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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來極為紳士優雅,卻又帶著幾分肆意的氣息。
然而琴酒卻微微擰起了眉:“你不戴頭盔?”
秋庭夜微愣,無奈搖頭說道:“我不喜歡戴頭盔。”
然後他翻身下馬,抓著琴酒的手腕往更衣室的方向走去:“走,先帶你去換衣服。”
衣服是秋庭夜昨天提前命人準備好的,是極為適合琴酒的尺碼。
見著這套騎裝,琴酒微微挑眉:“你怎麼知道我的尺碼?”
秋庭夜露出一抹笑來。
“看出來的,還有——”他微微靠近,聲音也變低了一些,“昨天親你的時候感受出來的。”
琴酒:“”
“你可以將你的東西暫時放在更衣室里,不用擔心,沒有人會進去,這家馬場是我的。”
他輕笑了一聲,帶了絲別的意味:“或許以後也有你的一半?”
琴酒輕嗤,拿著衣服走進了更衣室里,秋庭夜在外面等他。
一隻二哈突然躥了進來,身後還跟著尷尬進來的侍應生。
“嗷嗷嗷——”宿主!我也要出去玩!
秋庭夜:“”
因為是來的馬場,所以他乾脆也將這傢伙一起帶了來,免得又不服氣拆家。
秋庭夜輕輕踢了一下狗腿:“自己去外面撒歡。”
隨後又對著侍應生說道:“照顧好它。”
“是。”
話音剛落,二哈小十又瘋跑了出去,精力極度旺盛,可能工作量還是少了。
沒過多久,琴酒就從更衣室里出來了。
秋庭夜挑選的是更為柔軟舒適的面料,內襯是純黑色的,沒有多餘的裝飾,最上方的那一顆扣子沒有扣上,外面套的一件銀灰色馬甲,胸前的紐扣做成了簡潔的墜鏈樣式,同樣的一條黑色長褲和短靴,顯得那雙腿極為修長。
他的銀髮被發圈綁在了身後,秋庭夜能清晰看到他性感的喉結,黑色的半掌手套顯得有些色/氣,還有被騎裝完美修飾出來的,結實的胸膛
衣服是秋庭夜挑的,雖然大致能想像出穿起來的效果,但當琴酒真正走出來的那一刻,他還是被驚艷到恍神。
“怎麼?”琴酒疑惑地問道。
秋庭夜含笑說道:“沒什麼,只是覺得,很適合你。”
換完衣服後,秋庭夜又帶著琴酒各自挑好了一匹馬,來到馬場上,從馬的左後側翻身上馬,瀟灑極了。
一聲槍響,兩匹馬同時朝前方策馬奔騰。
不約而同的,兩人握緊了韁繩,眼中同時染上了興奮的神色。兩匹馬都是純血的好馬,奔跑起來自然也如同疾風一般迅猛。
天上是晴空白雲,地上是如茵綠草,微冷的風吹過臉頰。
秋庭夜比琴酒快了半個馬頭。
他微微側著頭說道:“你比我慢了一點!”
琴酒沒有說話,只是壓了壓馬肚,很快的,原本落後了一些的馬就超越了自己的對手。
他用事實說話。
兩匹馬在晴空下無拘無束的奔跑著,越過如茵的草地,奔馳到林地里,流暢優美地跨過一個個障礙物,在遇上礙眼的樹枝時兩人壓低了身軀,順利躲過了障礙。
最後兩人躍出林地,在林地另一邊的草場上停了下來,相視而笑。
秋庭夜勾唇笑道:“你贏了。”
貨真價實的贏了。
兩人從馬背上下來,脫下了手套,扔在馬背上。
秋庭夜將銀髮男人壓倒在草地上,笑著說:“恭喜上位成功,我的男朋友!”
琴酒順著他的力道倒在地上,手臂攬住他的腰,眉峰微蹙:“上位?”
某人假裝無奈地嘆了口氣:“好吧,我說實話。”
他晴綠的眼眸專注極了,深深地凝望著身下的人。
“在我見你第一眼的時候,就對你——”
“一見鍾情。”
琴酒的手掌撫上他的後腦勺,將他按了下來。
這一次是真正的深吻,唇舌親密地交纏著,貼近了奪取對方的呼吸,手掌順著對方的腰線上移,指尖沒入本就已經鬆散了的發圈裡,往下一勾,銀髮頓時散開了。
藍天之下,縱情擁吻。
親昵之後,兩人騎著馬慢慢地往回走,一派悠閒自在的樣子,堪比閒雲野鶴。
銀髮男人帶著幾分試探地問道:“你就不問我是什麼身份?”
秋庭夜搖著頭說道:“有什麼必要嗎?你就是你。”
第一天的畫展上,即使不通油畫,不知道他的過往,卻也仍然能一眼看透他。
第二天在日落咖啡館,不用調查也知道他更喜歡呆在哪個地方,有占有欲,也有勢在必得的決心,無比了解他。
第三天他透露出自己知道對方身上藏了一些危險的東西,他更不會介意對方的身份,對方也會為他卸下所有的防備,騎馬贏過他,也是極度契合的匹配。
就算他真的失去記憶忘記了對方,也會因為對方直白的行為而瘋狂心動。
這是潛意識裡的本能。
“不過,我倒是可以猜一猜,你是做什麼的。”
“你猜。”
秋庭夜上下掃視了琴酒一眼:“黑澤陣是你的真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