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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說著,五條悟就笑了,“不過對於完全沒吃過苦的圖別少爺,這或許是種像地獄受刑一樣的折磨,還是死了畢竟好。”
“五條君說的話還真可怕呢,”太宰治輕笑一聲,漫不經心解釋道,“我沒有操縱刀尖的走向,只是借力刺回去,至於會刺到圖別少爺身體具體哪個部位,完全看運氣哦。”
“是上帝擲的色子,想讓他活命。”
“這樣看來的話,應該買彩票的不是我,應該是他才對,運氣真好!”五條悟感嘆道。
太宰治說:“是吧,不過不殺他,還有我自己的考慮。”
五條悟:“什麼考慮?”
“五條君能調查到圖別少爺具體住哪家醫院嗎?”太宰治沉思。
“為什麼這麼問?”對方答。
“當然是,想把圖別少爺綁了,找他親愛的父親大人搞一筆大的。”太宰治悶笑。
五條悟:“……”
他委婉建議道:“如果你看不慣他,或者沒錢,可以直接找我。”
看不慣他,就幫你幹掉他。沒錢,五條家最不缺的就是錢。
太宰治搖頭:“五條君,你不覺得這樣很有趣嗎?”
“這樣的傻子撞在我們手裡,任由我們拿捏,無聊的時候還能去找找樂子,”太宰治面上充盈著幸福的笑意,滿足地喟嘆道,“真是一種長久的快樂。”
“可是治關注的不是圖別今誠那個蠢蛋本身吧。”
隱藏在調笑話語下的真相,被五條悟一語道破:“你不和無聊的人浪費時間,你真正在意的,是那個叫松下的人吧。”
太宰治笑意漸隱,看向他,最終什麼也沒說。
兩人借著夕陽的餘暉,相顧無言地走回高專。不過氣氛再怎麼冷凝,五條悟還是倔強地去甜品店,買了兩袋喜久福回去。
折騰一天,兩人到的時候,野薔薇他們早已經回到了高專。
五條悟炫耀般地將手中袋子提起來,拼命在野薔薇和悠仁面前晃,嘴裡欠抽地說道:“看我買了什麼?兩袋喜久福,沒有你們的份——”
野薔薇、悠仁:“……”幼稚。
五條悟四處探頭,“奇怪,怎麼沒有看見惠?”
野薔薇額角青筋綻起,斜睨著他:“五條老師,伏黑已經很久沒露面了。”
“老師不是之前說,伏黑有自己的機遇嗎?應該是知道他的下落吧。”悠仁原本有些確信的語氣,見對方一臉茫然,又逐漸變得不確定起來。
果然,五條悟不負眾望,非常懵逼地問:“我居然說過這種話嗎?”
“五條君確實說過這話哦,”太宰治提示道,“就在青花劇院的時候說的。”
“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治的記憶力真好!”五條悟毫不吝嗇地給他豎個大拇指,點了個贊。
如果可以,他甚至想wink一下,就是可惜戴著眼罩,即便wink了對方也看不見。
“結合當時的情形,五條君應該是安撫你們,才說了那種話。”太宰治推斷道。
“沒錯!”五條悟又點了個贊。
野薔薇、悠仁:“……”您這種表現,真的會讓我們很擔心伏黑惠的生命安全。
悠仁艱難開口道:“所以現在,伏黑不會屍體都找不著了吧。”
野薔薇摸了摸不存在的眼淚,哭嚎道:“應該是這樣,可憐的伏黑,居然這樣死在外面,都沒有一個歸宿,說不定現在屍體還在咒靈的肚子裡,還沒消化呢——”
悠仁跟著一唱一和:“可憐的伏黑,慘,太慘了——”
五條悟一臉黑線:“喂喂,你們別咒惠,幸好你們不是咒言師,要不然惠現在可能真的屍骨無存了。”
太宰治揣測道:“根據目前的情況分析,惠現在應該是平安無事的。”
話音剛落,一身白大褂的家入硝子,抬著全身重傷,已經不省人事的伏黑惠跨進聊天室,沖他們吆喝:“五條悟!快過來幫忙!我抬不動!”
太宰治:“……”居然毒奶了。
悠仁、野薔薇:“……”說心裡話,並不想奶中的。
聯手將伏黑惠抬進醫療室後,家入硝子在裡面治療,眾人在外面靜靜等待。
同伴受傷,氣氛陡然沉重起來,五條悟也沉著臉一言不發。
“老師,伏黑的傷是之前那個咒靈乾的嗎?”悠仁問道。
“不是,”五條悟說,“上面附著的咒力和那個咒靈不同。”
“那會是誰幹的?”
五條悟沉默。
良久,才道:“不知道。”
又過了一會兒,他補充道,“不過不管是誰,我都會殺掉他。”
不是祓除,而是殺掉。
不管傷害伏黑惠的是人還是咒靈,都必須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很快,家入硝子從醫療室出來,安撫眾人道:“放心,惠他沒事了,就是還沒醒過來,可能要休息兩天。”
“那這樣,豈不是不知道是誰傷害的伏黑了?”悠仁擔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