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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最為令人驚訝的是,港口Mafia的那位首領,公開表示自己從未退出過輝光之鏡教團且至今仍然是輝光之鏡的醫生。因此,【森鷗外】將如自己還不是港口Mafia的首領之前一樣,為前來求診的眾人治療。
異能開業許可證頒發下來後的當天夜晚,港口Mafia的車隊開進了輝光之鏡周圍,將輝光之鏡總部及總部門口變成了一個戒嚴區域,但全程並未傷害任何民眾,行動非常低調。
在夜色的遮掩下,港口Mafia內部沾染了粉末的成員被其他成員用槍指著,井然有序地排隊接受首領的治療,沒有人敢造次。接受完治療後,都得到了一句警告:「生理上的癮首領大發慈悲地為你們去除,心理上的癮只能靠你們自己。港口Mafia不需要連自己都管不住的成員。今日以後如果再有被發現涉及粉末生意或者在被強迫或欺騙以外的情況下吸食的,就地處理。」沒有離職這一說法的港口Mafia處理不需要的成員的方法只有一種。
異能開業許可證頒發下來後的第一天白天。
少數大膽的人或是已經被戒斷反應折磨到走投無路的人抱著將信將疑的態度來到了輝光之鏡的總部跟前。其中的大部分人被輝光之鏡總部周圍密密麻麻的港口Mafia的人手嚇到不敢進入,遠遠地看上幾眼後默默離開。而極少數留下來的人,在港口Mafia的包圍下,見到了橫濱傳說之中的那位治癒系異能力者與港口Mafia的首領。今天的【森鷗外】久違地重新換上了教團的黑袍,短暫地充當醫生的職責。見到這些人,【森鷗外】沒有擺任何的架子,只是迅速地將前來接受治療的人入夢後予以治療,消除了這些人的戒斷反應。
港口Mafia的人和輝光之鏡的幾個外圍教徒一起在輝光之鏡總部門口處立了一個巨大的牌子,上面只寫了三條:
「只救求救之人,只救一次。」
「生理戒斷反應可治,心理戒斷反應不可治。」
「不得鬧事,不得插隊。」
——簡直不像一個Mafia組織和一個教團組織,反倒是像其他城市常見的那種隸屬於政府的公共衛生服務組織。
第一批接受治療的人活著出來後,許多人此刻這才想起了輝光之鏡與港口Mafia這個組織早前立過契約:港口Mafia不可主動攻擊位於輝光之鏡的人。安心下來後,前來治療的人在港口Mafia門口排成了長隊。
人多了起來過後,輝光之鏡的首領愛麗絲也出現了。為了那些已經被戒斷反應折磨到快要死去的人,這位愛麗絲小姐使用了異能力延遲行刑,讓每一個願意且有能力前來治療之人不至於死在希望之前。【森鷗外】與愛麗絲肉眼可見地相處得依舊不錯,並沒有因為【森鷗外】的身份大變而有所疏遠。
異能開業許可證頒發下來後的第一天晚上。
夜色降臨,不想在外逗留的普通人基本上都已經回家。趁著夜色偷偷而來的,是那些衣冠楚楚卻做著齷齪之事的人們。他們害怕於在白天出現,如果被發現自己也處於白天排隊的涉及粉末的人群之中,對於他們的職業生涯的打擊會是致命的。如果不是實在短時間內完全找不到粉末,這些人恐怕連晚上也不想來輝光之鏡,深怕自己暴露。
然而,這些人卻沒能接受治療:堂堂港口Mafia首領【森鷗外】,竟然像之前一樣,帶著輝光之鏡的首領愛麗絲小姐一起前往擂缽街了——沒有帶任何護衛。
擂缽街的人們從未想過,像【森鷗外】這樣的大人物還真的依舊記得擂缽街。重新穿上了教團黑袍的【森鷗外】喚醒了擂缽街居民們的回憶。
依舊是那身黑袍,依舊是那盞提燈,只不過這次多了愛麗絲小姐。人們爭先恐後地試圖向【森鷗外】求助,而【森鷗外】也一一回應了他們。
擂缽街這個混亂的地方是包括港口Mafia在內的幾乎所有橫濱的地下組織的底層人員的重要來源。為了混上一口飯吃,或是為了拿一筆賭命錢,擂缽街里生活的普通居民什麼都願意做。今晚,愛麗絲在一旁時不時地開啟延遲行刑,並且不厭其煩地勸告其他人:「生理上的戒斷反應可以替你們消除,但心理上的只能靠各位自己。如果再次吸食後又得不到貨物,依舊還是會有生理上的戒斷反應的。」
不是沒有記恨【森鷗外】傷害了他們的利益的吸食者與粉末販子,但【森鷗外】的身份擺在這裡,愛麗絲和【森鷗外】的異能力加在一起又根本就是不死之身,沒有人敢動手。
【森鷗外】對於自己治療過的病人總是要寬容一些的,還會替他們考慮好後路:「以後各位依舊可以到輝光之鏡教團求助。雖然今夜是以輝光之鏡的醫生的身份為各位醫治,但如果實在過不下去,可以考慮一下加入港口Mafia或者港口Mafia的附屬組織或是公司——我們最近正缺少人手。只不過想來各位也知道,港口Mafia管轄下的所有產業與附屬組織和港口Mafia本部都不接納任何沾染粉末之人。」
異能開業許可證頒發下來後的第二天白天。
【森鷗外】和愛麗絲風塵僕僕地趕回了輝光之鏡的總部。
當著今日早早地就開始排隊了的人的面,愛麗絲握著手術刀,面露不忍地直接給了【森鷗外】一刀,讓【森鷗外】發動異能力重置了自己的狀態。「還有病人就不可以休息。」愛麗絲這麼說道,「啊,至於我嗎?我之前已經在總部內重置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