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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白月半就靠著嘴甜和討喜的長相,每次跟著潤玉出去後回來都滿載而歸。
自錦覓下凡歷劫回來後,天界的流言蜚語漸漸地多了起來。
錦覓下凡歷劫,旭鳳也跟著風風火火的跟了下去,兩個仙還在人間談了場生離死別的戀愛,傳遍了整個天界。
一時間天界眾仙議論紛紛,說什麼的都有。
白月半氣的手癢,想扇人。
她心裡憋著氣,練字的時候自然是靜不下心來的,字也就跟著越寫越潦草。
旁邊是潤玉行雲流水的行草魏碑,歸歸整整,與白月半的字真是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白月半今日格外的消停,平時一到練字的時候不是嚷嚷累了就是餓了渴了的,眼下她都寫了快一個時辰,還未曾說過一句話。
這讓習慣聽她嘰嘰喳喳的潤玉反倒有些不習慣了。
他舉著書的手稍稍往旁邊移了些,側目看向白月半,目光在她滿是不快的小臉上停了一瞬,又轉向她散落在旁邊宣紙上。
潤玉最擅長行草魏碑,因而教給白月半的也是行草魏碑。他將白月半所學的法術心訣都寫下來,然後讓白月半一邊臨摹練字,一邊背著心訣。
他面無表情的看著白月半的成果,剛開始確實學的像模像樣,頗有幾分他親筆的味道。然而寫著寫著就開始變味兒了,字體也不是行草魏碑了,只剩下行草了。
好好一個字,讓白月半寫出了自創風。
又將視線移回書面上,潤玉淡淡開口:「御水決重新臨摹。」
沉浸在自己世界裡的白月半一臉懵逼的抬頭:「我都快寫完了!」
她手腕都要折了好麼!
潤玉放下書,一言不發,只是將眼神瞟向白月半的字上。
白月半眨眼,她好像在潤玉的眼裡看到了一句話。
[你寫的什麼破玩意,還好意思跟我說你快寫完了?]
感受到白月半略有委屈的視線,潤玉抬眸與她對視,指尖在桌面上有一下沒一下的點著。
半晌,潤玉緩緩開口:「昨日讓你背的關雎可會了?」
一聽潤玉問這個,白月半連忙點頭。
關雎,這還用背?她張口就來。
白月半傾身半趴在桌子上,視線在潤玉好看的眉眼見流轉幾分,然後才開始背:「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男,女子好逑。參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男,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輾轉反側。」
潤玉一下子就聽出裡面的不對勁,不由屈指彈了下白月半的額頭,皺著眉,有說不出的嚴厲:「你哪裡學來的這些不正經,是不是彥佑教你的?以後少接觸他,儘是教你些不好的。」
這一下彈的不輕,白月半捂著額頭:「哪裡不正經,你聽不出來我是在誇你長得好看嗎?!」
人家彥佑這段時間壓根就沒來璇璣宮!
潤玉:「......」
他真沒聽出來。
白月半真是鬱悶極了。
明明是瞧潤玉長得秀色可餐,便想變著花樣的誇他,結果他卻沒聽出來。
撇撇嘴,隱晦的聽不出來沒關係,白月半眯著眼睛嘿嘿一笑:「大龍,你怎麼長的這麼好看呀,天界裡,就數你最好看了。」
這句話說完,白月半頓頓,又頗為篤定的加了一句:「不,是整個六界裡你最好看了!」
白月半一向是個直白的性子,她不喜歡那些彎彎繞繞。想夸什麼就說什麼,對什麼東西喜歡就要直白的說出來她喜歡。
她崇拜潤玉,那便滿眼崇拜的看著他,不加絲毫的掩飾。
在少女不加掩飾的崇拜目光下,潤玉耳根逐漸泛紅。
從未有人如此直白的與他說這些,更沒有人用這麼熱烈的眼神看過他。
即便是錦覓那般活潑,也懂得收斂。
潤玉乾咳一聲,舉起書以掩飾自己臉紅,板著臉道:「痴傻,快些練字,寫不完今晚不許吃肉。」
白月半哦了一聲,便吭哧吭哧的投入到與御水決的奮鬥里去了。
這一次白月半開始規規矩矩的臨摹,每一筆都寫的極為認真,生怕自己一個再寫不好又要重頭來一遍。
白月半一低頭,潤玉方才還板著的臉不自覺的便柔和下來,唇角微微上揚。
天界的眾仙家都說這丫頭嘴甜,看著便伶俐。
嘴甜倒是真的,只是他怎麼瞧著都痴痴傻傻,又笨的要命,嘴還饞。
平時一讓她累著了她便變著法撒嬌偷懶,今日倒是讓她重新臨摹便重新臨摹,乖巧得很。
御水決林林總總也有近二十頁的心訣,想起她也寫了多個時辰,便不由有些心軟。
「今日不必重新臨摹。」
白月半:「?」
白月半有些沒反應過來。
見她還是一臉茫然,潤玉眉眼帶笑:「怎麼,還沒寫夠?既是......」
他話還沒說完,白月半便打斷他:「夠!夠了,夠了。」
一邊說著,她一邊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了一團亂的桌面,正襟危坐,一臉期待的看著潤玉。
不練字那就是可以出去玩了!
潤玉:「想去哪兒玩?」
白月半呲牙:「凡間。」
大龍就是了解她!
潤玉:「覓兒已經成功歷劫返回花界了,你若是想她了我便帶你去花界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