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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條悟用看神經病一樣的眼神看著他:“看你這樣,怎麼也該成年了吧,怎麼還這麼中二,”他看了看身前的高樓大廈,“你不會是自殺,從上面跳下來吧。”
太宰治擺擺手,從兜里掏出《完全自殺手冊》,漫不經心道:“是的哦,我的理想就是朝氣蓬勃、乾淨清爽地自殺呢,不過已經成熟的大叔,應該不理解我的美學。”
五條咒術界叛逆第一人曾揚言血洗咒術界上層罵上層老橘子悟:“……”
大人,時代變了。
五條悟收拾好複雜的心情,難得有點老師的樣子:“所以你剛才怎麼回事,為什麼你一觸碰到我,我的咒力便消失了?”
“不知道呢,大叔打擾到我愉悅的自殺,可要負責哦。”太宰治插科打諢。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五條悟,姑且算一名教師,”五條悟意有所指,“你呢?”
太宰治撩了撩額前亂發,輕輕一笑:“禮尚往來,我姓太宰,全名太宰治。”
斜陽餘暉灑在他白如玉瓷的肌膚,鍍上一層流光,溫暖和煦。黑如點漆的眼睛,也似星光銀河,流動著點點暗金。濃稠如墨的黑髮隨風飄逸,自由靈動的氣息瀰漫開來。
氣質雖孤獨清寂,卻也溫柔了歲月。
五條悟痴了,表情不自然道:“既然你不配合,我作為光榮的人民教師,有權利與義務把你帶回咒專好好觀察。”
太宰治支起腿來,用手比出個槍形,指著五條悟:“五條君,我可是良民,沒做過壞事呢。”
“砰!”他狡黠一笑,手指做了個開槍的動作,眼神幽暗莫測,“可是你,抓得住我麼?”
五條悟也笑,有著獨屬少年人的意氣:“試試不就知道了,不過你可要小心,因為我不會輸的。”
太宰治見對方勢在必得的神情,輕笑一聲,把支楞起來的腿又放了下來,席地而躺。
他不正經道:“啊啊啊,我可沒氣力和五條君玩追逐戰,會累死的,累死可是我最討厭的死法,會讓我想起曾經某個壓榨員工的黑心老闆。”
遠在界的森先生:誰在想我?
五條悟對太宰治這想一出是一出的性子有了幾分把握,隨即也跟著躺下:“是啊,這就是成年社畜的疲累。”
路上來來往往,滾滾人流穿梭在這條街道。
路人對躺在街道的兩大隻,投以會讓正常人如芒在背的奇怪目光。不過兩人明明毫無關係,卻如出一轍的沒皮沒臉,對此視而不見。
“看來我們同病相憐,也算是一種緣分,”良久,還是太宰治站起身,“如果有機會,我不介意和你殉情,雖然和男人是第一次呢。”
他故作瀟灑的揮揮手:“那,再見咯。”
沒踏出一步,就被還在沒皮沒臉躺在地上的五條悟拉住了手腕:“我說讓你走了麼,跟我回咒專。”
套路失敗的太宰治:“……”
倒也不必如此絕情!
話說您真的不用先去醫院嗎?
高專,校長室。
夜蛾正道雙手捧著泡好的茶,看著兩個被鐐銬銬在一起的青年,陷入沉默。
良久,才緩慢開口道:“你這是幹什麼去了,悟。”
五條悟舉起左手,連帶太宰治的右手也被吊起,想讓夜蛾正道看個清楚:“這是最近很流行的玩法哦,校長要不要加入我們呢。”
20G衝浪的夜蛾正道表示:你們在做什麼我都清楚。
半個小時前。
五條悟拉著對方不鬆手,太宰治努力掙扎開來。
“唉,別亂動嘛,你這樣我會很傷腦筋的,”五條悟用另外一隻手敲了敲腦袋,“有主意了,正好有個好東西,給你用上。”
咔噠——熟悉的鐐銬聲,冰涼涼的觸感聚集在太宰治右手腕上,他低頭一看,果然是,而後沒心沒肺的五條悟把另一端銬在自己的左手手腕上。
“你不是人民教師麼,怎麼有這東西。”太宰治問道。
對方嘿嘿一笑:“嘛,剛剛無聊的時候去cosplay店逛了逛,沒想到會有這種東西,就買了去。”
他敲了敲連接在兩個手銬中間的鏈條,鏈條因為他的動作發出泠泠聲響,可聯繫到這是什麼東西發出的,就覺得這聲音不太美妙了。
隨即,五條悟推了推鼻樑上的墨鏡,驚喜道:“居然是金屬的耶,硬度也可以,普通人應該很難打開,那家店真的是正經cos店麼,東西居然這麼逼真。”
太宰治沉默。
很快五條悟就自我釋然了:“無所謂了,買都買了,用也用上了,划算就行。”
太宰治斜睨他一眼:“你無非擔心我會跑,但我不會跑的,良民是不需要跑路的,”他指了指手銬,“所以快給我解開吧,你這樣會耽誤我找美麗的小姐殉情,我會很困擾的。”
五條悟晃了晃頭:“不行,我沒拿鑰匙。”
太宰治:“”
就聽對方用極為欠扁的語氣解釋道:“我沒想過會用上它啦,隨身攜帶鑰匙什麼的,太麻煩了,所以我沒要,嘖,恰好今天遇上了你,”五條悟故作失望,“看來,我們得一路這樣同行回去咯,太宰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