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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對安娜影響都不大,讓她震驚的是——
她……竟然是個女巫
。
安娜微微低頭,目光落在自己手中的魔杖上。
山毛櫸木,芯,13英寸長,柔韌性驚人。
很普通的一根魔杖。
她不知道這意味看什麼,但她知道,這個世界肯定不對勁,而這個不對勁跟她和傑森的召喚大法有關。
雖然鄧布利多把它當成小巫師魔力不穩定造成的——他似乎把它著成了簡化版的幻影移形——但安娜總覺得沒那麼簡單。
不過安娜現在沒思考這麼多。
她只是有點無語。
——一個在霍格沃茨上學的哥譚人?
這句話槽多無口,不能說八竿子都打不著,只能說一點關係都沒有。是哥譚般遷了還是霍格沃茨要倒閉了?
詭異,太詭異了。
安娜揉著眉心。
所以,她倒底是穿越到了什麼個世界啊!
「嗨!」
呼喚驚醒了一腦袋思緒的安娜,她抬起頭,看向說話人的方向。
那裡站看兩個女孩,一個有一頭耀眼的金髮,藍眼睛很大,正笑眯眯地看著她,正是剛才打招呼的人。而她手裡挽看的小捲毛則冷淡的多,觸及她的目光,也只是隨意地點了下頭。
「你好呀,」金髮女孩點了點自己,又點了點自己身邊的捲毛,聲音清脆,「我是依班娜•格林,她是佐伊•艾博,我們可以坐在這兒嗎?」
艾博,安娜在心裡品了品這個姓。
純血。
「當然可以,」安娜用沒拿魔杖的手比了個請的手式,禮貌道,「我叫安娜……陶德。」
那個見鬼的召喚,害得她現在說自己名字時心裡都發怵。
金髮女孩——依班娜拉著佐伊坐到了安娜對面,安娜目光剛從佐伊那頭棕色捲毛上移下來,就聽佐伊問:「我頭上有什麼嗎?」
安娜搖了搖頭:「沒有,我只是覺得捲髮很好看。」
她記得艾博家好像是金髮。
「是麼,」佐伊輕聲問:「你是麻瓜出身?」
安娜點了點頭。
得到了答案,佐伊又不說話了。
這孩子怪怪的。
安娜微微皺了下眉,轉向依班娜,幫她把行李放上行李架。
「你們是朋友嗎?」安娜問。
「謝謝一」依班娜高興地道了聲謝,拽了拽自己的袍子,笑嘻嘻道,「當然啦——不過是剛認識的朋友啦。」
安娜:「這樣啊。」
「跟你講,」依班娜跳到座位上,興致勃勃地說,「我和你一樣,也是麻瓜出身,前幾天才知道自己身邊的一些奇怪事都是因為我是個女巫,震驚了好久,原本很高興的,結果發現巫師竟然也逃不過上學。」
「是啊,我也是。」安娜面色不變地跟依班娜閒談,心裡卻是一咯噔。
她自始之終表現的有些太平淡了,一點也不像一個剛接觸新鮮事物的小孩子。
起初剛穿來時,她始終有種不真實感,天天恍恍惚惚,可是傑森沒有察覺妹妹換人了,所以她也沒在意過要裝成一個孩子的事。但現在不一樣了,她在這呆了這麼久,傳計短期也沒法子回去,當然也不可能再像這之前那種遊戲人生的態度。
嘖,大意了。
不過……交談著,安娜目光不由又落到佐伊身上。
她才和她說了幾句話就被發現不對了?
有點太敏銳了!
「對了,」依班娜手指交叉,身體微微前傾,問道,「我聽說這所學校共有四個學院,各有各的不同,你們更喜歡哪個一點?」
「拉文克勞。」
一直沒有參與聊天的佐伊突然開了口,似乎意識到自己的話有點突兀,猛得閉了嘴,把不小心流出的幾分熱切藏了回去。
安娜挑了下眉,剛要開口,包廂的門卻突然被打開了,一陣高分貝的大叫傳了進來。
「敲門!我說了讓你敲門!你左右耳是通的嗎?我說的話你是不是就蟑螂堆吃了?」
一個男孩的聲音不在狀態地回道:「……我不喜歡吃蟑螂堆,那東西怪怪的.」
「伊思•懷特!」
伴隨著這聲憤怒的咆哮,有個胖球…不,胖男孩飛了進來,懷裡抱了一大堆吃的,隨著他的動作還在稀里嘩啦的掉。
安娜手多疾眼快地撈住一個小薑餅人,還沒來及把薑餅人放到桌上,那東西就自己跳了上去,閃了她一把。
安娜:「……」
心裡知道和親眼看到這種東西是活的絕對是兩種感受。
在男孩身後,一個個子高挑的紅髮女生走了進來,瞪了男孩一眼,然後向安娜三人道:「我是埃米莉•沙克爾,剛才不好意思,他沒手來敲門了。」
安娜點點頭,目光從男孩懷裡的零食上收回,言簡意該道:「理解。」
被瞪了一眼的男孩得到了理解,頓時從萎靡的小草變成了向日葵,連聲音都大了幾分:「謝謝!」
埃米莉頓時翻了一個恨鐵不成鋼的白眼。
「他是伊恩,我表弟,」埃米莉語速飛快,但咬字清析,「剛才有推車來喜零食,我們不小心買多了點兒,給旁邊車廂的你們分些。」
看著放在桌上堆成了小山的零食,安娜從對方刻意強調的「點」這個字上聽出了咬牙切齒的意味。
伊思瑟瑟發抖地縮在一邊,假裝自己是只鵪鶉。
安娜:「…謝謝,我叫安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