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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嘲諷你不會做飯的又不是我。”五條悟申訴道。
一擊沒中,碎月的攻擊不因此停歇,如突襲的暴風雨,猛烈而密集,五條悟卻是神色倦懶,放鬆至極,晃著身子應對著。
太宰治近距離觀摩著,絲毫不怕被誤傷,還能指揮道:“五條君這可就沒意思了,這樣一直躲下去,可是會被殺掉的哦。”嘴巴上提醒著,語氣卻是分外的不走心。
碎月一個遠翻拉開距離,神色懨懨道:“下一秒就砍碎你。”
五條悟活動著手指節,歪頭道:“那我就稍微認真些吧。”
碎月舔唇一笑:“這才對嘛,事情開始有趣起來了。”
不再多話,碎月長劍迎來,自是一派狠厲殘忍。五條悟看著近在眼前的銀光,不躲不避。
千鈞一髮之際,碎月的攻勢,被一柄銀短刀輕鬆截斷,刀劍交刃產生的巨大摩擦震得碎月虎口發麻,他退後兩步。
碎月笑了一聲,帶著幾分漫不經心:“能接住我妖力覆蓋的劍,你這短刀有點厲害。”他唇角帶笑,眼神中卻滿含防備。
“不,這只是一把普通的水果刀,”五條悟笑笑:“真正強的,是我。”
碎月被鎮住了。
眾人也被五條悟這招水果刀接凶劍給裝到了,唯有太宰治若有所思。
這把水果刀,很像飛機上歹徒行兇未遂的那把。
嗯,想必就是了。
不等五條悟再說兩句,對面的碎月便攻了過來,動作乾淨狠厲:“你再強,我也必碎了你!”
五條悟皺眉,來回應對著面露瘋狂的碎月。
“朋友,這麼凶可是會交不到朋友的。”
聽到「朋友」二字,碎月動作停滯了一瞬,隨之而來的卻是愈發兇猛的攻勢。
一息一回之間,刀光劍氣凜然,殺意在紛繁來回中綻開。
太宰治默默觀戰,看了一會兒覺得沒勁,乾脆閒得坐在地上看起《實習員工手冊》。
“有些無聊,早些結束吧。”時間慢慢流逝,五條悟放下看戲的心態,左手凝出一團幽藍火焰,很沒有「大人風度」的下黑手,把火焰扔向碎月。
碎月全身心的投入戰鬥,面對撲面而來的火焰,即使身體下意識躲避,衣角還是免不了沾染一點。
那點點藍焰像是生長的藤蔓,一下子便燎到全身上下,碎月迫不得放棄手中的劍,施展妖力加大血雨,可還是作用不大。
天上的血雨感應到了主人的困境,更是賣力的加大降落的勢頭,打在身上,像是針扎似的疼。
五條悟沒把這點攻勢放眼裡,伸手往頭上一掃,他的上空便燃起蒲團大小的群火,截住墜落的血滴,血滴在落到碎月身上之前,便「懼怕」了著火焰,蒸發掉了。
這是他從某位老橘子那學來的術式,名為「幽冥火」,算不得多高明,施展條件苛刻,傷害也有限,不過對付碎月,綽綽有餘。
碎月身上的火,逐漸被澆滅,不過他身上留下了密密麻麻的燒傷,看著不太好看。
他面上狠戾,將鬆開的劍撿回來,轉過頭對五條悟道:“你的火也和你的刀一樣厲害。”
五條悟像是看三歲小孩:“你怎麼會覺得我用力了?”潛台詞是,大招還沒放。
碎月被駁了面子,眼中血色更甚:“既然你有所保留了,那我便拼盡全力好了,以示尊重。”
他踩著木屐向前走,緩緩靠近五條悟,紅色的血域也隨著他的動作逐漸擴散。
碎月以劍施術,口中吟念:“以血化劍!”
血域下的血雨不再四散,而是集中奔向五條悟,化作一把把無柄血劍刺向他!
五條悟嘆氣,真麻煩。
他微微扶起墨鏡,唇角微挑:“那麼現在,是教學時間。”
“領域展開。”
*
血域退去,一場大戰被五條悟草率了結。
碎月倒在血泊中,生死不明,手中緊緊握著斷劍。
太宰治打哈欠道:“五條君也太快了吧,我書還沒看完。”
其餘人都還在狀況外,只有夏目急匆匆問:“碎月還活著嗎?”
“放心,我有分寸,還留了一口氣。”五條悟深藏功與名。
“五條君居然沒有直接絞殺碎月,從他身體取出宿儺手指。”太宰治嘴角含笑,眼中卻毫無笑意。
“因為殺了也得不到,”五條悟笑著回應,“再說夏目可能還有話和碎月說。”
夏目感激地點點頭。
五條悟帶著太宰治出去,順道眼神威脅的場等人跟著出去,於是偌大的地下室,瞬間只留下夏目碎月一人一妖。
夏目絲毫不顧殘存地危險,靠近碎月,半跪著掏出友人帳,口中念叨:“碎月!”
有些殘破的友人帳無風自動,翻到獨屬於碎月那頁。夏目扯下那頁紙張,輕含於口,緊閉雙眼,雙手合十。
強大的妖力釋放出來,契約完全解除。
碎月清醒過來,他滿身是血倒在地上,染紅了周身清輝,最後一絲羈絆消失,強大的妖魂完全潰散,幾乎維持不住人形。
但他卻完全不在意,只是沉浸在過去的回憶里。
是對自己內心的冷漠麻木的懲戒,又像是自我折磨。他紅了眼眶,淚水斷線般滾滾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