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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會輸在這個自己一手打造的局裡。
“陣,分開行動。”
琴酒點點頭,和秋庭夜分開朝著兩個不同的方向走去。現在,就看接下來跟來的艾維克利爾,會選擇他們哪一個方向了。
艾維克利爾和安室透雖然遲了兩步,但也很快追到了倉庫這裡。
既然已經將這一片區域劃為了狩獵區,他又怎麼可能會遺忘掉這個很適合用來打游擊戰的倉庫,他可是提前在這個倉庫里做了不少的準備的!
但倉庫有兩邊分開的路,艾維克利爾沒有過多猶豫地選擇了右邊這條路,也並不準備和安室透分開行動:“波本,你跟我一起。”
剛剛的懷疑不足以讓艾維克利爾放心讓安室透和他分開行動,因此也直接做出了這個選擇,明示他此時對安室透的不信任。
將波本放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他才會最安心,否則要是波本反過來背刺讓秋庭夜跑了的話,他們所有的謀劃都將付諸東水!
安室透沉著臉,握緊了拳。無數的念頭在他的大腦里盤桓,秋庭夜是如何知道他的身份的?琴酒真的背叛了組織嗎?秋庭夜今天能否真的逃出去?還有,他要用什麼樣的理由來打消艾維克利爾的懷疑?
內心世界紛繁的安室透一語不發地跟在艾維克利爾的身旁。
但奇怪的是,他們一路往深處走著,竟然沒有聽見什麼打鬥的動靜,艾維克利爾沉下臉,連通了通訊:“布倫尼文,你那邊的情況如何?”
通訊器的另一邊沒有聲音。
正當艾維克利爾皺緊了眉的時候,通訊器里卻忽然想起了咔啦咔啦的電子聲,一道有些失真的嗓音在通訊器的響起:“不好意思,你在找他嗎?”
艾維克利爾猛地抬頭,聲音的來源不止是他手中的通訊器,還有他的上方!
一個人站在貨櫃的最上方,逆著光看不清他的臉。
秋庭夜的唇角微勾,將腳底下躺屍的布倫尼文給踢了下去,發出一陣沉悶的響聲,他也隨之跟著一起從貨櫃上面跳了下來,輕巧落地。
“你殺了他?”艾維克利爾沉聲問道。
秋庭夜彈了彈
衣服上沾到的灰塵,原本冷淡的面孔卻沾染上了幾分笑意:“還沒死,我已經修身養性很久了,一般情況下,我不會殺人。”
艾維克利爾發出一聲嘲諷的嗤笑。
“可惜你沒有選擇左邊的那一條路,琴酒可是在那邊等著你呢,他會很高興能和你在沒有外界因素干擾下進行一場交鋒。”
艾維克利爾挑釁道:“你怕了?”
“怕?”秋庭夜的唇角微彎,“你能來這邊,我同樣也很高興。”
他從後腰抽出自己的那把短劍,淺淡的眼瞳中漫上凌厲的眸色:“動手吧。”
“呵,冷兵器。”艾維克利爾低低地嘲諷了一聲,一瞬間攻了上去,冰冷的刀鋒相接,划過一陣刺耳的金屬銳鳴,“波本,安分待著!”
安室透上前了半步的動作頓時就停了下來。
短短的十幾秒,兩人就已經交手的無數次,太陽底下是他們快速移動著的影子!
“呵,你這是在躲著不被我割傷?”艾維克利爾的目光嘲弄,明明有機會用輕傷換取他的重傷,卻偏偏被這人給放棄了。
“你懂什麼!”秋庭夜矮身躲過艾維克利爾的這一擊,他還記得琴酒在車上跟他說過的話。
艾維克利爾的眼睛微眯,秋庭夜越是想躲,他就越是想要在對方的身上割出致命的傷口!
他的手腕一轉,匕首看準時機襲向秋庭夜的脖子,秋庭夜靈敏地躲過,卻仍舊被艾維克利爾在鎖骨上留下了一道刀痕,殷紅的血液瞬間滲了出來。
兩人的纏鬥在這時也終於停止片刻,秋庭夜的食指摸上自己受傷的地方,血跡覆蓋在指腹上,有些煩躁地“嘖”了一聲。
“艾維克利爾,你還不知道你現在的處境嗎?”秋庭夜的氣息有些微喘,站在他對面的艾維克利爾也同樣如此。
“當我和你交手的時候,我就已經知道了。”艾維克利爾冷笑道,“好一個將計就計的局中局。”
“就算你和你父親一樣智謀超絕又如何?他現在還不是一樣落入了組織的手裡!你的實力的確很強,但只要我能成功挾持住你,你一樣是輸家!”
“還有琴酒那個叛徒,上面也同樣不會放過他,他只有死路一條!”
秋庭夜的臉色一瞬間冷了下來,再一次發起了進攻,這一次他不再顧忌會不會受傷流血的問題,每一擊都凌厲地宛若千鈞,又敏捷地猶如飛燕。
“生氣了?你知道我們在你父親的身上發現了什麼嗎?呵,琴酒知道你的真面目嗎?他知道你的秘密嗎?”艾維克利爾的嘴角揚起譏諷又詭異的笑,“你這個怪物!”
這一句徹底激怒了秋庭夜,短劍快得只能看見殘影,刺破艾維克利爾的胸膛,將他重重地撞在貨櫃上,吐出一口淤血。
“波本!”艾維克利爾抹去嘴角的鮮血,陰鷙地喊道。
安室透的身體微傾,冰冷的刀鋒卻突然抵在了他的脖子上,克洛斯危險地笑道:“你最好安靜一點,別想去幫忙。”
“Gray?”安室透的神色猶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