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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天這傢伙出去溜達的時候,琴酒也悄無聲息地跟了上去,跟在這傢伙的身後。
這傢伙往一個固定的方向走去, 行動間很有目的性,當這傢伙停下來的時候,已經走了挺長一段距離,另一隻身形健壯的雪狼從林間走出來。
這傢伙對著另一隻雪狼低聲嘶吼著。
大概是交流不暢,這傢伙瞬間暴怒,猛撲了上去,最後一口咬斷另一隻雪狼的脖子。那一瞬間驟然迸發的爆發力,還有隨著野性的兇狠占據心神時起伏的呼吸, 帶來了難以言喻熱氣蓬勃的美感。
血氣漸漸彌散著, 小雪狼踩著失敗者的屍體,發出兇狠的低吼, 警告著其他的動物不要擅自往他們這邊靠近。
所幸, 因為小雪狼的豐功偉績, 現在已經基本上沒有其他的動物敢來這邊了。這一隻倒霉死去的雪狼, 原本是來發起挑戰的, 卻被暴怒的小雪狼用作了宣示主權的工具。
再之後, 小雪狼用地上殘餘的雪水洗了洗自己的爪子和嘴巴,見著地上雪狼屍體被刷新掉也沒有奇怪的反應。小雪狼一瞬間又化身為撒嬌賣萌的小毛團,小心翼翼地用牙齒折斷了一支幸運沒有被戰鬥波及的花朵,樂顛顛的回頭。
大雪狼就蹲在身後,安靜地看著他。
小雪狼:“!”
小雪狼非常的心虛,小心翼翼地湊近了大雪狼,將花朵的方向對著他,討好地“嗷嗚”了一聲,聲音里甚至還帶上了一點奶味,與之前將獵物按在爪子底下的凶戾是極端的反差。
琴酒切換為人形,將撒嬌討好的小毛團拎起來,帶回了小木屋。
小雪狼一臉乖巧地被琴酒抱在懷裡,假裝自己是一隻非常乖需要被大雪狼投餵的崽。
但琴酒深知,這傢伙只是在裝乖而已,他有很大的把握,這傢伙已經知道了些什麼。
因此一進到小木屋,小雪狼就被琴酒放在桌上。
琴酒開口問道:“你有沒有想過要出去?”他問得非常的直白,來遊戲裡已經夠久了,已經是時候出去了。
小雪狼的臉色肉眼可見地沉了下來,從桌上輕輕躍下。與此同時,小雪狼的身體也快速抽條,轉換為和琴酒一樣的人形。
他晴綠的瞳孔此時陰沉的可怕,猶如一灘晦色的污泥,柔軟黑髮間的狼耳危險地豎起,意味著他的心情並不平靜。
“不許走!”
他將琴酒抵在寬闊的椅子上,說話間露出了嘴裡有些尖銳的兩顆牙,閃爍著凜銳的寒光。
琴酒的嘴角微勾,是了,這才是那傢伙最真實的面目,而不是在他面前撒嬌賣萌一條龍的奶樣。
但他仍舊平靜地說道:“你明明看得出來,這些都是假的。你咬死的獵物會很快被刷新掉,你已經察覺到了,你所在的空間是虛假的。”
秋庭夜陰沉地說道:“但你是真的。”
他的臉色變得柔和了許多,聲調輕柔:“留在這裡不好嗎?只有我們兩個,不會有任何其他的事情打擾我們。”
語調雖然溫柔,可他的尖牙漸漸靠近了琴酒的脖子,緊迫到極致的危機感席捲了琴酒的整個大腦,墨綠色的瞳孔也不由自主地收縮了一下。
在下一秒就要葬身狼口的危機預警中,琴酒仍是沒有反抗的動作。他深知,這時候反抗,只會更加惹怒這個傢伙,然後讓情況更加不受控制。
或許是他乖順不反抗的態度令身上的人滿意了,對方收起了冰冷的尖牙,落在琴酒脖子上的變成了令人心魂戰慄的舔吻,當秋庭夜的唇移到他的鎖骨上時,重重地咬了下去,打上一個專屬於他的標記。
血珠滲了出來,將冷白色的肌膚暈紅了。
秋庭夜抬起頭來,舌尖舔去血跡,帶著無言的侵占與色氣,笑著說道:“這裡是我的領域,沒有我的允許,你走不掉的。”
琴酒否決了他的說法,墨綠的眼睛淡然地看著他:“如果我想走,有很多方法可以離開。”
秋庭夜的眼神更陰晦了,他的手指觸摸著琴酒的銀髮,露出了一個略帶冰涼血腥的冷笑。
“你走不掉的,要麼我願意放你走,要麼你殺了我。”
“但我不會放你走,所以你的選擇只能是——”
他冰涼的指尖觸及琴酒裸露在外的胸膛上冷白的肌膚,刺骨的寒涼,卻又熨燙著翻滾的熱。
“殺了我。”
兇殘的狼爪勾起了琴酒的衣衫,在琴酒探究的目光中,俯身咬上他的唇,鐵鏽味頓時彌散在口腔中。
“歡迎來到我的囚籠。”
“這可是你自己進來的,阿陣。”
小木屋外下起了暴雨,血月卻在猛烈的暴雨中漸漸占據了整個天穹。
——
遊戲外,弘樹的表情很是一言難盡。
他剛剛結束和工藤優作先生以及阿笠博士對偵探遊戲背景設定的討論,回到辦公室,就見辦公室里多了兩個從特殊通道轉移上來的方艙,方艙里躺著兩個非常眼熟的人。
然後,小十就一臉苦大仇深地告訴他,遊戲不受控制了,他哥和大哥被困在了裡面。
再一問清前因,是因為這倆又在玩特別的遊戲。
玩兒奇怪的遊戲卻玩到將自己也困在了遊戲裡什麼的,他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吐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