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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廚房門口處看見了橫濱無人不識無人不曉尤其是之前才剛剛在擂缽街大開殺戒的港口Mafia重力使中原中也的店主滿面菜色:自己大概今天就要死在這裡了。
愛麗絲十分愉快地和中原中也分享了甜點,太宰治也稍微吃了幾口,而費奧多爾則是手中拿著那本最高階的秘史,神色複雜地翻動著。
愛麗絲十分體貼地對費奧多爾道,「擂缽街的建設後續可能需要相當多的手續,也會有相當多的阻力。我聽說死屋之鼠是十分強大的地下情報屋,因此,我希望以這本書為代價,換得死屋之鼠對我們的幫助,以及......費奧多爾先生您自身的立場改變。」
費奧多爾沉默不語。
「您看,就算沒有了異能力,戰爭也不會消失,鬥爭規模也不會下降,傷害程度也不會減少,人類也不會停止追名逐利——這是人類社會的歷史的必然性,多重歷史的車輪可是無比無情的存在。」愛麗絲繼續勸說。
費奧多爾神色莫名:「這可真是......意料之外。」
愛麗絲露出了理解的笑容:「我能夠理解。說白了,還是教育水平不夠。日後要來我們輝光之鏡總部的藏書室讀書的話,可以隨時聯繫我們。輝光之鏡歡迎所有真心愿意接受知識、智慧、理性的輝光的人——無論是否信仰它。」
「說實話,我其實很好奇,像費奧多爾先生這樣的聰明人,難道不知道人類的本性嗎?說實話,像你與太宰這樣的人的思考方式與理解世界的方式我沒有辦法感同身受,」愛麗絲遺憾地感嘆了一句,「可惜我並非是什麼特別聰明的人,有時候完全無法理解,只能試著去接受了。」
「書我收到了——而且我也確認了其中多重歷史的真實性。未來......我還要多加考慮。」費奧多爾又恢復了之前的那副睏倦的表情,「今天就由我來請愛麗絲小姐。」請離開吧。給我一點時間來好好考慮。
愛麗絲牽起太宰治的手,一起站了起來;中原中也也跟著起身:中原中也收到的指令原本就是以最快速度抵達這個地方並保護愛麗絲的人身安全。
愛麗絲一臉和善地和費奧多爾還有不知道去了哪裡的果戈里道別:「那就多謝啦,費奧多爾先生!以後歡迎來輝光之鏡總部找我!」你以後肯定會接受我的提案的,我有這份自信。
一出店門,遠離了費奧多爾和果戈里,太宰治就直接甩開了愛麗絲的手,靠在了路邊,非常誇張地痛斥道:「太噁心了!太噁心了!果然我今天就不該過來加班吧!反應過來過後竟然還要和森先生一起表演那種戲碼,嘔——!嘔——這簡直就像是看見天上有一百隻中也在飛一樣!太可怕了——!嘔——!所以才說我討厭加班!這實在是太過分了!」
中原中也一頭霧水:「太宰你是欠揍嗎!——等等,和......首領?」
愛麗絲無辜地聳了聳肩,下一秒身影就開始虛化:「沒辦法,鏡中......少女位格的我是可以任意變化的,而且明明是太宰君和費奧多爾君這樣的聰明人太過於先入為主了——你看,你不也馬上就反應過來了嗎?等到費奧多爾君看完了那一重歷史,大概也能夠有所猜測了吧?」
太宰治大聲嚷嚷著:「太噁心了——!堂堂港口Mafia首領居然會來做這種事情嗎?而且居然是主動被同化?就算是作為召喚物但本質上還是噁心的變態禿頭中年人吧森先生!」
「太宰治!你這傢伙對首領放尊敬一點啊!」中原中也感到十分暴躁。
身影越來越虛化的愛麗絲無辜地看著太宰治,用在太宰治聽來十分假惺惺到了刺耳程度但中原中也完全聽不出來的語氣調侃道:「但是,太宰君,作為召喚物和召喚者同化,本質上只是把我的位格借給愛麗絲醬使用而已,之前某種意義上而言是愛麗絲醬多過是我,這麼對待愛麗絲醬太過分了吧,真的好嗎?原本以為共事了那麼久,太宰君會對我好歹有那麼一點同僚情誼呢。」
就算是中原中也聽到這裡也意識到了不對,警覺地看向了身形愈發透明虛無的愛麗絲:「這......愛麗絲小姐......?」
下一秒,愛麗絲髮出了我可以的聲音:「但是!被愛麗絲醬完全控制的感覺也很棒!如果是愛麗絲醬的話就完全沒關係!愛麗絲醬太可愛了所以完全不會生氣——!本來我們就是同源的,反倒是太宰君對我的態度那麼差,也太過分了吧!」
中原中也滿面呆滯地看著眼前的「愛麗絲」變成了自家首領的樣子,隨後身形又重新凝固了下來,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呆呆地站在了原地:「首領......?」
是異能力?還是敵人的陰謀?中原中也眼神銳利。
【森鷗外】抬了抬手,手邊是中原中也無比熟悉的輝光:異能力是無法偽造的,那麼面前的人確實是自家首領沒錯;而且雖然再怎麼討厭太宰,但也不得不承認對方的腦子確實好使,太宰也認可了。然而,自己剛接受了森先生的治療,才匆匆忙忙地趕過來,按道理雖然這麼說有點不敬,但森先生絕對不如他的行動速度快才對啊?
太宰治憐憫地看了一眼被蒙在鼓裡的中原中也:「果然中也是笨蛋呢!時至如今還沒有看出來嗎?之前接受治療的時候,你有親眼見到森先生嗎?」
中原中也啞然:「當時......的確沒有。當時被愛麗絲小姐解除延遲行刑後我就是昏迷的狀態了,醒來就接到了首領的指令說要過來......但異能力是沒有辦法偽造的吧!而且還是首領那種極其罕見和特殊的異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