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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現在已經很過分了。你搞搞清楚,是你做錯事還使勁氣我,我還跟你心平氣和……勉強是心平氣和地跟你說話。」
這傢伙想要得到別人的好感真是太容易不過了,他是那種,就算空著手去人家的生日宴會,就獲得壽星的由衷感謝認識你真是太好了的人。
太宰收穫的各式各樣的箭頭無論如何數都有一籮筐,她是不知道太宰究竟如何看待自己,她沒想過要改變這個人,只是覺得,還是不能放著不管。
這裡的箭頭,泛指各式各樣的感情指向,並不局限在某種特定的感情里,更不單指愛情。
或許她無意中的某些行為,讓暗地裡保持距離感的太宰覺得可以但沒必要了?
「我話就撂這了,我祁臨,不相信你會害我。雖然我不知道你這波迷之操作在幹什麼,但想要我徹底討厭你,你還早了幾百年!」祁臨又抓住他的衣領,「反正你箭頭收得夠多了,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不少吧,你怕什麼,我還沒怕呢!正視一下你究竟有多難搞的客觀事實好不好!」
如果片場是熱血漫的話,祁臨覺得這已經是可以上友情破顏拳的程度了。
到現在為止,其實已經有很多人好心或惡意地提醒過她,這個男人很危險,你不要把自己放置在懸崖邊上,拉不回來不說,說不定還會被拉下去。
但祁臨只是以放狠話的態度,死死盯住太宰。
懸崖邊上?做得到的話就放馬過來啊!
超凶.jpg
以上兩個字只存在於祁臨的想像里。
在大眾眼裡,祁臨雖然是個說話有些電波中二的人,但感情總體來說是外放的。可能是跟她的經歷有關係,她自己都沒發現,她對負面情緒會在人前下意識地克制。
這相當於祁臨以放狠話的態度,親自把自己的箭頭蓋了個戳。
「話說完了,」她琢磨著自己也沒有別的話好說了,隨即咬牙,「請你開始你的新一輪表演。」
祁臨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也就是這個人還是用之前惹怒她的那副漫不經心的樣子,或者更過分一點,用他那套撩妹的方法,投機取巧地對付她的話,那她只能真的打一頓了。
「哇你這個人拉我頭髮幹嘛,」祁臨感覺到頭皮上傳來拉扯感,她不得不向前傾了點,「你該不會也想像那塊可憐的草地一樣把我揪禿吧??你對我的頭髮有什麼意見,難道你已經開始脫髮了,嫉妒我?」
這不是太宰第一次針對她的頭髮了,上次他還一把扯掉了祁臨的發繩。
「祁臨啊。」
來了來了,祁臨心裡做好了十二萬分的準備。
無論太宰接下來做出任何狗比操作,她絕對不能輸!謹記這傢伙現在是不知道搭了錯什麼線的狀態!
「你是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太宰放過了她的頭髮,繼而拍拍她的手臂,哄小孩似的,「好啦好啦,快放開我。再不放開我的話——」
他的聲音越來越小,到最後祁臨已經聽不到。
就這樣?
祁臨頓感不可思議。就像拳頭打在棉花上一樣。
所以這事到底解決沒?
「還是說你想在我身上待到什麼時候?」
她聽到太宰的提醒低頭,這才發現,這會他們的姿勢問題。
祁臨趕緊起來。
她在把身上的草屑和一些土拍掉。
「太宰先生,祁臨,你們……」
身後傳來了如此的話語。
這場景如斯熟悉,祁臨感慨著。
是你,芥川!
究竟是第幾回啦!
不過,芥川是從哪個時間點開始看到他們的?
儘管她跟差點被她揍的太宰誰都沒想歪,但姿勢問題是客觀存在的啊!
「是芥川啊,」太宰是正對芥川的,「沒有什麼特別的,剛才跟祁臨吵了一架,因為全是她在無理由地發了一通火,現在已經沒事了,不用擔心。」
祁臨一副見鬼的表情,別的都沒表示,太宰反手一個鍋扣給她倒是一點也不耽誤。
但是這種事越描越黑,祁臨也就不解釋了,只是給了太宰一個肘擊。
友情破顏拳沒打成,她現在表示很遺憾。
太宰反應過度地捂住自己的側腹:「沒錯,你看她就像這個樣子,無理取鬧。」
祁臨面無表情:「呵呵。無理取鬧真是對不起哦,芥川你老師才是無理取鬧的那個,不要懷疑。」
祁臨知道芥川這個人,老師濾鏡大概有十米厚,這次肯定也會相信太宰。
芥川看了看祁臨,似乎明白了,無明顯表情波動地道:「……在下知道了。」
你究竟知道什麼啊,她才想說一句她就知道呢!
這對師徒都沒救了。
她抱起附近因為芥川的出現感到不安的波奇,狗崽重新回到她的懷抱欣喜地蹭了蹭。
「我先送它去救助站了。」
在只有他們兩人的時候,太宰都沒有說出什麼話來,就不要指望芥川在場的時候太宰能說出啥了。
「你們自便啊。」
扔下這句話,祁臨就打算走。
第45章
祁臨趕在收容中心關門的前一分鐘將狗崽送了過去。
「我是沒有辦法養你的,」祁臨最後看著它的眼睛道,「我不會是個合格的飼主的,因為你成天看不到我。忘記你的渣前任,開始新的生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