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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哥,你這貝勒府該改成雍親王府了吧。」
看著胤祥故作委屈的模樣,他笑了,「在擴建了,牌匾都已備好了,只等建好後換上了。你放心,你會獲封的。」
胤禛篤定的語氣,讓胤祥「噗」笑了,「別這麼嚴肅,我又不是很在意。」
「我在意。」
胤祥一愣,卻沒有反駁什麼,只是催他去沐浴。
十三個人,十二張小桌子,一張屬於康熙的大桌子,除了胤礽,其他都是按年齡坐的,沒有爵位大小之說。
「距離朕上次大封,已經過了十一年,你們現在好幾個都已過而立,而朕也年過半百。」
「皇阿瑪定會長命百歲。」
「是啊,皇阿瑪會一直健康長壽的。」
康熙不可置否地笑了笑,端起了酒杯,「胤礽身體大愈,你們也都得了分封,該喝一杯。」
帝皇舉杯,其他人自然陪同。酒杯由白玉雕鑿,杯身刻著複雜的花紋,酒是蒙古進貢,剛從光祿寺取的馬奶酒,乳白色的酒水配著乳白的杯,顯得格外透亮,酒香混著乳香鋪面而來,所有人都舉起杯,一飲而盡。
「胤祥,你的貝勒府也已經在建了,估計用不了多久就能搬進去了。」
胤禛和胤祥都是一愣,貝勒府?!本以為沒趕上分封,沒想到還有這個意外之喜。
「多謝皇阿瑪。」
「謝謝你二哥吧,昨日他來找朕,說是眾位兄弟獨你沒有,竟然已經證明了你的清白,就不能把你落下。這些日子,也是他一直在忙著要幫你證明清白。」康熙把胤礽推出來後,看著胤祥突然有些心虛,急急的端起酒杯喝了一小口酒。
老大老八老九老十四是不管胤礽做什麼都會舉雙手雙腳贊成,這會當然沒有任何意見。胤禛更是罕見地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胤祺則嘴角輕彎。老五胤祺一向主張和平,遠離奪嫡之戰,保持著中立的態度,但是若是可以,他也希望皇位平穩過渡。
老三胤祉眼珠子轉向胤祥,又眯了眯眼看向了胤礽,卻又很快笑著喝起了酒。老十胤礻我本來是不高興的,但是他發現八哥和九哥沒意見的樣子,也迷糊起來了。
「二哥,弟弟以這杯酒感謝你的操勞。」
「你我兄弟情深,我想著你怎麼也不會鎮魘我,便去查了查。不過...十三弟,你這就不夠意思了,我怎麼也為你跑斷了腿,你就以一杯酒打發我?你做東,請兄弟們去最火的酒樓吃一頓,如何?」
唯一知道全過程的康熙,「......」胤礽除了跟他提了一嘴,其他什麼都沒幹吧...後面跑斷腿的不是胤禛嗎???
不知情的胤祥,「好!」他因鎮魘一事被圈禁,怎麼可能不怨胤礽?但是圈禁不代表外面的消息他接收不到,胤禛好歹在幫他,他也算明白當初這事是怎麼一回事了。
皇阿瑪要復立太子,卻又不可能自打臉說,之前的事,是他誇大或者故意污衊的太子。那麼太子被鎮魘是最好的理由。鎮魘的人本來已經定好了是胤褆,沒想到胤褆好似提前知道了,夥同八哥一黨,先下了手,反過來要報復準備誣陷他的老三胤祉。胤祉沒辦法招架,把罪名按在了沒有準備的他身上。所以,他更恨的人是老三!
當然,胤禛並沒有告訴胤祥,胤祉是康熙保下來的。胤祉可以因其他的事獲罪,唯獨這件不行。因為這件事是他授意的。
「那就這麼定下了,你們其他人呢,捧場嗎?」
「二哥都說去了,我們自然捧場。」
「白來的一頓,為何不吃?」
馬奶酒有透明的,有乳白的,胤礽之前都喝的是前一種,乳白色的馬奶酒不易保存,因而也就少一些。凡事都是物以稀為貴,自然乳白色的就被人捧上了天,胤礽如今喝著卻感覺也差不多。
「二哥,怎麼看著酒杯發起呆來了?是嗅著這四溢的酒香,醉了嗎?」
「你二哥的酒量還沒有這麼差。」
旁邊的康熙立馬豎起了耳朵,「胤礽,身體不好,就不要喝那麼多酒了。」
「......」康熙怎麼像個管家婆?!
此次分封,大阿哥一黨很是不滿,作為長子,他的爵位竟然落後給了幾個弟弟,八阿哥一黨也很是不滿,八阿哥九阿哥竟然都只是個貝勒,唯一欣慰的是十阿哥得了郡王。獲利最大的四阿哥一黨,附庸的大臣們私下都笑容滿面,認為他們的春天到了。
他們並不知道,在眾大臣眼裡,斗得你死我活的幾人,在聚會結束以後又齊聚了毓慶宮。
「你怎麼又來了!!!」胤褆看著胤禛胤祥糟心極了,上次他們幾個想跟父皇討論什麼,也是這個四阿哥不要臉地湊在這,害的他們最後只能另找機會!
「你來得,我們就來不得?」
「......」這能一樣嗎?我們幾個來毓慶宮是和父皇加深父子感情,你杵在這算怎麼一回事?!
胤褆四人因為胤禛胤祥兩人,有些話不好說,只能沉默。胤禛胤祥看著他四人不說話自然也不說話。
「你們這是怎麼一回事?來我這表演沉默是金?」
「二哥,我們是來...」胤褆一愣,給胤禩使了個眼神,他們是來幹嘛的?
胤禩也一時沒有想的起理由,倒是胤禟挺身而出,「弘晉生辰不也快到了嗎,我們準備來商量著如何給他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