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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眼含殺意地問道:“閣下是誰?”
“你覺得我是誰呢?”五條悟微笑道,仿佛渾然不知眼前的危險。
“居然用著太宰先生的臉,真是該死,”芥川眼露寒霜,殺意畢現,“在下這就將閣下這個冒牌貨剷除掉,以防止閣下損害太宰先生的名聲。”
“真可怕,一上來就喊打喊殺的,”五條悟嘴角掛著熟悉的微笑,“你確定敢違抗我嗎?”
“太宰先生?”芥川殺意消散開,瞬間又迷糊了,“剛才是您戲弄在下的把戲嗎?”
“你覺得呢,”五條悟故意拉長調子道,“我可不是太宰治。”
“太宰先生……”芥川拉著他風衣的一角,似乎是在確認對方身份的一角。
意識到可能玩兒脫了,五條悟立馬變回正常,“你認錯人了,我不是你認識的任何一個人。”
“是在下逾矩了。”話雖這麼說,可他的手卻沒鬆開。
這下徹底玩兒脫了。
“都說了,我可不是本人!”
“太宰先生還是很會忽悠人。”
“呃……”見甩不掉黏在身後的狗皮膏藥,五條悟索性直接將風衣外套脫下,毫不猶豫地飛馳離開。
看著留在手上的風衣,待在原地褪色石化的芥川:“……”
在下有這麼討人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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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你要小心某些過激腦殘粉,”五條悟面容肅穆,面不改色補充一句道,“尤其是男的。”
“五條君今天說的話好奇怪,”太宰治好奇道,“是遭遇了什麼嗎?”
“不,沒什麼。”
“我們得馬上換回來,畢竟我可不會使用你的術式來祓除咒靈,”想到宿舍里一堆需要處理的文件,太宰治苦兮兮道,“也不想幫你寫報告。”
想到那堆比老太婆裹腳布還長的報告,五條悟感激地看向他:“其實我們可以晚點換回來。”
在對方的死亡凝視下,五條悟及時改口道:“嗯對,還是立馬換回來比較好。”
“想要換回身體,總得弄清楚交換身體的原因,”太宰治說道,“前兩天我們有沒有做什麼特別的事情?”
五條悟說:“我拿你的襪子套在頭上算嗎?”
太宰治見怪不怪道:“不算,因為你隔三差五就這麼做,完全不算特殊。”
五條悟失望道:“原來你都知道啊。”
對方笑道:“我知道哦,而且還偷偷拍了視頻,發給了一年級的同學們好好欣賞來著。”
五條悟樂了:“那還挺好,又出了一回名。”
太宰治將傻樂的五條悟拉回來,“還有什麼特別的事情嗎?”
“我們之前,好像是晚上睡在一起來著。”五條悟瘋狂暗示,“就前天晚上。”
“是有這麼一回事,”太宰治說,“那天晚上你說你的床鋪被老鼠在上面築巢了,來我這將就一下。”
“應該就是這個原因!”五條悟義正詞嚴道。
“可是你忘了,前天晚上你並沒有和我睡一張床,而是單獨打的地鋪。”對方好心提醒道。
說著,五條悟成功想起前天不好的回憶。
前幾天,他故意抓來幾隻老鼠,將自己的床鋪糟蹋了。本來以為可以成功借宿,順理成章地睡在一起。結果看到對方床頭擺著各種刑審工具,心思不純的他成功軟了,老老實實地打了一晚上地鋪。
現在想來,就是一個大寫的後悔,怎麼能到那一步了,突然就慫了呢!
今天再提,就是想著看能不能挽回一下。
所以五條悟頑強道:“可能就是沒有成功睡在一起,上面有怨念才讓我交換身體,如果今晚成功睡在一張床上,說不定就能換回來了。”他也用手指了指天花板。
理由找得很拙劣,他沒抱什麼希望,只是想著如果能成就算賺到,不成也沒關係,以後還有機會。
太宰說:“可以哦,晚上一起睡。”
“果然,你不會……”五條悟戰略性地頓了頓,“唉?居然答應了嗎?”
隨意散漫的面具被揭開,腦子好像在嗡嗡,他再沒辦法保持以往的淡定從容。
“當然,”太宰治點頭,難得居高臨下看著他,“五條君剛才的樣子好傻。”
“啊,這種情況,就算是神明也無法保持清醒吧。”五條悟大方承認了,他現在有些暈乎乎的,好像快找不著北了。
“五條君還是少說漂亮話了,早做準備吧。”太宰治摸了把對方的頭髮。
怎麼感覺自己的頭髮,比以前好摸些了。
“準備……什麼?”五條悟此刻不僅腦子迷糊不會轉了,甚至還望不可描述的地方跑偏。
“當然是準備需要用的寢具了,”太宰治壞心的微微彎腰,將頭搭在他肩膀上,靠在他耳邊說話,“五條君在想什麼,耳朵怎麼紅了?不會是在想澀澀的東西吧?”
就是在想澀澀的東西的五條悟,面不改色地反駁道:“我才不會那麼下流,一天天想這些東西,是治離我太近了,耳朵有些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