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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在救護車上,大田夫人還心心念念著她的東西。
柯南有些凝重地關上了門,往回走去。
他絕對沒有看錯,那條項鍊,是十年前珠寶搶劫案里遺失的贓物!
為什麼會出現在大田夫人這裡?
——
夜間,綿密的雨自天空上落了下來,濕冷的風吹進人的衣裳里,不禁令人的脖子一聳,寒毛也不自覺豎了起來。
寒潮回訪,白天再溫暖,夜間一下起雨來,就會變得很冷了。
但即使是再冷的天氣,也仍舊有人堅守著自己的崗位。
風見裕也將帶來的資料全部完完整整地放在公文包里,雙臂也緊緊抱著這個公文包,他躲在一個小亭子裡,臉上的神色也有些焦急擔憂。
石子路深處走過來一個撐著傘的身影,當這個人走到亭子面前的時候,他手中的傘微微上傾,露出了他的臉來。
他的臉上帶著一些新傷,像是被什麼人用拳頭狠狠打過一樣。他紫灰色的眼眸帶著工作室特有的警備嚴肅,金髮沾了一些雨水,或許是在來之前不小心淋了點兒雨,蜜色的肌膚是他偽裝成陽光表象的好資本。
“風見,東西呢?”
“安室先生!”風見裕也鬆了一口氣,將手中的公文包打開,將那一疊醫療記錄遞給了安室透。
“我們從FBI那裡得到的資料就只有這麼多,目標沒有在我們這邊的醫院診療過,所有的醫療記錄都是從紐約那邊的醫院得來的。”
安室透將雨傘擱在階梯邊,一頁一頁地翻閱著,他看得很仔細,但因為職業的緣故,翻頁的速度仍然很快。
秋庭夜的確如他自己所說的身體情況不太好,但令他身體不好的原因並非是他身體上獲得了什麼疾病,而是來源於他的大腦。
問題在於,醫學上也沒能查清楚他到底是得的什麼疾病。
秋庭夜會有不定期的強烈頭疼症狀,用一個合適的形容來描述的話,就像是腦子裡有一個充滿稜角的碎片,並且碎片極度不穩定,很容易牽扯到周圍的大腦神經,引起難以忍受的疼痛。
很少有人能忍耐這樣劇烈的頭疼,但或許是因為秋庭夜從小就經常忍受這樣的疼痛,他對痛覺的靈敏度變低了,幾乎察覺不到一般的小傷,也感受不到這種小傷帶給他的痛覺。
唯一能讓他感覺到疼痛的,只有他的大腦。
醫療記錄是秋庭夜二十歲以前的,最近五年的記錄他們並沒有調查出來。但就是這二十年的記錄,調查的人也花費了不少的力氣。
安室透想起上次在基地里秋庭夜突然變化的微表情,他的嘴唇從微微上勾的弧度抹平,這點細小的變化很隱晦,若不是他剛好看見了微表情的變化,他恐怕也不會注意到。
安室透判斷的是,在頭疼的時間長了之後,這種痛苦也沒那麼容易讓秋庭夜感到難受了,他對疼痛的承受力大幅度提高,即使是在劇烈頭疼的時候,他也能維持著臉上的表情基本不變,只有很微小的破綻。
而在秋庭夜露出了那種表情之後,琴酒就結束了那天的射擊訓練,帶著秋庭夜離開了基地。
琴酒離他最近,又剛好在那麼巧合的時間結束了訓練,不可能沒有注意到。這只能說明,琴酒知道秋庭夜頭疼的未知病症。
組織大概率也知道。
他並不知道組織對格蘭菲迪竟然牽扯進了殺人案一事的看法,但琴酒的看法他已經很了解了。
當琴酒和秋庭夜從兇殺案現場離開的時候,琴酒往後撇回來的那一眼,明顯在告訴他,要是破不了案,就直接不用再當這個偵探了。
雖然這是他想像中琴酒對他說的話,但真實情況似乎也差不了多少。
但無論如何,這起案件是一定要破的,他不可能讓真兇找了個替死鬼之後逍遙法外。
只是
安室透凝神沉思,秋庭夜的二十歲仿佛是一個特殊的界限。在二十歲那年,他的父親去世,生日禮物翡翠玉牌失蹤,卻又出現離奇在五年後,二十歲之後的醫療記錄也被隱藏了起來。
莫非,秋庭夜在二十歲的時候,就已經接觸到了組織了?
那一年裡到底發生了什麼?秋庭夜是如何與琴酒相識的?
他心底有很多疑問還不能解答。
這時,安室透忽然接到了一個電話“喂,是我。”
“新的線索嗎?”
“好的,我知道了。嗯,到時見。”
掛斷電話後,安室透對著風見裕也說道“風見,我還有一些事情需要你幫我完成。”
“安室先生請吩咐!”
與此同時,13號基地,萊伊拉著一張極冷的臉來到這裡的醫務室,他滿身都是青紫的上,臉上的青紫尤其的多,醫務室里的工作人員看了都嚇了一大跳。
波本那個傢伙,打人老是朝著臉打,如果不是看在對方有明面上的身份需要維持的份上,他肯定也要往那個傢伙的臉上狠狠多打幾拳!
不過,他這次順路來這裡可是有目的的。
他要查看格蘭菲迪的體檢報告。
第29章
因為身上的嫌疑還沒有洗清的原因, 秋庭夜最近一兩天都沒有出門,在家裡處理一下工作,看小十和布布在一起打鬧, 然後和陣貼貼,偶爾會和陣一起下廚做點小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