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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是遊戲最開始的搭建者,對遊戲的本質也最為熟悉,於是也只能認命地嘗試將裡面兩個人給放出來。
最後,他看著屏幕上“已脫離控制”這幾個字深深地嘆了口氣:“看起來是有什麼特別的力量將他們進去的遊戲世界封鎖起來了。”
哈士奇一臉苦大仇深地說道:“不是封鎖,是融合。”
弘樹疑惑地問道:“融合?”
一隻狗也深深地嘆了口氣,就不該將世界背景設定為以狗宿主的精神世界來反映,同時又封鎖了狗宿主的心智年齡,結果現在翻車了。
不對,翻車的是琴酒,不是他。
宿主的精神海雖然已經是破破爛爛的,但遇到這種不受控的情況也會下意識地反擊,將那個原本受制的遊戲世界反過來籠罩,導致遊戲脫離他們的控制。
雖然上次進入遊戲世界是正常的,但那是因為沒有上次狗宿主神志清醒,觸及到這種戒備的機制,但現在狗宿主什麼也不知道,就只能憑藉本能來運作。
這本來是狗宿主用來預防洗腦這類手段的防衛機制,這種狀況下會出現的是狗宿主最兇殘的一面,但這是在面對敵人的情況下,如果是面對琴酒的話,他雖然不是很確定具體會怎樣,但總歸會比面對敵人的時候好一些吧?
“能強制脫離嗎?”弘樹擔心地問道。
小十搖了搖頭。
不能強制脫離,怎麼也要讓狗宿主的精神海與遊戲世界自願分離才能,否則那個破破爛爛的精神海就更加破了。
生活不易,哈士奇嘆氣。
“我嘗試能不能找個縫隙進去吧。”
——
正當琴酒這邊出現意外的時候,赤井秀一走進了拉斯維加斯當地最大的一家賭場,也是一個銷金窟。
正大堂的區域裡充斥著來自於全世界各個地方賭徒或是興奮或是絕望的叫喊聲。這裡是人間天堂,讓人一夜暴富,也是深淵地獄,讓人傾家蕩產。
在來到這個銷金窟之前,赤井秀一去了警局一趟調取五年前加特酒店大火一案的檔案,然後詢問了當時參與過查案的幾名警官。
在將案件的細節問過一邊後,他也問起:“案件明明有疑點,死者身份也不低,為什麼會被定案為意外?”
當年負責這一案的警官在四下無人的時候小聲地對赤井秀一說道:“我們也知道死者的身份並不普通,可是當時上面有人施壓說要儘快破案,同時也給了暗示下來,說是最好以意外的結局結案。”
“雖然上面這麼暗示,但你也知道死的人是誰,那位小秋庭先生沒兩天就趕到這邊來調查案子,兩邊都有壓力,但我們其實也有在認真調查。”
“但最先要求以意外結案的人,其實是那位小秋庭先生。”
赤井秀一擰起了眉:“他為什麼會要求以意外結案。”
“因為當時好像是索拉出了什麼事。”警官附耳說道,“當時我剛好在,那位小秋庭先生似乎是接到了什麼消息,臉色非常難看。因為當時案子實在沒能查出來什麼線索,那位小秋庭先生就說以一個意外來結案,在結案之後迅速將他父親的屍體火花然後帶走了,剩下的其他手續全都是那位助理先生辦的。”
赤井秀一冷哼了一聲:“真的沒有查到線索嗎?”
警官對他露出了苦澀無奈的笑容:“當時小秋庭先生也拿走了一些能複製拷貝的東西,但他仍舊這樣做出了決定。這件事的背後不簡單,恐怕不是我們這些人能接觸的”
赤井秀一皺眉:“所以你們退縮了?”
警官臉上的笑更為苦澀了。
雖然有些不滿這些人辦案的方式,但赤井秀一的目的是去銷金窟調查案件,也就沒有再多說些什麼。
今天赤井秀一不是以警方的名義來的,而是以一個想要打探消息的里世界同行的身份。在來之前,他讓FBI的女同事給他畫了一下妝,和沖矢昴原先的樣貌有所差別,以歐洲人看亞洲人臉盲的程度,這個妝已經足夠了。
他先去前台兌換了幾個籌碼,然後不大不小地玩了幾把,觀察了一下銷金窟的地形,等時間差不多後,他就神色慵懶地走到酒水區,對著酒保說道:“一杯新加坡司令,兩注安格斯特拉苦酒。”
默不作聲的酒吧抬眼審視地看了赤井秀一一眼,說道:“最多一注。”
赤井秀一勾唇,臉上略帶慵懶的神色不變,低聲笑道:“聽說你們這裡能拿到一些特別的情報?”
“哪一位?”
“五年前,加特酒店。”
酒吧平淡地說道:“一萬美金。”
赤井秀一皺了皺眉:“時間都這麼久了,價格也太貴了。”
酒保不屑地哼了一聲:“這裡是銷金窟,我們也不是情報販子。既然有膽子來銷金窟找情報,自然就得做好銷金的準備。”
赤井秀一無奈地嘆了口氣:“好吧。”
“這是定金。”他將一個信封放在桌上,“五年前,那人來你們這裡幹什麼?”
酒吧打開信封看了一眼,然後說道:“被兩個男人邀請來這裡談生意。”
“除了談生意,他們還做了什麼?”赤井秀一繼續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