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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懷疑自己是不是被格蘭菲迪發現了,就見格蘭菲迪抱著一個塑膠袋子從另一邊走了過來,他趕緊藏在了樹的後面。
秋庭夜買了生理鹽水碘酒酒精紗布和一些藥粉回來,他坐在長椅上,將小白貓從紙箱裡抱出來,放在自己的腿上。
“乖,不要亂動。”他在面對貓比面對人的時候要更溫柔許多,語氣也溫柔了不止一個度。
“咪嗚——”小貓配合地將自己的前腿伸了出來,紅色的血跡弄髒了白色的貓毛,有些毛髮甚至都黑了。
他端詳了一下傷口,然後用小剪刀將傷口周圍的毛髮都剪掉,打開生理鹽水的瓶子,倒了一點在瓶蓋里,將棉簽沾濕,清洗傷口周圍的污漬。
然後就要塗碘酒消毒,這個過程會有點疼,小貓不自覺掙扎了起來。
“咪嗚——”
“乖一點,很快就好了。”說著話間,他將小貓又禁錮地緊了一些。
“咪咪咪——”小貓委屈巴巴地看著他。
因為不確定小傢伙是否有過敏的症狀,因此他在擦拭了碘酒之後又塗抹了酒精去碘,清理傷口的這個步驟總算是完成了。
他給小貓塗了藥粉,就用紗布將小貓的腿給裹上了。他的動作很輕,至少小白貓沒有和消毒的時候那樣疼了。
當他包紮快要完成的時候,身邊站了一個人。他抬頭一看,是眼尾上挑的蘇格蘭,之前在基地里有見過一面,對方朝他笑得很溫柔。
看清來人之後,秋庭夜的臉色變得冷淡了一些,他低下頭繼續給小貓包紮,語氣平淡地說道“是你,蘇格蘭。”
諸伏景光無奈地笑了笑“在外面就不要叫我的代號了,叫我綠川吧。”
他躲在樹的後面看了一會兒,發現這個人哄貓的樣子和基地里判若兩人,面對他們和小動物也是不同的兩種面孔。
當然,他們和琴酒不能比,差別更大。
從內心深處的感受而言,在第一次見到的時候,他就覺得這個人並不像是深陷組織手染血腥的人,今天他不就見到了對方溫柔的一面嗎?
“綠川君有什麼事嗎?”已經包紮好傷口的小貓將下巴放在了他的手心,撒嬌一樣等著他去撓。
這副撒嬌的模樣,頓時就讓他回想起了以前他給陣包紮傷口的時候。那時他們才十幾歲,而陣的傷口又在胸膛上,他費力給陣將傷口包紮好後,對方已經昏昏欲睡地快要睡著了,腦袋搭在他的胸口上,眼睛都睜不開,最後還是他將對方弄回床上休息的。
和現在小白貓將下巴放在他的手心上莫名很像。
小十看看撒嬌的貓,又盯了一眼眸色溫柔的狗宿主,莫名覺得自己好像又被餵狗糧了?
不想看這幅奇怪的場景,小十的狗頭一轉,盯著諸伏景光不放了。
諸伏景光“”這狗為什麼要盯著我?
他無奈地笑了一聲“其實我也沒有什麼事,剛好路過的時候看到你了,就過來打個招呼。沒想到你養了一隻哈士奇,哈士奇發散精力跑起來的時候的確會連人也追不上呢!”
“嗯。”非常簡短的一句回答。
諸伏景光“”這天快要聊不下去了。
對方對他們似乎很戒備,但又沒有達到那種警惕的程度。只有冷淡的態度,給人的感覺是把他們當做不想交流的空氣。
但零告訴他的是,這個人在面對普通人的時候通常都是溫和的表情,至少在脾氣方面是比較好的。
所以,這幅冷淡的面孔,是只針對組織的人嗎?
諸伏景光很好奇,這人為什麼會加入組織,真的是如他們猜測的那樣,是作為威脅琴酒的把柄嗎?
“你準備收養這隻小貓嗎?”諸伏景光放棄套話,他的性格不是很適合套話,便只把自己當做了普通人,好奇地問道。
“不養,先送去寵物醫院寄養一段時間,等它好了再說。”
也是,萬一這隻小傢伙不喜歡被收養更喜歡自由的生活呢?
秋庭夜抱著舔他手的小白貓站起身來,握住小十的牽引繩,冷淡的面孔變成了溫和的神色,但語氣卻並不顯得溫和“綠川君,如果你是想來我這裡套取情報,就不必再多費力氣了,我這裡沒有你們需要的情報。”
“我知道你們對我很好奇,但好奇並不能讓一個人走得長久,想要走得長久,還是得要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你說是嗎?”
諸伏景光微愣,心底有什麼念頭一閃而過,然後溫柔地笑了起來“這當然沒錯。”
正當秋庭夜準備離開的時候,兩個穿著警服的警官跑到了他的面前,向他出示了警官的證件。
佐藤警官和高木警官。
“請問您是秋庭夜秋庭先生嗎?”佐藤警官嚴肅地問道。
“我是,兩位警官有什麼事嗎?”
佐藤警官和高木警官上下打量了一眼眼前的男人,氣質溫和,一隻手抱著受傷的貓,另一隻手牽著一隻幼犬,拖家帶口的樣子。
但他們也不會輕易被一個人的外表所迷惑,他們在辦案的這麼多年裡,見多了知人知面不知心的例子。
佐藤警官從警服的口袋裡取出一張照片,放在他的面前“秋庭先生,你認識照片上的這個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