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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鷗外】聽完,滿意地重新化作了流動的猩紅,跟在了愛麗絲的身邊,沒有再多說什麼。
愛麗絲翻看著下屬遞上來的消息,時不時隨手撫摸一下【森鷗外】化作的流動的猩紅。
一條消息引起了愛麗絲的注意。
愛麗絲緩緩地站了起來:「林太郎,這個世界為什麼會出現防剿局的人?」
【森鷗外】化作黑袍人形,輕輕地湊過去看了一下:「哦?這可真是令人驚訝。太宰君……嗎?新的原生先知?這可真是……需要多加準備。」
愛麗絲果斷地下了決定:要和這個太宰治,見上一面才行。
第19章 番外
愛麗絲在港口Mafia的招待室里快樂地交了許多朋友。
而另一邊,【森鷗外】繼續與病床上的老人交談:「請讓我詳細地看看您的身體情況——啊,不用醫療器械,只是用我的異能力粗略了解一下而已。」
「可以。只要你治療我——相應的,如果治不好,你知道下場。」病床上的老人粗重地喘了口氣。
「既然已經承諾了,我就會治療。」【森鷗外】承諾了下來,「我的異能力是針對非健康的生命概念進行扭轉——必須在我能處理的難度範圍之內。只要您付出了足夠的代價,就能夠治療:而那代價遠低於一副健康的軀殼的價格。」
這位老人的性命已然難以為繼:在愛麗絲的異能力視角下,一張「病痛」卡牌與多張「衰老」卡牌,構成了他的生命線。
而現在正是多病的時節:疾病正索取著這位老人的「健康」。
如果沒有「健康」來抵禦疾病的索取,此人的生命就會如同雪與冬一般,迎來終末的消逝。
【森鷗外】依舊很配合地露出了一個有些被嚇到的表情,但很快就整理好了表情,抿了抿唇:「您的情況比較複雜。我想先試著治療一次,之後才能做出最準確的判斷,以方便我告知您……您具體的情況。」
【森鷗外】起身:「請您在接受治療後給我一點一般等價物,啊,就是任意數目的錢。有價值的東西也可以,一枚硬幣也可以。這算是我的個人習慣。這意味著病人已經向我支付了診金,互不虧欠。」
病床上的老人笑了起來:「怎麼……就那麼不想與我港口Mafia搭上關係?」
【森鷗外】不卑不亢地回答:「只有這一點是我的底線。不管是作為輝光之鏡的一員,作為醫生,或是別的什麼,我保持中立。我認為,醫生應當無差別地救助所有求救之人。相應的,我不會加入港口Mafia。」
「先讓我為您治療吧。」【森鷗外】抬了抬手,向大床上的病魔纏身的衰老之人提議。
「你可以嘗試一下。」
說完,異能力就發動了:通過入夢,將面前之人僅剩的一張疾病,轉化為健康。
異能力發動結束過後,港口Mafia的首領,這位不得不臥床的老人,一臉驚喜地發現自己重新變得有力了起來,感覺自己可以下地隨便走兩圈,甚至覺得自己完全可以勝任以往的工作。
但,如果【森鷗外】不為自己所用……老者的目光有些陰狠地看向【森鷗外】,卻發現對方皺著眉,右手撐著下巴,好像正在思索著點什麼。
【森鷗外】憂慮地開口:「這位先生。您最大的問題在於衰老。我能將您的疾病這樣的非健康狀態轉化為健康狀態,但日後,您的衰老並未改變,而疾病也將一次次地被帶到您的身邊。如果要治療……恐怕是要一遍一遍地治療了。」
港口Mafia的首領若無其事地收回了面上的狠戾神色:「那恐怕要讓森先生長期留在港口Mafia了。」恐怕以後還需要這位森醫生。
【森鷗外】皺著眉頭,剛要說什麼,卻被門外的聲音打斷了。聽上去,像是尾崎紅葉。
「妾身是尾崎紅葉,奉命前來拜見。」尾崎紅葉的聲音在首領臥室緊閉的門所在之處響起。
「進來吧,紅葉。」病床上的人向著門口處招了招手,然後才意識到對方好像還沒有進來,看不到自己的動作。
尾崎紅葉進了首領臥室之後,在【森鷗外】的側後方站定,召出了金色夜叉:「以防意外,希望森醫生您能多多理解。」
【森鷗外】看見金色夜叉,卻也沒改口:「我們輝光之鏡教團之中還有成員,更何況貴組織還強迫我輝光之鏡的首領前來做客。」
尾崎紅葉看著面色好了許多的老者:「首領,您已經接受了輝光之鏡教團的醫生的治療了?看來妾身要提前恭喜您了。」
嘴上這麼說著,尾崎紅葉放在一側的手,卻在港口Mafia首領視線所不及之處,緩緩握緊。
為什麼【森鷗外】這種濫好心的人要救這個該死的傢伙?
看上去偏偏【森鷗外】的異能力還對港口Mafia首領有治療效果!
「恐怕需要長期治療了。你帶他去看看愛麗絲吧。」病床上的人不願意再被打擾,讓尾崎紅葉帶著人出去。
「是,首領,妾身告退。」尾崎紅葉帶著【森鷗外】來到了招待室門口,大老遠就已經看到了在招待室內如魚得水般地和身邊的港口Mafia人員們聊得正歡快的愛麗絲。
看到尾崎幹部前來,這些正沉迷於輝光之鏡的教義的新教眾紛紛僵住了:自己會不會顯得太不務正業了?尾崎紅葉在推開門的一瞬間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