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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在琴酒漸漸認真看起了文件的時候,秋庭夜將自己的下巴壓在了琴酒屈起的手肘形成的肘彎上,腦袋稍微歪了歪,琴酒手臂上衣料和他的臉頰貼合在了一起,晴綠的眼睛朝上看著認真工作的琴酒。
他就像是一個眼巴巴瞧著大家長認真工作但又不敢打擾所以只能用這種方式來引起注意的小朋友,也像一隻爭取鏟屎官注意力的貓。
琴酒:“......少撒嬌了,干正事。”
就這這樣的姿勢,秋庭夜軟聲開口:“我沒有正事,就讓我放著嘛——”聲音里溢滿了撒嬌的意味。
“或者,陣也可以將你的工作交給小十來處理!”
已經分了無數個事件處理程序出去的小十:“?”
琴酒:“......不必。”和這傢伙習慣性甩鍋相比,他更喜歡自己做。
但他也意識到了,這傢伙換了新的招數。
不是他真的一點也沒有反應,而是他覺得看這傢伙千方百計勾搭他的招數也很有意思。
“哦。”某人委屈巴巴地應了一聲,琴酒能清晰感受到搭在他手肘上的他說話時上下顎接觸的震感。
認真處理工作的琴酒將自己左手的使用權讓出去了一部分。
秋庭夜覺得,自己當初買的那一本《深夜乾貨36計》和《論情侶相處的108式》還是非常有用的。
瘋狂撒嬌貼貼.jpg
——
翌日,安室透在確認沒有人跟蹤後,來到了工藤優作現在的住處。
“優作先生,您找我來是有什麼事嗎?”安室透抿了一口茶後問道。
工藤優作儒雅地笑笑:“是想給安室先生介紹一位朋友。”
“朋友?”安室透有些奇怪。
一個人走了出來,坐在另一個沙發上,呈現三角之勢。來人戴著一副黑框眼鏡,鏡片底下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不禁讓人懷疑這個人到底看不看得清路。
“這位是沖矢昴先生。”淡淡的茶霧瀰漫在工藤優作的眼前,“兩位可以放心交談,今天的這場談話,不會被泄露出去。”
沖矢昴睜開了他的眼睛。
安室透瞬間就下意識嘲諷地笑了一聲:“怎麼?用你原本的身份已經活不下去了?”
赤井秀一:“現在不是我們內訌的時候,我在拉斯維加斯那邊查到了一些關於秋庭彥死亡的情報,你確定不聽嗎?”
安室透冷哼了一聲,說道:“你查到了什麼?”
“我想,你應該先看看我得到的這個監控視頻,是秋庭彥死亡前兩天發生的一件事。”赤井秀一將電腦的屏幕調轉給安室透。
一段時間後,在子彈出膛的砰聲中,視頻戛然而止。
安室透皺緊了眉。
“你看出了什麼?”赤井秀一問道。
“那兩個人用拙劣的威脅手段引秋庭彥去銷金窟,背後明顯有人指使,秋庭彥明知道這一點,卻仍舊赴約,他應該是想要得知幕後主使的情報。但從他打掉監控的表現來說,他似乎知道幕後主使是誰。”
赤井秀一點點頭:“沒錯,我也是這樣想的。我從局裡調回的檔案記錄這兩個人在秋庭彥死後沒兩天就死於非命,我認為應該是幕後主使殺人滅口。”
“雖然這兩個人平時的風評就不算好,走的路子也比較黑,也招惹了一些黑色團體,警方只把這兩人的死當做是黑色團伙的尋仇,但他們兩人死亡的時間太過巧合,我並不認為這只是單純的尋仇。”
安室透凝眸看向赤井秀一:“你查到了什麼?”
“這兩個人,很可能是組織派人殺的。雖然我沒有找到確切的任務記錄,但我查到就在這個巧合的時間點,組織派過殺手來這邊執行任務,這兩人死後,殺手就回到了組織。”
“巧合出現的太多,那就不會是巧合。”安室透一隻手抵著下巴沉思。
“那秋庭彥的死你有查到什麼眉目嗎?”
赤井秀一搖頭:“線索不足,完整的線索應該被捏在秋庭夜的手裡,還有那個名為本的助理是跟著秋庭彥一起去拉斯維加斯的,應該也知道不少的線索,但我們的調查是私底下進行的,不好找那個助理撬開他的嘴。”
“但我比較在意的是,是秋庭彥死前曾經大量失血,可身體上卻沒有能讓他大量失血的傷口,我懷疑他是被針筒取血,但不明白這樣做的用意是什麼。”
安室透凝重地說道:“大量失血?當初朗姆交給我這個任務的時候告訴我說,必要時,可以直接殺了秋庭夜,但必須留下他的屍體,保持他身體的鮮活性。”
工藤優作聽了一部分兩人的談話後,凝重地說道:“恐怕秋庭彥的死的確與組織脫不了干係。”
“的確,這與我們猜測秋庭夜進入組織的目的是為了他父親的猜想吻合。但奇怪的是,秋庭夜認為他的父親還活著,也一直在尋找。如果當初的屍體是偽造的,那又為什麼會留有失血過多這個明顯的線索?”赤井秀一凝思著。
“還有,為什麼要保持屍體的鮮活性?”安室透也很奇怪。
工藤優作提出了一個可能:“有沒有可能,屍體的確是假的,但那個失血過多的藉口,是組織那邊為了釣著秋庭夜才可以留下來的線索?”