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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條君這是羨慕了?”太宰治幽幽道,“大可以現在立馬返回東京,有一大堆迷妹等著你。”
“不了不了,”五條悟瘋狂搖頭拒絕道,“我是個眼裡只有教育事業的人,不太想這些事情。”
“是嗎,我倒是覺得和美麗的小姐在咖啡廳度過一天,會是一件愉快的事情,”太宰治思維很是跳脫,說著說著,他突然驚喜地指著房梁,“五條君你看那根木頭,表面光滑色澤誘人,長寬也是最好的黃金分割比例,用來上吊最合適不過了!”
五條悟連忙把對方按住,急忙轉移對方注意力,“現在可不是想這些的時候,我們得感覺找到碎月才對。”
太宰治指了指別墅掛著的大鐘,鬱悶中帶著獨屬於社畜的悲憤,不平道:“現在是晚上十點了,就算是高專教師,也早下班了。”
“那不如這樣,”五條悟決定準換思路,“治有沒有試過加班熬夜,有不少人因此猝死,最關鍵的是,聽說這種死法不會痛。”
太宰治眼前一亮,“是個好主意,得趕緊記下來。”
說著,掏出常年放在口袋裡的《完全自殺手冊》,用不知從哪拿到的筆,在書的最後一頁一筆一划認真寫下「熬夜猝死法」幾個大字。
“雖然五條君給我分享了不錯的辦法,”太宰治寫完後,將東西收起來,故作正經一板一眼道,“但是這種壓榨員工的黑心老闆作風,還是不行哦,會被人套著麻袋打。”
見對方又充滿幹勁兒,五條悟會心一笑。
突然之間,人群中傳來一陣騷動,有人難掩激動,低聲嚷嚷著:“的場家主來了!”
作者有話說:
小天使猜猜貓咪老師可能幻化的誰吧——
五條君:誰還不是個家主。
第14章 熊本之旅(七)
幾乎微不可聞的木屐聲響起,視線移過去,就見一黑色和服的長髮男子走入大廳,兩位侍從跟在身旁。
男子神情肅穆,滿頭長黑髮規矩地束著。他面容俊秀惹眼,但最引人注目的,還是被薄薄的符咒纏住右眼,繃帶被額前劉海微微遮擋,若隱若現。
“的場是個美男子呢,”太宰治評價道,“只是看著是個很嚴肅的人,不太好接近。”
“不一定要接近,只需要用一點小手段,就能達成目的。”五條悟推了推墨鏡,自信一笑。
“五條君有什麼辦法?”太宰治作洗耳恭聽狀。
“沒有,暫時沒想過。”五條悟理直不直氣也壯。
“我倒覺得,可以從的場家主旁邊的人下手。”太宰治說。
五條悟看過去,就見的場靜司旁邊寸步不離跟著位中年女士。
女士穿著規整的紫灰色和服,頭髮完全盤住,沒有一絲碎發散落。她面容像有些干皺的橘子皮,時刻緊繃,嚴厲又肅穆,一看就是位狠人。
“治,你未免也太喪心病狂了。”五條悟佩服。
太宰治:“……”你一點都不禮貌。
不管對方怎麼想,太宰治向中年女士走過去,一番攀談後,又立馬回來。
“怎麼樣?”
太宰治指尖夾著名片,眼眸微眯,面帶促狹道:“當然是手到擒來。”
五條悟接過名片看,黑色低調的紙片上,印著燙金日文,寫著「的場靜司」四個大字,紙片右下角還有一串電話號碼。
“沒想到的場的家主聯繫方式,就被你這麼輕易要到了,”五條悟大為震撼,“我想正式給治頒布一個榮譽稱號——「師奶殺手」!”
“所以太宰先生,您是打算和的場先生正面交涉碎月的事情嗎?”夏目問。
經過幾天的相處,他們終於互相交換了姓名。
“治恐怕不會走尋常路吧。”五條悟猜測道。
太宰治搖頭,只是默默微笑。
的場靜司弓箭不離身,走到聚會場地正中心,說著招攬的場面話,直到聚會最熱烈的階段過去,絲毫沒有提及半分有關碎月的事。
夏目有些著急,“五條先生,這下怎麼辦,的場好像要走了。”
“不用慌張,他是故意的,”五條悟嘴角微挑,滿是興味盎然,“就像垂釣的人,沒有特意準備魚鉤,只等魚兒自己主動跳起來咬住魚餌。”
“某些方面來看,性格真是惡劣啊。”太宰治說道。
宴會期間,中途有幾個小妖不知道從哪得到了風聲,潛入的場家想劫走碎月,但都無一例外被的場家的式神捉住,慘遭封印。直到最後,也沒誰見到碎月的影子。
“喂喂,我們要繼續這樣等下去嗎?”時間已經過去了兩個小時,會場的已經被斑吃遍,它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貓咪,”太宰治微笑將食指抵在唇邊,示意噤聲,“放心,就算是我們想等,的場家也不會讓我們等太久。”
果不其然,話音剛落,的場家的人就宣布聚會進入尾聲,準備清場趕人。
“趕走的都是無關緊要的人,留下的才是真正想爭奪碎月的人。”太宰治興味盎然道。
談話間,的場等人消失在了眾人視線,只留下一些低等式神清場善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