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澀澤龍彥抬起頭:「今晚?愛麗絲小姐,我們不需要做一點其他準備麼?」
「有一則很有意思的消息,我覺得澀澤先生一定很感興趣。」愛麗絲神秘地笑了笑,「居住在孤兒院所在的一帶的居民里有很多人都在抱怨說是在夜間曾經聽見過猛獸咆哮的聲音。而孤兒院附近則流傳著一則關於夜間猛虎的靈異傳聞——隨後立刻被孤兒院的院長澄清了,並且還懲罰了孤兒院所屬的孩子之中傳播過這則傳聞的人——甚至嚴禁他們議論。」
澀澤龍彥站起了身:「那麼我們走吧。」
「等一等,帶上龍之介一起去吧。他也該接受一點鍛鍊了。」愛麗絲說完,轉頭叫上了芥川龍之介與自己同行。
芥川龍之介雙眼燃燒著鬥志:這是愛麗絲小姐難得專門交付給我的任務!
出了門,經過了一段路途,遠離了在「龍頭戰爭」事件後的滿目瘡痍的橫濱的中心地帶,三人來到了荒僻的孤兒院的門前。
愛麗絲看了一眼頭頂的圓月:「今天還真是個好日子。澀澤先生,請吧。」
第64章
隔著孤兒院的門,隱約能聽見一點猛獸咆哮的低沉聲音。
澀澤龍彥帶頭敲開了面前的孤兒院的大門。
院長把破舊的孤兒院大門打開了一條縫隙,隔著門打量了一下澀澤龍彥,看見眼前衣著華麗的一行人,神色警惕:「幾位有什麼事情嗎?如果是想領養孩子的話,今天的見面時間已經過去了,天色已晚,幾位還請改日預約後再來。」
澀澤龍彥不容拒絕地伸手強行推開了門:「你們這裡有一個年幼的異能力者吧?是叫中島敦?那孩子在哪裡?」
院長臉色頓時變了。
「您在說什麼?我不知道什麼異能力者,這裡晚上不待客,還請您出去!」院長強作鎮定。
愛麗絲跟在澀澤龍彥身後走進了孤兒院:「院長,我們可以解決那孩子異能力失控的問題——專業問題就交由專業人士來解決吧。澀澤先生,您太過於突兀,可能嚇到院長了。」
芥川龍之介見愛麗絲動了,也跟著往前走了一步,同時發動了異能力:「羅生門——!愛麗絲小姐,請小心,面前的這個人對我們的敵意很強!」
院長看見芥川龍之介的外套化成的猙獰黑獸後,瞳孔驟縮:「這就是異能力?你們有控制異能力的方法?」
愛麗絲邊環顧四周,邊回答到:「是的,院長。或許您聽說過橫濱那邊的都市傳說?異能力是真實存在的。我是愛麗絲,這個孩子是芥川龍之介,我們都是橫濱的輝光之鏡教團的成員。旁邊的這位澀澤先生的異能力很適合控制失控的異能力。」
今晚是圓月,皎潔的月光十分明亮,將夜色下的孤兒院照得清清楚楚。
孤兒院的建築有些破舊,但看上去周圍打掃得還算不錯,十分乾淨整潔,一看院長就十分地用心。現在已經是晚間,年幼的孩子們已經睡下,孤兒院內十分安靜,主建築內除了一樓臨大門的一間房間還亮著燈以外,其他的地方一片漆黑。
月光之下,兒童玩耍的地方靠著院牆,用柵欄隔開,隱約能看到很多剮蹭的痕跡。因為早已有推斷,愛麗絲眯著眼睛觀察了一下,發現老化的院牆上能看見幾道非常顯眼的並列長條痕跡,一看就是某種大型動物的爪痕。想來應當就是中島敦的異能力月下獸失控時留下的痕跡了。
澀澤龍彥也注意到了這一點:「連自己的異能力都管不了嗎?太過於弱小了。只不過,愛麗絲小姐,我現在十分確定我要找的異能力者其實是你了。」
愛麗絲看向了院長:「院長,可以請您帶我們去中島敦那孩子在的地方嗎?」
院長苦笑著指向後院:「......他現在被我用鎖鏈鎖著單獨關在後院的地下室里。敦他會無法自控地化成老虎,但他每次醒來之後都完全沒有變成老虎後的記憶。現在他應該已經是虎化狀態了。」
「知道了,院長。您並非異能力者,能夠做到這種地步,某種意義上而言也是十分不錯了。」愛麗絲皺著眉頭,「只不過我有一個疑問:面對一個虎化的異能力者,您身為一個普通人,是怎麼控制住他的?」
「考慮到中島敦還是個孩子,我猜猜......愛的教育恐怕對於一個異能力失控起來根本沒有意識的小孩子沒有什麼作用,而且真的遇見關鍵時刻去賭這孩子能不能突破自我也不是個明智的選擇。」愛麗絲看了看院長的神色,肯定地點了點頭,「哦,看來不是,恐嚇教育?長期虐待,讓孩子形成條件反射,能夠變得稍微無害一些?——啊,真的是這樣?謝謝,我知道了。對於您的教育方法我無法苟同,只不過,我是該說某種意義上而言您確實十分偉大,還是說您實在是過於殘忍?」
院長啞口無言:「......希望你們真的能幫那孩子控制住異能力。」
「您大可以相信我,我們對於這樣的孩子十分有經驗。」愛麗絲昧著良心暗示院長,「龍之介就是我教出來的。——啊,順帶一提,我保持現在的年齡也是我當年異能力失控後的後遺症。」只不過當年芥川龍之介可是能利用自己的異能力拖著重病的身體在貧民街那種地方保護住自己和自己的妹妹,而自己保持年齡是因為失控後對【森鷗外】投入共鳴過多導致的——至於院長會怎麼想,只能說他自己聯想錯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