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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彈翻飛中, 萊伊配合地掩護著他提前撤離,蘇格蘭、基安蒂和科恩也配合地輔助起來。
“伏特加,定位波本!”秋庭夜命令道, 兩秒之後,耳麥另一端便傳來了伏特加的聲音:“大哥, 波本在你的兩點鐘方向六百米的位置!”
於無人之處, 秋庭夜的臉上溢出興味的笑意。
陣, 要是你不搞快點, 就要被我們包圍了啊——
雖然這樣想著,但他絲毫沒有放慢轉移到波本定位處的速度。
安室透全身緊繃戒備著,但前面卻失去了聲音。
“!”身後突如其來的一陣疾風,讓他下意識側過頭,身體也側移了幾分,以手肘格擋襲擊者的攻擊,卻還是被攻擊他的男人擊退了幾步。另一邊凱利梅爾所在的位置他雖然看不見,但也能聽見打鬥的聲音。
凱利梅爾同樣也被襲擊了!
當安室透看清眼前這個男人的時候,瞳孔有一瞬間的放大。
若不是知道琴酒還在港口裡沒有趕過來,單憑這個男人的身形,他差點以為對方就是琴酒!
對方帶著一頂遮住臉的帽子,面容在帽子底下模糊不清,只能看見他下巴上硬朗的線條,還有攻擊性極強的身手!
安室透和這人交手起來,對方的攻擊極其凌厲,逼得他連槍也無法使用,只能被迫用肢體抵擋還擊,卻也還是被脅迫著步步退後。
什麼時候,東京什麼時候又出現了這樣的人物?
“砰——”趁著安室透失神的這一會兒,男人立刻朝著他開了一槍,金屬子彈彈殼掉落在地上,血跡自安室透的肩窩處滲透出來。
安室透捂著肩膀,額前留下一滴冷汗。
正當他準備說些什麼拖延時間的時候,頸後突如其來的一疼,有什麼液體被注入到他的體內!
安室透的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他身後拿著注射器的男孩好奇地看了一眼手中的麻醉針,又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安室透,驚嘆地說道:“大哥,你這麻醉針劑是哪裡弄來的?藥效也太強了吧?剛才的普通強效麻醉彈這人都沒有太大的反應的!”
琴酒的唇角微勾,壓了壓自己的帽子,心情微好,但他還是冷著嗓子說道:“少廢話,洛文。”
另外兩人也出現在了這裡。
琴酒命令道:“這人不用管,將貨箱搬上車。”
另外兩人點點頭,然後便動手將貨箱搬上車。只有洛文一直在嘰嘰喳喳好奇地問著:“大哥,你的變聲好酷誒!是從哪裡學的啊?我也想學!”
“大哥最近變化好大,姐姐說是因為大哥結婚了,是真的嗎?我都看到戒指了!”
“大嫂是誰啊?長得好看嗎?”
“什麼時候讓我們見見啊?”
琴酒:“......”有點吵。
洛文的問題太多,
琴酒也只簡明回了一句:“下次見。”
然後洛文就又興奮地嘰嘰喳喳了起來。
“洛文,安靜點,我在貨船上都受不了你這麼吵了!”克洛斯已經奪取了C船的掌控權,將船往他們的定下的據點開去。這會兒一直聽著洛文的吵鬧聲,無語地嫌棄,他耳朵都快要聽得長繭了。
然後這倆就在通訊里吵了起來,最後以洛文的一句“死宅”告終,因為克洛斯懶得跟他吵了。
琴酒:“......”
雖然身邊的動靜有些吵,但他們的動作卻一點也不慢。撤離這裡的時候,琴酒也注意到了暗處另一人的視線,但他只略作思考便猜到了那到底是誰,也並不在意。
畢竟他們總是要留點線索供別人猜想。
——
秋庭夜到達這裡的時候,貝爾摩德抱著手臂站在安室透和凱利梅爾躺屍的現場,他陰著一張臉,眸色冷厲:“死了?”
貝爾摩德微哂,搖頭說道:“沒有,只不過是被弄暈了而已。”
“呵,不如死了。”秋庭夜冷聲道。
他如鷹隼一般的目光盯著貝爾摩德,手中伯/萊塔漆黑的槍口驟然對準了貝爾摩德的頭。
“你失職了,貝爾摩德,為什麼你沒有發現有人潛入進來?”
伏特加和其他人都趕過來的時候,見到的就是琴酒槍指貝爾摩德的場景,讓他們也心底一沉。
“的確是我的失職,我不否認。”貝爾摩德用手指挪開了伯/萊塔的槍口,“但我可以將功贖罪。”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別人是做了我們的黃雀。”
貝爾摩德的臉上也露出了冷酷的神色:“Gray,截胡我們的是Gray的人。Gray是一個一年前才興起的類似僱傭兵的組織,內部人數不算多,但都是精英,其首領阿拉斯代爾的實力十分強橫。”
她看見了撤離的其中一人的臉,洛文,對方的確是Gray的成員之一沒錯。而他跟著的那個男人,給她的感覺和琴酒很像。
秋庭夜冷笑一聲將槍放下,冷聲吩咐伏特加道:“把他們兩個弄醒!”
伏特加應了一聲,從車裡取出兩個注射筒,給躺屍的波本和凱利梅爾一人扎了一針。
過了一會兒之後,兩人才慢悠悠地醒來,撐著旁邊的牆壁費力站了起來。
安室透的臉色極為難看,他的身體現在還是難以控制的麻,眼見蘇格蘭擔心地看著他,他安慰地輕輕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