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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洗乾淨手,紫灰色的眸子冰冷,他微微勾起一側的唇角,氣勢冷冽:“你的問題,當然是假的。”
“還有問題嗎?凱利梅爾。作為前輩,我很樂意幫你解答。”
知花麗水臉上的笑意越發甜美,她微卷的黑髮中挑染了幾縷嬌美的粉,黑眸也猶如孩子一般晶亮,她語調甜軟地說道:
“你猜對了!是我哦!”
安室透的
心底微沉。
幾天前,取得鑰匙的任務完成之後,朗姆給安室透布下了新的指令。朗姆派了一名在情報組剛待滿一年的代號成員來東京,對方的代號為凱利梅爾,負責協助波本在東京的任務,朗姆同時也要求波本觀察凱利梅爾有沒有臥底叛徒的可能。
凱利梅爾是一款烏克蘭進口的奶油利口甜酒,度數較低,組織一般會將這樣的代號分配給女性成員。
波本也初步判斷凱利梅爾是一位女性。
朗姆讓波本觀察凱利梅爾,並非是因為她有什麼令人懷疑的地方,相反的,這反而是朗姆準備重用她的前奏,屬於最後觀察的階段,安室透也曾經經歷過這樣的階段。
但安室透絕對沒有想到,凱利梅爾竟然已經在東京潛伏了這麼久,尤其是,她是翡翠玉牌案件中兇手大田晴子的心理診所的助理。
在那起案件中,古平賀輔原本想要銷毀的證據卻提前一步被人調換,死者大田志和也提前知道了古平賀輔的身份。
安室透現在已經可以確認,那起案件的確是有人在針對秋庭夜,調換證據的很有可能就是這個他當時沒有發現問題的知花麗水,甚至提前告訴大田志和古平賀輔身份的也很有可能是她!
安室透的眸色沉了一瞬間,他挑起眉,似笑非笑地問道:“既然你就是凱利梅爾,那麼,那起案件中調換證據的就是你了?”
知花麗水歪了歪腦袋,甜意和諷刺完美地融合在一張臉上,她輕輕眨了眨眼睛:“是我呢!”
“畢竟人類總是這樣蒼白而脆弱,只要輕輕一推,就能燃起心底的惡念。同樣的,也很容易留住他們的把柄,令他們萬劫不復呢!”
他調查知花麗水資料的時候,對方才十九歲,是輟學出來打工的。其餘的大概都是假的,但年齡方面應該是沒有作假的。
小瘋子。
安室透這樣想著,臉上卻露出了一個淡淡的輕笑:“是上面的命令嗎?”
知花麗水弄乾淨手,輕盈一躍坐在了收銀台上,順便還晃了兩下腿:“這倒不是上面的命令啦,上面只是要求玉牌出現在兇殺案現場而已,其餘的上面都不在意,調換證據也不過是覺得有意思而已。”
“這種無謂的掙扎,真的很有趣啊!”
安室透深深地看了知花麗水一眼,沒有說話。
凱利梅爾既然已經來了波洛兼職,那他在波洛里也必須小心了,在摸清這個人之前,他也不會告訴柯南凱利梅爾真正的身份。
“既然我是你的前輩,那麼知花小姐也應該幫我準備中午的午餐了,我想,知花小姐應該是有職業道德的,對嗎?”安室透平淡地說道。
“自然,不過我可是不會做飯的。”
“不需要你來準備這些。”
凱利梅爾滿意地笑了笑,然後又說道:“既然安室君是我的前輩,後輩似乎也應該送點見面禮呢——”
“組織最近應該會在橫濱那邊有一個大型任務呢,安室君對這個情報滿意嗎?”
安室透的動作微頓,冷淡說道:“說不上滿意。”
凱利梅爾輕哼一聲,然後拿過安室透手上的清潔工具,感激又認真地說道:“打掃衛生這樣的工作,交給我來吧!”
凱利梅爾進入了自己兼職工的角色,敬業極了。
安室透看著她認真工作的身影,暗色翻湧。
——
另一邊,再一次摸魚的兩個人都沒有工作,在家裡休息。
秋庭夜靠坐在床上,琴酒趴在他的身上,銀髮在後背蜿蜒散落,他閉著眼睛,陷入沉眠。秋庭夜的手臂圈著他,下巴輕輕放在琴酒的頭頂上,眼底閃過手機屏幕上一行行冰冷的文字。
他的動作很平穩,幾乎都沒有動作,只是
將綿軟被子輕輕搭在琴酒的身上。
秋庭夜也不知道,他們是什麼時候變成了現在這樣的姿勢,只知道當他意識到的時候,就已經是現在這樣的情況了。
昨晚,陣把他塞進被子裡強制睡覺,結果陣自己卻處理工作到天明。等他醒過來的時候,這人就趴過來一秒入睡,讓他所有的話都哽在了喉嚨里。漸漸的,就變成了現在這樣的姿勢。
雖然被壓著有些難受,但這是甜蜜的負擔,他很喜歡。
一上午就這樣安靜地過去了,等到琴酒醒來,秋庭夜的肩也酸了,然後又是黏黏糊糊地求揉揉捏捏。
鬧騰之後,他終於開始說起了正事:“陣,關於最近那一批即將運到橫濱的武器圖紙和藥品樣本你通知了你的人了嗎?”
弗納組織最近有一批貨船會運到橫濱港,裡面裝載的正好是一批武器以及武器圖紙和一些藥物樣品。
其中的藥物樣品,正好是秋庭夜前不久故意從索拉旗下實驗室里流出來的,這一批藥物都是用來治癒外傷的,其中具有代表性的就是一款特效止血噴霧,能在極短的時間內癒合受傷的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