到鄺露身邊,潤玉抱起白月半詢問鄺露:「白兒這是怎的了,今日如此的無精打采。」
鄺露點點白月半鼻子:「它啊,是在偷懶不願修行呢。」
潤玉聽後眼底浮上難得的笑意,便對鄺露道:「無妨,修行一事急不來。我要出去一趟,鄺露,你與魘獸看好璇璣宮。」
語畢,便抱著白月半轉身出了璇璣宮。
鄺露臉上的笑意漸漸消失,看著潤玉漸漸遠去的背影長長的嘆口氣。
他又去找錦覓仙子了。
魘獸感受到鄺露的失落,用腦袋蹭了鄺露一下,又哼唧一聲,向鄺露表達自己在陪伴著她。
鄺露低頭,摸著魘獸的頭,淺淺一笑,她所求不多,能一直這樣陪伴著殿下她也是開心的。
而被潤玉抱走的白月半很苦悶。
她好像完全被當做寵物看待了!說將她抱到哪兒去就能抱到哪兒去,也不管她願不願意去!這可不行!
白月半心中盤算著,得為自己爭一爭兔權。
就在這盤算之際,潤玉已經帶著她來到了北苑山莊。
彼時人界正是夜晚,錦覓正在院子裡看著月亮發呆。
迴廊柱子後面,隱藏著一個面帶半邊銀色面具,身穿黑袍的男子。男子手裡拉著弓箭,正是對著錦覓。
白月半一看這男子,腦子裡就蹦出一個名字:暮辭。
兔身一抖,不看到暮辭她都想不起來,錦覓此次下凡歷劫,天后荼姚可是對暮辭下了死命令不能再讓錦覓回到天界去的。
白月半不安的動著兔身,琢磨著要不要照著潤玉的手來一口,以提醒他去救錦覓。
然而不等白月半張口,潤玉就已經發現了暮辭。
他在暮辭的滅靈箭朝錦覓襲去的一瞬間出現在錦覓身後,施展靈力在幫錦覓抵擋住滅靈箭。
暮辭眼見失手,轉身便要逃跑,潤玉把白月半往錦覓懷裡一塞,一個閃身先他一步阻攔住暮辭去路。
潤玉喚出通體透明的水刃,劍尖直指暮辭,冷聲問他:「你是誰!」
暮辭看著氣勢洶洶的潤玉,眯眯眸子,猛的身體往前一探,劍尖便直接沒入他左肩一寸,鮮血頓時殷透了衣衫。
潤玉沒想到暮辭會突然間這麼做,不由驚訝的一愣。就在潤玉愣神之際,暮辭右手變換出一把匕首,朝潤玉揮去。
潤玉下意識抬劍抵擋,暮辭便順勢的朝錦覓襲去。
錦覓見暮辭朝自己襲來,以為暮辭的目標是地上漆黑的滅靈箭,便抱著白月半彎下腰去撿。
不曾想暮辭的目標根本就是她,她這一彎腰不要緊,懷裡的白月半順勢直接兔頭對著暮辭。
暮辭毫不猶豫的就揮著匕首向錦覓划去,這一刀下去先見紅的就是白月半。
臥槽!!!
看著直直衝自己來的匕首,白月半炸著毛猛蹬腿,想要掙脫錦覓的懷抱。
奈何錦覓也正值極度害怕的狀態,反而把她抱的更緊了。
白月半:「吱——!(你踏馬鬆手!)」
慶幸的是,錦覓雖然害怕,還是知道躲的,暮辭一連劃了兩刀都沒劃到錦覓。
但白月半已經快被嚇虛脫了,這兩刀幾乎是貼著她兔毛過去的,她能感覺到匕首划過後留下的刀風!
好在這兩招足夠給潤玉反應的時間,待暮辭再想劃第三刀時,潤玉縱身一躍,躍到暮辭身邊抬手在他手肘出拍了一掌後,擋在了錦覓身前。
暮辭一個轉身,與潤玉拉開了距離。
暮辭知道自己今天是得不了手了,便朝著滅靈箭攤手,將滅靈箭吸到手中,化作一道黑煙逃跑了。
暮辭一走,潤玉就急切的問錦覓:「你沒事吧,有沒有傷到哪裡?」
錦覓搖搖頭:「我沒事,今日多謝潤玉仙了,但是白兒好像嚇壞了,一個勁兒的發抖。」
白月半:擱你你不抖?
潤玉聞言看著錦覓手裡雪白的毛球止不住的顫抖,心下有些慍怒,他從錦覓手裡接過白月半,柔聲細語的安慰著白月半:「無事了,白兒莫怕。」
潤玉語氣溫柔,摸她兔身的手也溫柔,一股劫後餘生的感覺湧上心頭,不由往潤玉懷裡扎了扎,才稍稍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