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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素蘊還好好的待在璇璣宮裡,只是潤玉已經不再讓素蘊接近白月半了。
他本想處理掉素蘊,卻沒敢貿然下手。
他們現在抓不到素蘊證據,若是貿然處理了素蘊,怕是要與鳥族生嫌隙。
如今正是天界與魔界劍拔弩張的時刻,最好是不要節外生枝,得找個讓隱雀挑不出理的罪名才是。
素蘊是隱雀送來的人,整個天界都知道。
而潤玉與隱雀之間,存在著很多微妙的關係。
所以,白月半覺得,想要抓住素蘊把柄,就要讓她自己露出把柄。
鄺露問白月半:「你可是有計策了?」
提起這個,白月半很是興奮:「我需要你配合我演一場戲。」
鄺露:「什麼戲?」
白月半將自己的計策一一向鄺露分析。
潤玉側目看著與鄺露侃侃而談的白月半,與從前那般無異,漸漸的染上了笑意。
難得她對一件事這麼感興趣,也罷也罷,便讓她去折騰,免得天界枯燥,悶著她。
低頭抿了口茶,潤玉眼底陰翳起來,素蘊便由著白月半去玩,那穗禾便讓他來會一會。
白月半受的苦,穗禾要雙倍還回來才讓他舒心。
白月半的這場戲,是要繼續裝作沒有解毒的樣子,來迷惑素蘊。
實則在她昏迷的時候就已經解完毒了。
為了讓素蘊與穗禾雙雙放鬆警惕,繼續與穗禾私下見面往來,潤玉特意放鬆了天兵在璇璣宮的把守。
鄺露還特地找到了錦覓,假裝這毒並不能一次便解完的樣子。
被冷落了許久的素蘊得到潤玉的吩咐,繼續回到白月半的身邊做仙侍,並警告素蘊,若是再照顧不好白月半,便滾回翼渺洲去。
素蘊戰戰兢兢點頭,連連稱是。
由於詐素蘊期間,白月半不讓潤玉總待在璇璣宮,他氣場太強,有潤玉在素蘊就不敢再有動作了,所以潤玉警告完後便走了。
對此,潤玉表示有點委屈。
不得不說,白月半的演技得到憐卿的真傳,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將自己中毒時的多愁善感演的淋漓盡致。
鄺露依舊住在偏殿內,只不過從不定時處理政務變成了定時便去處理政務。
如此,就是在給素蘊創造踩點機會。
然而一連幾天,素蘊都老老實實的,並沒有表現出什麼異樣。
這讓白月半有些泄氣,這和她想像中的不太一樣啊!
這個素蘊怎麼不按劇本走呢!
每天裝傻子很累的好不好!
又是幾天過去了,素蘊依舊各種正常,直至那日,素蘊開始關注鄺露的行蹤起來。
第48章
素蘊再次接到穗禾見面的書信後,有些猶豫,她其實並不想去見穗禾。
燒掉書信,素蘊深呼吸一口氣,如約的到了穗禾約好了的地方。
她來的時候,穗禾已經到了。
素蘊跪在穗禾面前,垂著頭:「公主。」
穗禾:「情況如何?」
素蘊:「天帝耗損一半的壽命使用禁術血靈子,將白月半給救了回來。」
穗禾挑眉:「哦?那她的毒呢?」
素蘊:「錦覓說白月半中毒太深,非一日可解,現下正在研究解毒之法。」
穗禾沒說話,事情並沒有按照她所想的來發展。
不過,潤玉如今丟了半條命,又身受重傷,這可是個大好的機會啊。
「你繼續給白月半餵毒蠱惑她。」穗禾吩咐。
聽著穗禾的吩咐,素蘊咬了下嘴唇,遲疑道:「公主......他們已經有些懷疑我了,定會時刻的盯著我,這時候繼續下毒,我會......」她話沒說完,臉上便結結實實的挨了一巴掌。
這一巴掌打的著實不輕,臉瞬間便紅了一大片。
穗禾居高臨下的看著素蘊:「廢物,你沒能成功的讓錦覓成為眾矢之的,本公主都不曾與你計較,如今僅僅是讓你完成這點小事都猶猶豫豫,怕這怕那,如此的不中用。」穗禾勾勾唇,捏著素蘊的下巴抬起她的臉:「還是說,你覺得我現在沒有能力要了你的命?或者......」穗禾湊近素蘊:「我可以給隱雀傳一封密信,說明一下你們青鳥是怎樣向旭鳳效忠的,如何?」
素蘊瞳孔猛的收縮,咬牙:「是你逼我們的!如今反咬,你卑鄙!」
穗禾鬆手,變出一個藥瓶扔到素蘊面前,語氣突然變得溫柔:「你若助我除了潤玉等人,他日我做了天后,不會虧待你們青鳥一脈的。」
說完,穗禾便離開了天界。
素蘊垂著頭,看著地上的藥瓶,良久才撿起收好,緩緩起身。
於素蘊來說,這無疑是一項沒有退路的選擇。
她根本就沒有權利說不。
鄺露沒有搬離璇璣宮,為了給白月半『解毒』,順帶著錦覓也成了常客,素蘊想要再投毒的機會小之又小。
無奈之下,她只得觀察起潤玉,錦覓和鄺露的行蹤。
因著臨淵台一事後,潤玉會每日都來璇璣宮陪白月半用晚飯,用過晚飯後會與鄺露到七政殿商議一會政務,從不在璇璣宮留宿。
錦覓通常會在每日的午時來,在璇璣宮待兩個時辰便會離去,而鄺露則是一整日都會與白月半待在一起,不過最近似乎每次與潤玉商議完政事後會變得特別的繁忙,有時還會外出璇璣宮,很久才會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