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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還活著。」紀德的聲音十分冷淡,「除了我以外,mimic存活成員只剩之前在外圍的了。」
「呀,安吾,實在看不出你們官方還有不少這種強度的異能力者:如果把這些人用於維護橫濱治安,恐怕橫濱會比現在安定不少。還是說,你們異能特務科甚至是你們官方的優良傳統,就是只有在這種奇怪的地方和這種奇妙的時候才能發揮出最大的能力?」終於脫離了層層束縛的太宰治,腳剛一落到實地上,就如同剛被剪完指甲的貓一脫離束縛就蹦上家中最高點一般,飛快地來到了附近的廢墟前,利索地騰挪跳躍了幾次,就蹦上了廢墟頂端的一塊破爛的鐵皮之上,四處眺望了一番。
隨後,太宰治十分做作地拍手讚嘆:「不愧是中也,這不是已經把擂缽街完全拆了一遍了嗎?有時候就算是討厭狗的我,也會覺得聽話的小狗狗很好用嘛!」
魏爾倫覺得果然太宰治這種存在就是和自己過不去。
「現在先回港口Mafia再說,早點治好中也也好。」蘭波認命,親自充當和事佬,乾巴巴地勸說。
「我可不要去給森先生打白工!我要去看愛麗絲小姐!我不想工作——!話說我本來就不是港口Mafia的正式成員吧?」太宰治試圖逃班,「何況把我帶過去對於治療中也一點用也沒有吧!不如說,如果有我在的話,只要被我接觸了,就算是森先生那樣的治療類的異能力者也根本用不了能力吧?」
蘭波想了想:「不許入水,不許上吊,不許任何自殺方式,要隨時保持聯繫。如果需要你的時候卻聯繫不上,我會讓你知道成年人的骯髒手段的——港口Mafia可不是什麼慈善組織,更不是什麼你來去自由的參觀景點啊,太宰。」
太宰治一點被威脅了的樣子也沒有,一臉輕鬆寫意,在廢墟的高處懶洋洋地從大衣里掏出了一個可攜式遊戲機,張嘴就是趕人,「好了好了,快點去給中也治療吧,魏爾倫先生,你自己早就很著急了,不是嗎?所以沒必要在這裡和我聊這些毫無營養的話題了。」
蘭波好說歹說才攔住了試圖和太宰治進行近身肉搏激情對線的魏爾倫。
魏爾倫靈機一動:「如果聯繫不上你,我就把你之前承諾坂口安吾是你的友人的錄音放到港口Mafia里公開播放。我可是五大幹部之一,給你設置滿一棟樓還是沒有問題的。」
「太過分啦!為了防止疾病的傳播,我可是還要負責後續的滅鼠工作的!」太宰治拍了拍衣服上的灰,草草地攏了一下外套,利索地跳了下來。
不想深究的蘭波和魏爾倫一起帶著中原中也回到了擂缽街外的港口Mafia駐紮點,隨後就中原中也就被蘭波和魏爾倫二人一起將人帶回了港口Mafia接受治療。
在離開擂缽街之前,非常有良心的蘭波還聯繫了守在外圍的港口Mafia的成員們,讓他們來接一下弱小可憐又無辜甚至還並非是港口Mafia內部人員的普通未成年人太宰治。
經歷了開污濁的中原中也的地毯式轟炸後,擂缽街現在一片死寂。
在絕對的力量前,陰謀與算計都毫無用處,就算是費奧多爾也只能趕緊逃離,靜靜地潛伏起來,在暗處等待一個恰當的時機。
擂缽街附近的一家甜品店裡,一名戴著白色絨帽的黑髮男子正和對面的一身純白的男□□談:「真是遺憾啊,果戈里。原本還以為可以再挺一陣子的。」
「費奧多爾?費佳——你在生氣嗎?」果戈里拉著自己的斗篷,心有餘悸,「那真的是人類可以到達的程度嗎?中原中也......這傢伙可是直接把一整個擂缽街都給炸了啊!一整個——費佳?」
費奧多爾微微一笑:「所以說,中原中也這樣的存在,本身就是罪了。」
「那傢伙完全就是野獸的做派!範圍竟然那麼大!幸好我的異能力足夠方便,真是太好啦。如果作為我的摯友的費佳你倒在那種地方,恐怕我就永遠無法掙脫你與我之間情感的束縛了。」果戈里憂心忡忡地拽了拽自己的披風,「說起來,我們要在這裡等誰?」
「是一位很特殊的還很想殺我的聰明人——你看看就知道了。」費奧多爾依舊是微笑著,當提起對方是來殺自己的人的時候也沒有半點神色變化,對果戈里的語氣中沒有半點不耐煩。
果戈里的眼神一下子就銳利起來了:「作為我的友人,費佳只能是我親自來殺掉,怎麼可能讓費佳你被那個傢伙殺了?那傢伙的異能力是什麼?」
費奧多爾理了理帽子,果戈里一個沒忍住,就順手開了異能力,在帽子上輕輕摸了一把:手感不錯。
敢於在擂缽街附近開蛋糕店的店主和敢於在擂缽街附近賣蛋糕的雇員常常會遇見異能力者,時間久了,也都懂得了明哲保身和見怪不怪的藝術。
「是輝光之境教團的那位先知,太宰治。先知......很有意思。他都看見了什麼?」費奧多爾對於果戈里的行為視若無睹,保持著原本的態度,對果戈里提議,「果戈里,我的朋友,可以請你去替我試探一下他嗎?他的異能力,恐怕並不是什麼所謂的先知。」
「當然可以,我的摯友。說實話,我現在自我感覺真的特別好!我相信,這回一定能很順暢很絲滑地給這位太宰治來一次完美又足夠有趣的表演!」果戈里自信滿滿。
另一邊,太宰治就如同滑溜的泥鰍入水一般,即使是在港口Mafia眾人的嚴密保護與輝光之鏡眾人的嚴格管理下,也輕而易舉地逃脫了,轉瞬間就從一片廢墟中消失,眨眼間就沒了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