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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靠著樹幹,一臉懵逼的接受著荼姚被押入毗娑牢獄的記憶畫面。
半晌,她方反應過來,這段記憶的來源。
她被奪舍了!
被憐卿奪舍了!
奪舍了!
白月半肺都要氣炸了,憐卿這麼做就沒經過她的同意!
氣呼呼的站起來,白月半拍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塵,雙手叉腰,決定回到房間裡將憐卿叫出來好好的質問一番。
這種事情,有一次就能有第二次,有第二次就能有無數次。
她懊惱自己蠢,居然輕易的相信憐卿的話。
萬一憐卿突然想復活,徹底占了她的身體,那自己不就涼涼了?
越想,白月半就越覺得後怕。
她不能就這麼被憐卿牽著鼻子走。
算算時辰,潤玉也快回來了。
白月半心想,要趕快回璇璣宮,不然被潤玉撞見她在外面,她真是十張嘴也說不清。
想著,左右看看,不要叫人發現了才好。
沒想到得是,她一抬頭,便與潤玉來了個四目對視。
潤玉站在虹橋上,冷著張臉,滿眼的怒火。
白月半頭皮麻了一瞬,露出一個十分尷尬的微笑:「回來了哈,真早呀......」
她自從來了香蜜的世界,點就沒正過,怕什麼來什麼。
潤玉走到她面前:「去哪兒了。」
白月半被他的氣勢逼的小退一步,儘量用最無辜的眼神看著他。
心裡哀嚎,這不是疑問句,是陳述句!潤玉肯定是發現她去紫方雲宮了!
因為心虛,白月半不敢看潤玉,邊想向他身邊的彥佑求助。沒想到彥佑左看右看,就是不看她,擺明了是讓她自求多福。
豬隊友!
深呼吸一口氣,白月半做出心疼狀,小心翼翼的扯潤玉袖子:「你都受傷了,就別操心我了,快回去療傷,這個才是頭等大事。」
潤玉垂眸凝視白月半,不語。
白月半被他盯的渾身不自在,暗戳戳的鬆了手。
就在她鬆手的一瞬間,潤玉反手握住白月半的手腕,轉身闊步走向璇璣宮。
潤玉身高腿長,盛怒之下又走的大步流星,白月半小跑的跟著他,有幾次都差點摔倒。
彥佑跟在後面:「大殿,你走慢點,你家兔子腿短跟不上你。」
白月半真想一腳踢死彥佑,你腿短,你全家就你腿短!
她瞪一眼彥佑,讓他閉嘴。
鄺露迎面走來,看潤玉怒氣沖沖的,又看白月半一副蔫蔫的模樣,心心下明了,定然是她又闖禍了。
「這是怎麼了?」
潤玉並沒有理會鄺露,連步伐都沒停下,直接越過了鄺露。
白月半一邊被潤玉拽著走,一邊回頭求助鄺露。
看潤玉這架勢,怕不是要扒了她的皮。
鄺露心急,又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能將素來好脾氣的潤玉氣成這副模樣,只得跟在後面。
行至白月半的房間門口,鄺露眼看著潤玉將白月半甩進房間,便也要跟進去。
彥佑手疾,拉住鄺露:「你就別摻和這件事了。」
被用力一甩,白月半打了幾個踉蹌才穩住身子沒摔倒,一顆心七上八下的,訓人也不用到房間裡訓吧。
看見門還沒關,白月半一邊陪笑一邊往門口挪,在靠近門口時,卯足了勁要往外沖。
潤玉比她速度更快,一揮袖就將門關的死死的。
白月半開了半天也沒開開。
背靠著門板,白月半想哭的心都有了,潤玉到底想幹嘛啊!
「我錯了還不行麼......」
潤玉咬牙:「我再三的叮囑你不要隨便出璇璣宮,你倒好!你知不知道你擅自去紫方雲宮被捉了便是死路一條,我連救你都趕不及!」
白月半努努嘴:「我這不是沒事麼......」
潤玉提了下音量:「你還犟嘴。」
白月半被他凶的縮了下脖子。
她理虧,不狡辯,選擇沉默,可是好冤嚶嚶嚶。
看她這慫噠噠的模樣,潤玉的氣瞬間就消了大半。
聲音也放柔了:「說吧,去紫方雲宮做什麼。」
白月半扁嘴:「我想幫你殺了荼姚,她總欺負你。」
這話說出來她自己都不信,她要能殺荼姚還用得著再這替憐卿背黑鍋,丟死個人了。
潤玉被她氣笑:「你這微末的靈力,先顧好自己再說。」
白月半:「還說我呢,自己就那麼替錦覓擋琉璃淨火,你不心疼你自己我還心疼呢。」
她最後一句話說的聲音小,潤玉沒聽清:「你在嘀咕什麼。」
白月半抿唇:「幹嘛替錦覓擋!她那麼對你,你還用自己的命救她!」
她就是吃醋了!
第19章
潤玉回身座在凳子上,神情晦澀難懂,語氣平平,聽不出情感:「不這麼做,又怎能叫水神相信我對覓兒的一往情深,放心的將她嫁給我。」
白月半聽著潤玉的話,酸楚的情緒在心間無限放大,難過至極。
原是她想錯了,誤以為潤玉已經不愛錦覓了。
「她那麼對你,你還喜歡她啊。」
吃味的語氣里還帶著幾分恨鐵不成鋼,好姑娘那麼多,何必非要在這一棵樹上吊死,最後被傷的遍體鱗傷也不肯放手,怎麼這麼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