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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想到要離開潤玉了,便有些捨不得。
廉晁聽著聽著便「嗯?」了一聲,回頭看向蒼鷺:「你沒同她說?」
蒼鷺沉默搖頭。
廉晁:......
他怎麼能指望一個悶葫蘆說話!
回過頭,廉晁又抿一口茶:「憐卿並未消散,散去的不過是她的怨念。教唆你助她殺荼姚這件事,是本神告知的,喚你來此的秘術也是本神給的。」
這次換成白月半「嗯?」了一聲。
後面的事白月半方才便猜到了,憐卿沒死是怎麼一回事?不是說她早就死了嗎?
白月半看向了蒼鷺。
難得的,蒼鷺開了口:「憐卿已經轉世了。」
白月半又一臉懵逼的看向廉晁。
廉晁道:「憐卿使用秘術將你喚來後元神便極其的虛弱,陷入沉睡。不甘心不能親手殺了荼姚報仇,其怨念便有了靈智,不願轉世,報了仇怨念自然就散了,元神便可以轉世了。」
白月半:「這和我有什麼關係?」
廉晁:「因為只有你才能不被她極深的怨念左右了心智。」
白月半慍怒:「所以,你將計就計,將我騙的團團轉,不經過我的同意便將我弄到這鬼地方來,還利用我想回家的心殺了荼姚再要了我的命?這就是你們神仙的清心寡欲,心懷天下蒼生?什麼狗屁的身死則魂歸,不過就是利用完了再踢掉罷了!」
廉晁輕笑一聲:「別把事情想的那麼壞,要了你的命誰給我找荼姚的魂魄去。」
白月半沒好氣:「你什麼意思?」
廉晁:「神有七魂七魄,死後魂歸忘川,而鳳凰一族則多出一魂一魄,是為涅槃所用。」
說到這裡,白月半明了:「你是說,荼姚還有一魂一魄,現在在忘川徘徊,你想讓我到忘川去將荼姚的魂魄帶回蛇山,作為你救簌離的籌碼?」
廉晁大笑:「小丫頭還沒被毒壞腦袋,這毒也還有得解。」
白月半皮笑肉不笑:「那真是多虧了仙上的那杯茶,否則我現在還是個傻的,哪能這麼清醒。」頓了頓,白月半又道:「我不明白,你既然不想荼姚死為什麼還要縱容憐卿殺了她。」
廉晁笑的有些苦澀:「因果報應罷了。」
廉晁顯然不願意多說,白月半便也沒多問。
這些是廉晁與荼姚之間的恩怨情仇,與她無關。
救不救活荼姚她不管,能救活簌離就成了。
至於簌離與荼姚都復活後,兩個人還會不會劍拔弩張那都是後話了,畢竟如今太微已經死透了,就算有仇怨也不會再如從前那麼深了。
再者,潤玉已經成了天帝,所有事情都已經成了定局,無法改變了。
事已至此,白月半覺得多說無益,只得長出一口氣應下廉晁:「成,我這就去忘川。」
說完,白月半轉身出了竹屋。
蒼鷺看著白月半漸漸遠去的背影,不禁問廉晁:「你為什麼不解她的毒?」
廉晁指尖敲了敲桌面:「她的毒是她的因果,與本神何干。」
廉晁話剛說完,就見走遠了的白月半又返了回來。
廉晁挑眉,怎麼,兔子耳朵都這麼靈的嗎?
白月半並沒搭理廉晁,只指著蒼鷺道:「你跟我一起去。」
蒼鷺:......?
廉晁:「他不能幫你。」
白月半咬牙:「我找不到路!」
她來到這裡後魔界長什麼樣都沒見過好不好!潤玉根本就沒帶她去過!
作者有話要說:
情人節上夜班的我心裡苦,但是不說!
明天也會更的晚,因為明天要倒班(T_T)
第44章
天界大亂。
在花界等錦覓製作百花靈露的時日裡,潤玉時常的心神不寧,惦念著璇璣宮裡的白月半,所以十分的心急,常常詢問錦覓,做好百花靈露還有多久。
但百花靈露繁雜,並非潤玉心急便能立刻做好的。
變故是發生在百花靈露即將凝成的前一夜,鄺露匆忙的來了花界,不顧禮儀,全然失了平日裡的優雅端莊,直直的跑到潤玉面前,跪在潤玉面前道:「白兒不見了。」
這五個字讓潤玉臉色瞬間難看到極致,沉聲質問鄺露:「我不是讓你對她寸步不離嗎?怎麼會不見了!」
鄺露跪在地上,說出了事情的原委。
那日太巳仙人確實是找了鄺露商議政事,不過僅僅是半個時辰便盡數解決了。
卻沒想到,在回璇璣宮的路上被一個黑衣人給纏住。
黑衣人一身魔氣,顯然來自於魔界,靈力高於鄺露,只是幾個喘息之間便將鄺露用定身決給定住。
鄺露一時掙脫不開,等她的定身決解除後,天已經黑透了。
很顯然黑衣人並不是要她的命,只是將她拖延住。
所以鄺露在定身術解開的一瞬間便快速的回了璇璣宮,然後發現到處都找不到白月半。
鄺露知道最近有人蓄意加害白月半,首先便想到了素蘊。
卻沒想到,找不到白月半素蘊比她還要急。
一時間鄺露有些疑惑自己對素蘊的判斷,有點分不清素蘊是好是壞,畢竟那種快要哭了的焦急是裝不出來的。
沒有過多的時間讓鄺露去琢磨素蘊的好壞,因為未來天后失蹤這件事更大。
於是鄺露不再耽擱,立即來了花界找潤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