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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不滿足於此，愛麗絲對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的森鷗外點了點頭：「以及……這位森先生，很感謝您救助了落水的孩子。我們教會願意撫養他。」

　　  太宰治憤憤不平地拍了愛麗絲一下：「明明我們才差不多大吧？首領小姐？」

　　  森鷗外看著並沒有消失的愛麗絲，緩緩睜大了雙眼。

　　  第10章

　　  一樓藏書室。

　　  被森鷗外趕來了這裡的太宰治感到有些百無聊賴。

　　  「真是的……這不是連自殺的精力都沒有了嗎……」太宰治有氣無力的趴在桌子上，「真是太糟糕了……」

　　  「太宰君。」愛麗絲手持著一本書，來到了太宰治的面前。

　　  太宰治沒有理愛麗絲，只是反手拍在了愛麗絲的手上。發現愛麗絲沒有消失，太宰治一下子坐了起來：「愛麗絲小姐？」

　　  在太宰治的手從愛麗絲身上抬起過後，愛麗絲果斷髮動了異能力。

　　  愛麗絲用一種意味不明的眼神看著太宰治：「我們追尋著的是解明的輝光。你知道的太多，卻見過的太少。自殺是輝光之鏡中的禁忌。」

　　  太宰治看著愛麗絲：「怎麼？你也是要來招攬我的嗎？」  

　　  愛麗絲只是在太宰治的身旁坐了下來：「神秘的道路有九條。其中的七條是燈、蛾、鑄、心、刃、杯、冬。另外兩條，一條是啟，一條是秘史。輝光之鏡信奉的是燈之準則。我們追求知識與智慧的理性輝光，其中並無憐憫。你是個聰明的人。在燈之道路的資質……很強。」

　　  太宰治用陰暗的鳶眸凝視著愛麗絲：「知道那麼多事情，是有意義的嗎？不如說，活著，是有意義的嗎？你是想讓我加入輝光之鏡吧？」

　　  「看上去你充滿了自信，愛麗絲小姐。」太宰治冷淡地指出，「雖然不知道你想靠什麼來說服我，但就憑森先生，是不可能的。」

　　  愛麗絲也不急：「正是因為你的那位森先生，你才會需要我的林太郎，太宰君。」

　　  太宰無所謂地擺了擺手，趴在了桌子上：「好無聊……好想自殺……」

　　  「活下去，總會有好事發生。」愛麗絲皺著眉，告訴太宰，「我的異能力無形之術所產生的藏書與密傳，是真的可以踏入神秘的世界的。」

　　  太宰治瞟了一眼愛麗絲，無趣地隨手拎起一本書抖了抖：「愛麗絲醬，你明知道我的異能力吧？所有的異能力對我都沒有用。這些書，在我看來，一個字都沒有。我也沒有辦法被轉化為你的信徒。」  

　　  愛麗絲也不意外於太宰治知道了自己可以通過異能力轉化信徒的事情：「太宰君，燈之準則與其他準則相比，是最接近光界與夢境的。」

　　  「啟之準則的門徒，天資獨具者將被轉化成鑰匙。但我轉化不了身為反異能者你。」

　　  「刃之準則的門徒，窮凶極惡者可被提升為暗殺者。但你並非窮凶極惡之徒。」

　　  「鑄之準則的門徒，獨具匠心者將被錘鍊為重塑者。但你絕非可以輕易被改變之人。」

　　  「心之準則的門徒，精力充沛者會被訓練為蠱舞者。但你既不信仰神明也不相信世界。」

　　  「蛾之準則的門徒，體軀適格者可蛻變為易皮者。但你並不願褪下偽裝。」

　　  「杯之準則的門徒，貪婪嗜食者會發展為縱情者。但你甚至難以找到堅定地活下去的目標。」

　　  「冬之準則的門徒，心如死灰者於終末之時成為沉默者。但你從未放棄過掙扎求生。」

　　  太宰治一言不發。

　　  愛麗絲自知腦力比不過太宰治這樣的人，於是便只陳述事實：「但燈之準則的門徒，眼明心亮者可成為先知。而先知並非異能力。只是在多重歷史中追索罷了。」  

　　  「秘史的準則並非準則。追求秘史之人乃純粹的研究者，研究禁忌的多重歷史，那無窮無盡的分支。」

　　  愛麗絲將之前拿在手中的書攤開，展現在了太宰治的面前：「這是我異能力所生成的，獨一存在的，最高等階的秘史的密傳。太宰君，燈之門徒想成為先知，所需要的僅僅是解明與知曉而已。當你通曉了，你便已經是了。甚至不需要入教的儀式。」

　　  「愛麗絲小姐。我說了，這上面的字，我一個也看不到。」太宰治懨懨地回答道。

　　  愛麗絲把秘史推向了太宰治：「這是只有你一人能看到的奇蹟。即使是我也不可以。」

　　  太宰治將手伸向了眼前的空白的書。

　　  多重歷史在特異點中展開。

　　  太宰治閉上了雙眼。

　　  ……

　　  森鷗外篡位。

　　  自己成了見證人。

　　  中原中也。

　　  蘭波和魏爾倫。

　　  成為了最年輕的幹部。

　　  芥川龍之介。

　　  龍頭戰爭。  

　　  Lupin酒吧。

　　  坂口安吾。

　　  織田作。

　　  mimic。

　　  異能開業許可證。

　　  從港口Mafia叛逃。

　　  武裝偵探社。

　　  中島敦。

　　  組合。

　　  書。

　　  魔人費奧多爾。

　　  天人五衰。

　　  以及，在某一重歷史裡，跳下樓的自己。

　　  ……

　　  太宰治緩緩地睜開了眼睛。恍若隔世。

　　  愛麗絲將手輕輕地搭在了太宰治的眼睛之前：「與書不同。秘史就僅僅是秘史而已。我們的世界也並非泡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