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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當時的“琴酒”是他本人的話,赤井秀一那傢伙也不會覺得當時的“琴酒”身上有很隱晦的違和,而“阿拉斯代爾”也沒必要打扮得這麼像琴酒。
秋庭夜的演技很高明,能騙過他們這麼久,已經達到了一個騙術師的級別,不會露出這麼明顯的破綻。
這樣分析來看,當時負責指揮的“琴酒”應該是秋庭夜,他對琴酒的各方面都很了解,所以才會演得如此之像,就連伏特加都沒有意識到大哥的不對勁。
現在的問題時,真正是Gray首領的阿拉斯代爾到底是誰?
毫無疑問的是,琴酒和Gray也有牽扯,而他還記得,宴會上的菲謝爾夫婦喊過秋庭夜一聲“阿拉斯”,但也並不排除這是秋庭夜可以在他面前演得一場戲,讓他將阿拉斯代爾的這個身份的懷疑放在秋庭夜身上,以此來讓琴酒不暴露。
正當安室透思索間,關押他的房間外卻忽然傳來了富有規律的腳步聲。隨後,房間的門就被打開了。
是秋庭夜。
秋庭夜進來之後順手關上了門,唇角微勾:“公安先生,休息得好嗎?”
安室透的嘴角扯出冰冷的諷笑:“好又如何?不好又如何?還不是被你關在這裡。既然你知道我的身份,將我關在這裡又是什麼目的?”
秋庭夜並不在意安室透的嘲諷,語氣平淡地說道:“我說過,我會送給你一份大禮。”
“這就是你送大禮的態度?還是說,你所謂的大禮就是囚禁大禮包?”安室透冷笑道。
“不要急,你很快就會知道這是一份什麼樣的大禮。”話音剛落,秋庭夜便猝不及防地朝他出手。
安室透一驚,立馬抬手格擋並閃身。
“如果你反抗的話,我不確保蘇格蘭的臥底身份會不會在暴露在組織里!要知道,擊殺一個臥底是無數底層人員晉升的捷徑。”
這句換迅速傳入了安室透的腦海中,令他恍神了一瞬間,也就是著千鈞一髮的時刻,他的一隻手就已經被手銬反銬在了牆邊窗戶冰冷的鐵條上,然後是另一隻手,最後又堵上了他的嘴。
安室透沉下臉,咬牙道:“卑鄙!”
“隨你怎麼說,為了達到我的目的,我不介意使用非常規的手段。”
語罷,他從衣服口袋裡摸出了一個黑色的手機,說:“眼熟嗎?”
安室透擰眉:“這是、艾維克利爾的手機,你想做什麼?”
“做我該做的事情。”秋庭夜轉身打開他帶來的電腦,語氣平淡沒有絲毫起伏,“希望待會兒見到朗姆之後不會失態,作為臥底,優越的表情管理應當不需要我提醒你。”
安室透的呼吸一窒。
當秋庭夜將筆記本電腦打開後,房間裡的大屏電視機也隨之亮起了光,安靜地打開。
“入侵。”他此刻的聲音也冷了起來。
一個念頭在安室透的腦海里滋生,令他瞳孔微縮:“你在利用艾維克利爾的手機反入侵朗姆那邊?!這樣很危險!”
秋庭夜沒有回答他,安室透無法掙開手上的鐐銬,只能眼睜睜看著這一切的發生。
仿佛過了許久,又似乎只是過了短短几分鐘,卻漫長得讓人的心臟也微微加快了跳動。
大屏幕上出現了一個書房的背影,透著古樸的味道,書架上許多整整齊齊放在一起的書籍,仿佛是一個學者的知識殿堂。
然而,陰冷的聲音卻從屏幕中傳了出來:“竟然入侵到我這裡來了,怎麼?你是準備打破和平的表象了?”
秋庭夜冷嘲道:“最先打破假象的不是你嗎?朗姆。既然你已經出手了,我又怎麼可能不反擊?”
“怎麼?不準備出現在我面前嗎?我都入侵到你面前來了,你以為我還不知道你的真面目?在我面前你的遮掩有意思?”
安室透能感覺到朗姆的呼吸亂了一瞬間,不僅僅是在忍耐著怒氣。
“的確,在你面前遮掩也沒有意思。既然你希望如此,那我們就開誠布公地談一談。”
話音落後,一個帶著黑色獨眼眼罩但面貌還算健碩的人出現在了屏幕上,嘴角輕輕勾起,卻並不顯得溫和,反而陰冷極了。
安室透的心臟急促地跳動了起來,這就是組織二把手朗姆的真面目嗎?
就在安室透心神晃動的時候,朗姆開口:“你通過艾維克利爾的手機入侵到我這裡,看來艾維克利爾已經落入了你的手裡。說條件吧,你要怎麼才會將他放回來。”
“呵,你又怎麼確定,我會認同你的條件將艾維克利爾放回去?那不是在自找麻煩嗎?”秋庭夜身體放鬆靠在沙發上,單手磕在沙發扶手上支著自己的下巴,晴綠色的瞳孔染上了冰冷的意味。
朗姆似模似樣地開口與他談判:“你會入侵到我面前選擇和我對話,不就是想要與我談判嗎?”
他輕輕一笑,繼續說道:“我知道你想要什麼,你想要你父親的下落是嗎?”
秋庭夜的神色不變。
朗姆又說道,聲音也帶上了勝券在握的引誘意味:“對我來說,艾維克利爾雖然是我的心腹下屬,但他並非無可替代。但你父親就不一樣了,他是唯一的,對嗎?”
“你調查組織、甚至自己親身加入組織不就是為了他嗎?現在,看在你一片孝心的份上,我可以讓你見一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